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做剧烈运动吗?”
办公室内,白落拿起何峰的片子仔细瞧着,眉宇微蹙。
“没。”何峰摇头,“哦,对,就是下楼梯的时候蹦了两下,崴到了,当时不觉得疼,晚上回去才发现有点问题,所以我想是不是脚踝处的旧伤又裂了。”
白落看了会,收起片子,“骨头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软组织挫伤,给你开点药回去抹一抹就好,有条件晚上睡觉前热敷一下。”
“就这样?”何峰见他是个年轻医生,看起来也就是二十来岁,难免对他的医术有所怀疑。
“都说了没问题。”明乐一把拽起他,“你丫还盼着有事儿啊!”
“不是,可我这脚确实疼啊。”
白落放下病例,似笑非笑,“你们运动员是不是都这么娇贵啊?”
“不是,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好歹是省队的,过几天还要代表省里参加全国大赛,万一大赛得了好名次,被国家队挑中,还能参加世界级比赛,为国争光呢。”何峰依旧喋喋不休。
明乐不停地拽他胳膊,让他别说了,可他愣是没听见。
两次了,上次向和童被蛇咬,这次何峰软组织挫伤,都没什么大事儿。每次大张旗鼓地来,最后都偃旗息鼓地回去。
也怪不得白落揶揄他们。
“好了好了,没事就走吧,你先出去。”明乐将何峰从椅子上拎起来,半推着他送了出门,随后又转身回到白落桌边。
感觉到光线被一小片阴影遮挡,白落抬眸,“你不走?”
明乐挠挠头,“白医生,林沫怎么样了?”
“你问我我问谁?”白落转了下手里的钢笔,一脸漠然。
那天晚上,林沫一听明乐喜欢的是白落,瞬间就爆炸了,对他是又打又骂,也不管场合,在老太太生日宴上就翻了脸,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说表哥挖她墙角!
白落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到现在都不敢回家!
那些亲戚们根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他,说他是男小三,想他白落一世英名,就生生被这个臭小子给毁了!
他态度冷淡的很,明乐从进门就察觉出来了。
不过,这事儿终究是他惹出来的。
“我跟林沫的事儿给你添麻烦了,不然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是补偿。”
白落轻哼两声,似有不屑。
他的声誉就只值一顿饭?
“没时间。”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后面还有患者,你要没什么事儿就别妨碍我工作了。”
白落下了逐客令,明乐也不好死皮赖脸地赖着,可他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能就这么空手回去。
想了想,他狡黠地扬起嘴角,“那我请你看比赛吧,过几天全国游泳锦标赛就在我们市举办。”
白落停下转动的钢笔,重重搁在桌上,“我对游泳比赛也没兴趣。”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之前林沫不是说你们一家人都喜欢看游泳赛吗?”
白落摆摆手,让他赶快走,眉宇间颇为不耐烦。
明乐一咬牙,双臂用力在他桌上一撑,俯身下来,盯着那双幽深的黑眸撇撇嘴,“反正票我替你留着,来不来随你!”
吆喝,还有脾气了,这哪里是请人的姿态?
白落刚想问他,凭什么你让我去我就去啊,你是我表妹的前男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么!
可话还没出口,明乐就摔门走了,压根没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