说到“撩拔”二字,她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的。
不过,与乔子煦接触,她确实有撩拔人家的意思。当然,最初的想法,只是打发时间、玩玩而已。
但是呢,这乔子煦留给她的印象,确实很不错,不仅人长得不错,言行举止也很不错,可真是深入她的内心呢!
这晚,她都没有回去,直接在河边这里遁入空间,在空间里休息。
躺在舒软的床上,她想起了阿海,一想起他让自己在房间等他,结果他却去了丞相府,心里就很不高兴。
也不知道那家伙回来后,找不到自己,会是啥反应。
哼,管他呢!
谁让他先放自己鸽子的?
虽然她也明白他百分百不是故意的,但心里就是莫名的不舒服。重点吧,也不是他放她鸽子,而是,他去了丞相府。
去丞相府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主人,你还在生阿海的气啊?”小空最近变得越来越活跃了,跟个话叨似的,“你不是希望他履行婚约、与柳茵茵在一块嘛,干嘛还生他的气啊?”
听小空这么说,范思然也不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是啊,既然自己有这个希望,却干嘛还生气呢?
“主人,你生阿海的气,是不是因为,你其实喜欢阿海啊?”小空又叨唠了,“只是你自己没发觉?”
“没有!”她否认,“肯定没有!那家伙,都有婚约在身,我干嘛喜欢他啊?人家可是明主有花了!”
“那你还生气?”小空道,“根据心理学分析,你这表现,就是在心里惦记人家,不然也不会这样。”
范思然一阵无语,眼珠儿转了转,硬着头皮解释:“我惦记他,那是因为我与他之间有六年的情感,跟喜不喜欢没必然关系!”
“要知道,穿越至今,除了有一年他被抓去当了奴隶,其余时间,他都是在我身边陪伴着的,而且帮了我很多忙!”
“可以说,他是我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亲人了!”
“再无第二个人比得过他!”
“就这么简单!”
听她这么说,小空又道:“也就是说,哪怕你以后嫁了人,有了丈夫,你丈夫在你心中地位也不如他了?”
范思然:“……”
一时间,她不知该怎么应答。
总觉得,这小空,真是欠揍!
怎老拿这种问题来难为她呢?
居心何在?
她都有点不想理她的这个问题了,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回应一下,不然,这小家伙就会觉得她是无话可说了。
咳了一声,加了个条件,道:“我说的是目前!至少,目前,除我自己之外,他在我心中是第一的!至于以后,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些什么?所以,我说的,都是以眼下的条件为前提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都还没到呢,说那么远干嘛?”
小空“略略略”了一声,道:“你这分明是在耍赖!”
范思然“哼”了一声,道:“你屁话可真是多,小心我禁你言!”跟着问:“话说,我有没有禁你言的权限啊?”
小空干笑,“主人,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搅扰你了,你睡吧,晚安!”
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范思然:“……”
跑得真踏马的快!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心间下意识地琢磨小空的话,然后思考着:阿海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究竟是怎样的呢?
自己真的没一点喜欢他吗?
还是,自己真的只是把他当亲人?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感情肯定是有的,至于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她觉得,确实有点难以辨认。
反正,思来想去,她是辨认不出来的……
最后,她在各种胡思乱想之中慢慢睡去,一觉到天明。
起床之后,洗漱了一番,吃了点东西,她就离开空间,到河边去了。拿了个小凳子,坐在那里,手上拿着根鱼竿,心不在焉地钓着鱼,口中还喃喃地念叨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范姑娘,这么早啊?”
大概是过了一个小时,乔子煦出现了。
听得他的声音,范思然抬头,眸里映入那张完美的面容,面容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就如一阵和煦的风,着实有些迷人。
“呃,闲着没什么事,就很早过来了。”范思然回应道。
乔子煦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在旁边坐下,开始摆弄他的渔具,一边道:“以前,姑娘也经常来这里垂钓吗?”
跟着笑道:“我其实是最近才开始学习垂钓的,所以,来这里垂钓,也就几天。”
范思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道:“你是最近才开始垂钓的啊?那也太厉害了吧!居然上手这么快!”
然后回应他此前的问题,“我嘛,以前零零散散钓过,昨日得了你的指导,垂钓水平才得以提升。”
“这里,我其实也是昨日才来的。”
“以前,我是在别的地方。”
“乔公子,你是住在这附近吗?”
乔子煦摇头,“我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挺远的,不过,这里是离我住所最近的河段,所以,就来这里了。”
城内的河,其实就一条,但分了好几段,流往不同的城区。
事实上,这河,是人工河,并非天然的。但存在了很多很多年,里面的鱼、虾、螃蟹什么的并不少。
而且,官府也没有禁止垂钓。
只是,这个年头,喜欢垂钓的人并不多。
只有闲人,才会拿着鱼竿,在河边悠哉悠哉地垂钓。
看着乔子煦的打扮,感受着他身上的那种独特气息,范思然觉得,这公子哥肯定身份不凡,就是不知道啥来头,有点想问的,但又觉得不妥,毕竟才认识第二天,直接问,是不是不太礼貌?
所以,也就忍着没问。
姓乔的是吧?
有空她去打听一下,真是什么大户,应该很容易打听得到。
乔子煦坐下之后,就开始垂钓了,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看起来心无旁骛。
范思然本来就是来玩的,说对垂钓有多大兴趣,完全没有!根本就是为了迎合乔子煦,让自己能够与他有话说,才来这一出的。所以,不可能像他那样,进入垂钓的状态,就将身周的一切忽视了。
她一边垂钓,一边斜着眼睛瞄着他。
范思然觉得,自己如果喜欢他,那就是真的要女追男了……
毕竟,瞧他样子,就不像个拈花惹草的。至少,就目前了解到的,她就不觉得他会是那种主动追求女孩的人。
她对他存在兴趣,确实是真的。
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对她还是有点吸引力的。
但是,若说喜欢,还是言之过早了。
就像她经常说的那样,她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所以,在她的字典里,“一见钟情”是不存在的。
喜欢一个人,就她自己心中的感觉,除了第一印象的好感,还需要日积月累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