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机会难得，趁机问一问吧，
“你们说的这个体系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这种程度的情报我是不会随随便便的说出来的，就算很好玩也不行。”她随随便便的就拒绝回答。
不过也没差，原本我就没报多大希望，所以也没觉得失望。
“如果是穿着中山装的那个人的话，大概就会给你一个知晓真相的机会吧！讲良心啊，中山装那位已经是这个业界里难得的好人了。”
“…………是吗？”
“是啊是啊，这样想的话，他给自己定的约束‘是不委托就不行动’，但反过来说不就是告诉大家‘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就来委托我吧’这样热心的感觉吗！而且完全没有强调等价交换一类的条件，与其说是给自己的约束，还不如说是特意留给别人的漏洞！”
…………漏洞啊，也是啊。这么说的话。
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的话，我去找他帮忙的话，他也一定会收下一些完全不算负担的所谓报酬，来完美的帮我的忙吧。
“哈！我想到了好玩的事！要是把他这种情况说成‘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去做’这样的话，不就完全把之前的相关印象尽数推翻了吗？！”
说的没错，明明和事实的差异不大，却能够导致这样程度的不同印象。
不过话说回来，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呢？还是说这又是对于未来即将发生的什么事的暗示或诱导？如果你要告诉我说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其线索就在我们之前的那一系列完全算不上便于记忆的对话里的话，那我可是会紧张的发狂的啊。
就算你让我看到了纯洁的白色也难以抚平的紧张。
“不不不，愚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大叔或是幽灵会觉得这样在一开始就把各种线索，仿佛不经意一般吐露出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当然了这世界上总会有这样的人的。不过就从余的角度来看，这果然是只有闲得发霉的蠢货才会做的事。吾可是活在当下的人啊！目光看不了那么长远的！”
……这姑且就认为是自夸吧。是说自我夸奖，不是自我夸耀。
“就好像你和那个中山装第一次相见的那个时候，要是妾身，一定会直接把你打个半死再让幽灵去收摊的。”
我遇到的不是你真是太好了啊！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这样一比较那个大叔果然是个好人吗！
“所以说，小生真的只是兴之所至，想和你说两句话罢了！要是连闲聊都要考虑那么多事情的话，那不是很无聊的吗！一点都不好玩啊！”
她说的那么肯定，我都有些相信了……
那好吧，接着聊些什么？
“随便想想呗——”
她毫不犹豫的说，
“想想也真是讽刺呢，人们对于给自己钱的雇佣者们的各种要求会各种尽力满足，却经常对于政府颁布的命令抱有抵制的情绪呢。”她好像很有感叹的样子。
这大约是从傅小红的“交换”那里得来的联想吧。“……也是，不过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不已经把原因说的很明白了吗？”
“嗯？”
“难道听话的话会给我钱吗？”我顺着她的话这么说了。
“哈！啊哈哈哈！你这发言真是好玩啊！这可是不管怎么想都绝对不能够在荧幕上播放的内容！”
“从这个业界的情况来判断，想要‘在荧幕上怎么怎么样’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可能的事情……”
“不要说这种垂头丧气的话啦！不也是会有奇迹和例外产生吗？”
“啊我知道我知道，近来还算很火的的那个从前有座灵……”
“站在一个对世界平衡负责任的专家的立场，我建议你不要接着说下去了。”
“…………很有用的建议。不过就算是这样，到了这种地步还有没有观众会在这里也是值得考量的事情，所以说一说问题不算大吧。”
“不算大也依旧是问题啊！我们的对话能这么流利的接在一起倒是很好的情况，对于我来说你已经开始渐入佳境了！”
“是吗。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能半途而废。就算仅仅是为了你刚才那句表扬，我也要把之前想到的要说的话说完全。”
“我那并不是夸你……说吧。”
“就算真的被大宇宙的意志垂怜，有朝一日在无数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下，就连我——当然如果连我都有想来四四娘小姐你也一定会的——也有了自己的形象与声音可以动来动去的话，那么就算崩的脸比完美的脸多、Q版身体比正常身体出场率高、静止画面比连续画面多，那么我也会感动到哭出来的！”
“………………”
“怎么了吗？您这种表情？”
“啊…………没什么，不过相关的话题我们还是不要再说了吧。”
“为、为什么？！”
“因为听了你这样的发言，就算是我也会悲哀的想要哭出来的。”
“哭出来？！”
“是啊……因为我也知道，就算你把自己的梦想降低到了这种程度也没什么要求啊之类的，但其实现的可能性果然还是可以忽视的……”
“哈！虐的漂亮！”
这可真是针对我的超级虐心的语言啊！我忍不住要为之欢呼了！
“真正好玩的事情！是！其实我们之间的对话应该可以说是自虐！”
“是这样吗？！”
“是！”
你说是就是咯。
不过是自虐嘛，也是人生中难得的经历。多好啊。
“嗯嗯！”四四娘——姑且这么叫她吧，点着头，“其实这么想的哈，富有自虐精神和富有挑战精神有什么区别吗？完全没啊！”
你说这种话小心被富有挑战精神的人虐死啊！
“本姑娘可是在整个业界都被大娘的网络垄断的情况下，硬是打出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啊！”
可能是偏见不过……我果然对那个“打”字很在意。
她摇了摇头，“真要说的话我倒没想那么多，单纯的就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玩罢了。不过就算是老娘这样的天才，努力到这种地步，也只能算是苟延残喘的小门小户啦。”
虽然这么说，她却完全没有气馁的表现，“毕竟我只能算是后起啦！真要说的话底蕴什么的还是不够啊。”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完全没什么感觉。
“举例子的话，就好像你知道的那个中山装吧。那个程度上的人，在大娘的体系里能找到或者说联系上的至少有四五个呢。但是我的这个呢，就只有我自己还上得了台面啦。不过可别小瞧了我哦！在下一个可以单挑他们一群！”
毫无意义的发言——对于我来说。
总之，就在这样的对话里，我安全的回到了家中。
然后，夜晚，通过回忆，可以确定的是——
在于她的对话中，对于我、对于现今，称得上有用的情报，
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