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沉了下来,明乐及时终止了话题。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现在不喜欢,也不代表以后不喜欢。
嘴上说不喜欢,也不代表心里不喜欢。
至少,他还愿意出现在他面前。
…
有了上一次的体验,伊北似乎贪恋上了那种感觉。
他喜欢上了亲吻、抚摸,以及更进一步的深层交流。
然后在欢愉到极致时,咬开明乐的血管,吮吸着他温热的血液。
在他疼痛的时候,温柔地从背后抱住他,将自己的血喂进他嘴里。
伊北有时候会忘了,明乐并不是吸血鬼。
他不需要吸血。
虽然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可是,他依旧不会承认那是喜欢,和爱。
他觉得换个人,也会给他这样的体验。
或许是靠近明乐,才让他变得跟人类一样贪婪。
一定是这样…
明乐彻底地过起了昼夜颠倒的生活。
白天睡觉,一到晚上便精神抖擞。
他教伊北玩飞行棋,玩扑克,结果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到后来伊北比他玩的还溜。
偶尔伊北会带他去看月亮,两人坐在高高的树梢上,俯视脚下的山川河流和苍茫大地,在静谧地月影中一看看一晚上。
当然,伊北也会带他狩猎,背着他在林间和野兔赛跑,跟野猪比力气,和狐狸比机灵。
让明乐惊讶的是,伊北怕蛇,很怕的那种,几乎是说起“蛇”这个字都能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自从知道了他的弱点,明乐便时常在他黑脸的时候,报复似得在他耳边碎碎念,说蛇是如何机灵如何可爱的一种动物,尤其是它身上那种细小的、坚硬的鳞片,看上去就很好摸。
说到最后,连明乐自己都恶心地咋舌。
但更多时候,两人会在床榻上缠~绵。
绸缪缱绻,不死不休。
这样远离了人群的生活,悠闲而惬意,明乐觉得很适合自己。
他并不孤单,因为伊北在这里。
快入夏时,明秋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你这样整天躲在乡下,不找工作不社交,长此以往会跟这个社会脱节的!”
彼时明乐刚刚入眠,睡意朦胧,语气也不太好。
“脱就脱呗,反正爸妈都不在乎,我无所谓,反而觉得这里像个桃花源,一辈子要是这样过,也挺好的。”
“你就打算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啊!”话音未落,明秋忽然大叫一声,电话中断了。
“姐,姐?”明乐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回拨过去,没人接听。
这个粗心大意的,该不会是打着电话开车吧?
心砰砰砰地跳得很快,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明乐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洗了把脸便下楼找伊北。
刚一推开地下室的铁门,伊北“嗖”地飞了过来,按住他肩膀将他抵在墙上,锋利的牙齿在他颈部小心地试探着,很想咬下去,可没得到他的应允,便迟迟没动口。
明乐微微喘息,手臂抵在身前推开他,“不行,现在不行。”
伊北松开手,歪头看他,“怎么了,这么慌张。”
“我姐可能出事儿了,我得回去看看她,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
伊北抿了抿唇,“去几天?”
“不知道,看情况。”
明乐眉眼中写满了焦虑,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生怕错过明秋的回电。
可惜的是,电话从那一刻开始,再也没有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