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呢?这就叫光杆司令嘛。实际上还不能叫光杆司令,而应该叫光杆士兵。”苏英杰忙着给她泡茶,拿水果,然后将那张太师椅移出办公桌,移到茶几前,坐下来,打量着牛小蒙说:“你真的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别恭唯我,哪有你娇妻漂亮啊?”牛小蒙说着,居然也象侯晓颖一样,眼睛定定地与对视了一眼,才说,“马小薇来过这里没有?”
“还没有。”苏英杰说,“她有了身孕,不太方便。”
“哦,不过,我看她上班倒还是很正常的。”牛小蒙说,“她有了身孕,还很积极。我看见她,每天总是最先到办公室,到了以后,还勤快地收拾整理。”
苏英杰趁她说话的时候,偷偷打量着她,觉得她真的跟以前有了明显的不同。特别是身上有了一种说不出名堂的东西,那可能就叫做气质吧。对,她的气质变了,原来的清丽纯朴中,似乎又多了一个女干部所应有的那种端庄高贵和征服人的魅力!
而且今天,她还作了精心打扮。你看她,做了个调皮的鸡冠发,俏丽的鹅脸蛋白里透红,樱桃小嘴上抹有口红。又穿了一身前卫的春秋套裙,半裸的酥胸和裙子里伸出来的两条白嫩的大腿,都使她显得特别性感迷人。
她到底是一个具有权威的副总,还是一个春情勃发的女孩啊?苏英杰有些惊艳地看着她,心里暗想,她究竟是凭什么得到飞升的呢?水平,能力,还是姿色?
“你怎么啦?干吗这样看人?”牛小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都被你看得有些难为情了。”
这样说着,她还真红了脸,连忙用喝茶的动作去掩饰自己的羞涩。
苏英杰被她说脸热辣辣的,赶紧叉开话题说:“你现在平时一直要在无锡上班了?具体负责什么呢?”
说起工作,牛小蒙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进来:“原来的林总调回总部,另有安排,这里以后就要我当家了,所以我的压力很大。这几天,我熟悉了一下公司的情况,然后开了一个会,对今后的工作做了安排,也说了一下我的想法和打算。起码我就任后,苏南分公司的各项经济指标不能出现明显的下滑,最好是略有上升,这样才不至于显得我太无能,弄得我太难堪。”
“你那里有多少人?”
“总共有二十六个人。”牛小蒙说,“主要有两大块,一块就房地产开发,另一块就是合作办厂。去年,苏南分公司产值迫近十个亿,在几个分公司中排第三。今年还有三个多月就要年终了,我的就任对公司业绩的影响,恐怕还不太明显。明年就不行了,所以对我来说,明年可是关键的一年。搞得好,这个位置就能坐稳,搞不好,就危险。”
“想不到,你的压力也挺大的。”苏英杰说,“你这么年轻,肩负得起这么重的担子吗?”
牛小蒙若有所思地说:“到了这个位置上,你行也不得干,不行也得干。公司里许多元老级的部门负责人,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甚至还在背后议论纷纷。哼,我一上任,就给了他们点厉害瞧瞧,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二,我就在上午上班的时候,站在门口看情况。结果我发现了许多问题,迟到的有六人,无故缺席的二人,还有三人穿戴不整齐,有损公司形象,等等,我在开会的时候,一一点名进行了批评,并宣布了新的上下班纪律和出勤制度。他们这才对我有些敬畏起来。”
“是嘛?”苏英杰刮目相看地盯着她,“你还这么厉害?看不出,一点了看不出。”
“所以,我说我过来的嘛。”牛小蒙有些温柔地说,“我在上班的时候,是很严肃的。也比较忙,别人来请示我,我解决问题,一般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很干脆。上班与下班,我简直就是两个人,有时我想想,自己都要偷好笑。咯咯咯。”她说着,还孩子气地笑了。
苏英杰心里则对她更加肃然起敬:“牛小蒙,不,应该叫你牛总,你真的好能干啊,我当心眼里佩服,也感到很自卑。”
“你又来了。”牛小蒙含情脉脉地乜了他一眼说,“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就不要那么客气了。我为什么不让你到我办公室里去?就是怕别人看了,说闲话;你看了呢?觉得我又太严肃,反而不敢做朋友了。”
“怎么只几个月不见,你就这么厉害了?”苏英杰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我真的要好好向你学习。”
“哪里的话?”牛小蒙说,“你的娇妻马小薇,才真正叫能干呢。真的,等她生了小孩,走上仕途,肯定更加不得了。”
“哦?是吗?”苏英杰说,“我没觉得她有多少能干啊,倒是,唉,不说她了。”
牛小蒙迷眼看着他说:“倒什么?你不要听单位那些长舌妇背后乱说,也不要耳朵根太软,要相信自己的妻子。说心里话,单位里的所有女人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她。真的,你说,现在还有哪个人敢于打长舌妇的耳光?只是马小薇,真的,我也没有这个胆量。我知道背后也有人议论我,有些话说得很难听,我气死了,可我就是不敢这样做。你说你的娇妻多厉害,官场上,其实是需要这种手腕的。我还没有,所以,我是不会有多大出息的,至多在企业里混混。你的娇妻可就不能小视了。背后许多人都这样说,马小薇是块女干部的料,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不见得吧?”苏英杰真的没感觉妻子有这么好。上个星期回去,小薇还娇滴滴地跟他闹脾气,说妊娠反映太厉害了,弄得她身体都吃不消了,要他多在身边陪陪她。
牛小蒙说:“背后对我们两人都有议论,说我们与集团公司的头头有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