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抬头看了看刘府的牌匾,金丝木,挺有钱。
“几位里面请。”
江篱跟着众人进了灵堂,涅成的校服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刘府还能攀上涅成这层关系啊?”一个前来吊唁的客人凑到旁边说道。
“可能是因为壶关?你看壶关的掌门也在。”旁边的那个人也凑近了些。
“这刘海和壶关也没啥关系啊,壶关怎么可能因为刘府死了个儿子掌门亲自前来吊唁。你以前有见过这林掌门去谁家吊唁过吗?而且还带着涅成的人,这得是什么关系?”
江篱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忍不住嘟囔:人家是有一个孩子的关系。
林初楚看着这偌大的刘府,心中五味杂陈。她曾经还幻想过身着嫁衣走进这刘府的场面,谁知道她现在真的走进来了,竟是这样的场面。
仁杞看着扑在刘老爷怀里哭到不能自己的刘夫人,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林初楚,凑到江篱身边小声的说道:“这刘老爷可真行,有个林掌门还有原配夫人,原配夫人过世后这又娶了一个。你看什么呢?”
江篱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一个身着麻衣的一个刘家仆人。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杨财。”
江篱也没有见过杨财,只觉得这人和画像长的很像,所以不敢确定。
仁杞也觉得这人有些像,转身想跟沈君迁说一声,就听见师尊开了口:“去试试。”
师兄妹二人对了个眼色,这次来的只有他们三个。乐知需要休息,丹竹留下来陪他。这种场合阿无和谷芽都没兴趣,江篱给了他们银子,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撒欢呢。
“杨财!”
仁杞大喊了一声,只见那人刚想抬头找这声音来自哪里,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赶紧把头低下了。
江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正常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都会有下意识的反应,所以基本可以认定了这个人就是杨财。
他们一步步走向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就在他们快到跟前的时候,那人突然站起来拔腿就跑。
一颗杏仁狠狠的打在杨财的腿弯,膝盖狠狠地磕在鹅卵石上。
一声痛呼传来,杨财来不及抚摸自己的痛处,站起来就想跑,差点撞上卿欢的剑尖。
“跑啊,再跑。”
仁杞拿着剑鞘打了他几下,他刚刚跑的时候差点撞上在这边站着的师尊。
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刘老爷赶紧跑过来查看。
“江姑娘,这是怎么了?”
刘老爷一脸菜色的问着江篱,在葬礼上把剑架在他们家仆人的脖子上,不合适吧。
“这是人就是我们必行的目的,林掌门知道的。”
江篱知道他不高兴,也懒的跟他说太多,直接把事引到了林初楚身上,让她来解释。
刘老爷看着林初楚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那这人我们就带走了,不打扰刘老爷思念亡子了。刘公子下葬当日,我会来为他超度。”
仁杞说着就把杨财压走了,剑尊首徒亲自超度,已经给了刘家很大的面子了。
当乐知和丹竹看清他们压回来的人是谁的时候,已经惊呆了。
“这是什么运气?找了这么多天的人竟然在刘府藏着。”
乐知围着他转了好几圈,整个人兴奋极了,面颊微红,比之前苍白的脸好看多了。
“我们也是没想到,你怎么样了?还疼吗?”
江篱看着身上还披了件衣服的乐知,明显是看他们回来了才起的床。刘周那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直接打在了乐知的后背。
如果不是他从小就练护心法,这会儿可能心肺已经被震碎了。
“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乐知两眼写满了兴奋,压根感觉不到身体上哪里不舒服。
仁杞从他背后走过,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乐知整个人开始咳嗽起来,吓得江篱赶紧跑出去喊丹竹。
“你干什么!”
丹竹好不容易把乐知稳定住了,拿着手里的纱布抽打着仁杞。乐知的每一次咳嗽都带动着伤口,痛苦不已,这会儿开始责怪仁杞这个始作俑者。
“我只是轻轻拍了他一下,我,我错了。”
仁杞本来想反驳的,看着丹竹生气的样子,又想起来刚才乐知一副要把心肺咳出来的惨样,赶紧认错。
丹竹暼了他一眼,一把把他推了出去。仁杞摸了摸鼻子,一声不吭的去了自己房间。杨财还被捆在他的房里呢,他们现在要去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来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