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柳小姐派你们来跟踪的啊?”范思然冷笑,“说,跟踪多久了,今天都看到了什么?”
其中一个也识趣,眼珠儿一转,赶紧道:“已经有段日子了,不过,今天,我们啥也没有看到……”
范思然道:“很好,但愿你们在柳小姐那里,也说啥也没有看到,不然——”手中不知怎的多了把匕首,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把刀一划,割断了他们身上的绳子,“滚!”
刚刚见她挥刀,还以为她要对他们痛下杀手,不由吓得差点失禁,战战兢兢,整个人身体都抖得跟筛糠似的。
见得这是割了绳子,并没有伤到他们,听得一声“滚”,才赶紧起身,相互搀扶地狼狈地离开了……
范思然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等看不见了,这才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这柳茵茵,真是管得够宽的!”她在心中叹了一句,觉得阿海以后真要娶了柳茵茵,估计会被看得死死的。
不过,一想到阿海以后可能要娶柳茵茵,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这么一想,就有点恍惚。
然后,走着路,就撞到了街道旁的一根杆子上!
“哎哟!”
她的头,没差点撞出个包来!
小空却哈哈大笑,范思然不由道:“你笑个啥,见前面有杆子,也不提醒我!”
小空道:“是你自己不看路的,我干嘛要提醒?”说着又嘻嘻嘻地笑,“或许,经历点什么,才会记得教训,不然,老指望着我,也不行啊!”
范思然:“……”
她有点无语,觉得小空的“人性化”太严重了,以后会不会背叛她啊?
“我说你,能不能别幸灾乐祸啊?”她对着旁边白了一眼,就当是给小空白的眼,“我可是你的主子,你有义务提醒我的!”
结果,却听一个声音道:“你朝老子翻白眼做什么,有病啊?”
竟是一个粗汉从身边经过,她翻的白眼,就被对方误认为是给他的了。
那粗汉一恼,就捏着拳头过来了。
范思然见了,赶紧扯了个笑,道:“这位大哥,误会!误会!”
听她说话,那粗汉不由将她打量一番,明明长着男人的模样,怎么会是个女人的声音,不由问道:“我说你,男人女人啊?还是不男不女?”
范思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立刻咳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道:“我当然是男的了,你刚刚听错了吧?”
粗汉又将她打量了一番,还挠了下头,嘀咕道:“我刚刚听错了吗?”
范思然道:“你肯定听错了!”
然后解释着刚刚的事情,“刚刚,误会!我是眼睛进了东西,才翻的白眼,并不是在给你白眼,真的。”
“再说,我们无冤无仇,我给你白眼做啥,对吧?”
她稍稍摆着一副诚意。
“眼睛进东西不该揉搓吗?翻什么白眼?”粗汉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她,然后就走开了,没有再找她的麻烦。
粗汉一走,小空又是哈哈的笑!
范思然:“……”
这小空,越来越不像话了!
竟敢嘲笑她!
她转头要走,竟是再度撞上那根杆子!
范思然:“!!!”
小空:“哈哈哈!”
范思然从空间里拿出了电锯,直接将那柱子锯掉了!
“奶奶的!”
“让老娘撞一次就算了,竟敢让老娘撞两次!”
“看老娘不收拾你!”
锯断了杆子,收了电锯,就扬长而去了!
身后,出现了一道人影,站在她刚刚锯断杆子的地方,把手一伸,拾起了那根杆子,看了看被锯断的那个地方……
“喂,这杆子,是你弄断的?”
旁边的院子里出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看着站在那里的那个人,看着那根断了的杆子,怒道:“这杆子,可是我家用来镇宅的,有好几年了,你它娘的居然把它弄断了,找死啊?”
杆子虽然是在街旁、院外,不像是归属于哪家的,事实上,却是旁边这家当年根据风水在这里立的,而且还向官府做了备案,每年都要向官府交一定的钱,官府才批准他们在这里弄这么一根杆子的。
其实,这杆子位置也是有点偏的,并不影响行人正常走路,而且这条街巷也不是什么大道,来往的人都是附近的居民,所以,官府才没有管太多,只要每年给钱就行。
话说,这一家,女婿是当官的,自立了这根杆子之后,那女婿就连升了几级,这家自然也跟着拿了不少的好处。
此刻,见得镇宅的杆子竟是被人砍了,那人很是暴怒!
“没错。”
“是我弄断的。”
一个淡淡的声音道。
“找死!”
男子捏着拳头,就朝那个人砸了过来!
然而,还没靠近那人,隔着半步的距离,竟是被对方挥动那根断了的杆子,猛地一戳,直接将男子的身子打穿了!
杆子的一端,明明很平整,很光滑,却硬生生地将男子的身体“戳”出了个洞来,血液汩汩……
“啊!”
男子发出惨叫,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人!
眼里,满满的不可置信!
还有剧痛!
听得有惨叫的声音,周边的邻居纷纷出动,但当出来的时候,只见得街旁倒着个人,已经死了,满地是血,凶手早不知哪里去了!
很快,就有人去报了官!
……
范思然再经过这里,是在两天后。
路过的时候,听得有人在议论着:
“李家那根镇宅的杆子,也不知道是被谁砍了,砍了就算了,还杀人,这可是夜京,是在天子的脚下啊!”
“是啊,究竟谁胆子那么大,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还是在天子的脚下杀人,这胆子也真是够肥的!”
“不过,这杆子砍了也好!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好好的一条街道,硬是弄一根杆子在那里,算怎么回事?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我看,他们李家就是活该!估计是遭报应了!以为有点钱就很了不起啊?呸!”
“唉唉唉,别乱说话!那李大柯的女婿,可是做官的,被听到了不好!搞不好到时候找不到凶手,就拿你去顶替,可就麻烦了!”
“是啊是啊!”
“话可不能乱说!”
“行了,别说了,都散了吧!”
听着几个人围在那里嘀嘀咕咕,听着他们说的这件事情,范思然很是诧异。
被她锯掉的杆子,是镇宅用的?
这不能吧?
她还看了一眼周边,这杆子的位置,明明是在街旁,不属于任何一家宅院,怎么就成镇宅的了?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立这杆子的人,被人杀了?
那些人刚刚说,是砍了杆子的人杀害的那个李大珂?
沃勒个去!
真是锅从天上来啊!
不行!
得找个人问问!
于是,见得那几个人散开,就去拦下了其中一个,问:“这位大叔,听你们说这里有人被杀了,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