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数日。
范思然在夜京一个繁华地段买下了一个商铺,用来卖各种这个时代没有的化妆品,目标客户定为那些富家妇人、小姐,所以,售价定得也不低,属于高档货。
她倒没有亲自上阵,而是雇请了几个面容娇好、身材不错、而且足够聪明的适龄姑娘,并给她们做了几天培训,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开业。
另外,她还请了个掌柜,让其替她打理店铺的事情。
店铺刚开业的时候,客人倒是来了不少,但是,见这里的化妆品古古怪怪,都是未曾见过的,所以,真正买的并没几个,基本都是来看热闹的。
范思然也不急,没见过的东西让人一下子接受,也不容易。只要有人买,哪怕只是那么几个,也很不错了。
她在等。
等时间。
等口碑的发酵。
一旦口碑发酵了,一传十,十传百,那么,生意自然就来了。
这些化妆品,可都是她那个时代的,被印证过效果,空间的系统里也都有详尽的数据,所以,只要把相关原料集齐,让小空配制,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果然,不久之后,那些尝试着买过一次的,成了首批回头客,给的都是积极的反馈,而且看起来对这些产品也都很喜欢。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本来显得冷清的生意,因为口碑的传播,开始变得火爆起来。
每天,都来了很多的客人。
而这些客人,基本都是有点身份的。
夜京的大户很多,所以,并不缺乏有钱人。
看着店里的生意在日渐上升,范思然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截止目前,她还是亏本的,主要是前期投入不小,买商铺就花了一大笔的钱,而且给员工的薪资也都不低。
但是,她也并不在意。
做生意,她本就是玩玩而已。
不然,也没事情做啊!
当然,能挣钱自然是更好的!
看这化妆品目前售卖的情况,挣钱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个时候,终于等到朱逢歧的消息了,朝廷派人去查了,查了好长一段时间,似乎并没有查到什么可以证明朱逢歧窃取胜果的真凭实据,所以,最终,把他放了,官复原职!并认为,他是被栽赃陷害的,还开始着手调查那两个“刺客”以及幕后指使的事情!
好在范思然与阿海当时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脸,不然,现在,可就麻烦大了。
范思然还听说,不久之前,还有一大堆的百姓成群结队地去给朱逢歧喊冤,朝廷最终的决定,显然也少不了这些人的“功劳”。
得知这些信息,范思然有点儿无奈。
真是踏马的草淡!
明明就是个窃贼,居然还有那么多人护着他!
范思然从空间里取出了把枪,拿在手中把玩着,目光闪烁,透着杀意,心道:“要不,老娘去把他结果算了?”
想了想,最终,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杀他,太容易了,不够解恨!
她得换个方式,弄一弄他!
让他难受才行!
不然,意义不大!
这日,走在街上,她看到街边围着一群人,不知在看着什么,闲着无事也就过去瞧了,就见墙上贴着一张告示,还有两个手绘的肖像图。
哎哟喂!
这不就是她与阿海此前用的那两张脸吗?
居然成通缉犯了?
谁要是发现了,还有每人一百两的奖赏?
惊讶了一下,范思然不由好笑,在心中嘀咕:“老娘就只值一百两吗?也太踏马的没眼光了!”
至少,也得值个千万两吧?
围观的人,也都在议论着:
“就是这两个逃犯将镇海侯绑的?”
“还有个竟是女的?”
“他们肯定只是受人指使,至于背后,也不知道是谁呢!”
“不管是谁,先抓住他们再说!只要抓住了他们,那么,背后的这条大鱼自然也就跑不掉了!”
“这可不好说啊!这种专职杀手,即使被抓住了,也不一定会透露是谁雇佣他们的。”
“话说,有谁见过他们吗?每人一百两的奖赏唉!真是叫人眼馋啊!”
“没见过,看着就面生,应该是外地来的。”
“都过去那么久了,估计早就跑了,所以,这二百两,还是别想了!”
“我看也是,再说,这种钱,可不好拿,搞不好还会把小命搭上呢!”
“走吧走吧,别看了!看了也没什么用!反正,怎么也轮不到我们!”
有人离开,又有人过来。
就这样,一直都有人在围观着、议论着。
范思然也就看了一会儿,便撤了。
路过一家茶馆,见也有人在议论着这件事情,听了两下,就进去坐了,点了一壶茶,与阿海在那里喝着。
“镇海侯真的是被冤枉的吗?我怎么有点不太信呢?”
关于这件事,还是有人持怀疑态度的。
“谁知道呢,反正朝廷派人去靖棋镇调查了,听当地的百姓说,就是镇海侯率领官兵将海寇打败的。”
“这些靖棋镇的百姓,会不会是因为害怕镇海侯的身份,怕被他报复,所以,才不敢揭穿他?”
“小声点儿,可别让人听见了,不然,就麻烦大了!”
有人说着,还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面。
见没有人在注意着他们这里,又继续:
“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镇海侯什么身份?侯爵啊!就靖棋镇这种小地方,老百姓能不怕吗?搞不好说漏了什么,会导致灭门之灾呢!所以,没事谁敢乱说话?”
“怎么说呢,凭着直觉,我觉得,镇海侯的这个事情,还是有隐情的。”
“我也这么觉得,就他那样,连两个刺客都对付不了,却能击败海寇?”
“我听说,那两个刺客还是跑到镇海侯府,将他绑的!镇海侯府戒备如此森严,居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叫人难以想象!关键,被绑的,还是镇海侯自己!而且,被绑了之后,他还自己写了一份‘罪书’,这也太荒唐了吧?”
“这个‘罪书’,真的是他写的吗?”
“听说,笔迹就是他的!”
“会不会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写的?”
“这……模仿一个人的笔迹,应该并不容易吧?”
“说不定,还真有这样的高手呢……”
“不管怎样,我对镇海侯还是怀疑的,觉得他并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样,是什么英雄!我总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好人!”
“英雄也不一定是好人,但是,如果剿灭海寇的事情真是他做的,不论他人品如何,我都觉得,他而今得到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也是,毕竟,对王朝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样的贡献,还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
见还是有人对朱逢歧持着怀疑的态度,范思然觉得还是有点安慰的,至少,这个世道还存在着那么一些能有自己主见的人。
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