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这位司机人品不怎么样,但我必须忍,即便心理有气也不能发言。
说实话,我现在肚子里难过的都要死要活的,哪里有时间去看司机的脸色?他现在就是骂死我,我也没有脾气。
我也知道自己确实错了,不该吐在车里。做了理亏的事,当然更没有理由跟司机玩强硬。
我毕竟是个大学生,不是社会混混。这点起码的素质我还是有点。所以我干脆不说话,任凭司机指责。
这时辛璐有点看不惯了,她觉得这位司机有点刁蛮。
于是,她对司机嚷道:“你的嘴安静一会儿好吗?不要吵吵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不舒服才吐了。谁能想到会吐在你的车里,也没有要糟蹋你的意思,你这样不停的责怪我们有意思吗?”
司机被斥责的腮帮子直颤抖,半天还是反驳道:“你们吐了我的车里,还不让我说?多么欺负人吧?你要知道给我车里吐了对我影响多大吗?过后我打扫车需要时间的,一天都要影响我的生意。”
这下辛璐不说话了,司机有情绪原来是这样,她没有理由再继续反驳。
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沓子面巾纸,开始一点一点的擦后背椅上被我喷上去的饭菜。
辛璐人真的不错,我吐出的饭菜那样恶心,她一点都没有嫌弃,就那样帮我擦身上的饭菜,一点一点的擦,很有耐心。
我知道人吐出的饭菜味道是很难闻的,但她一点都没有嫌弃。这就是她对我的关心与爱护。
过了一会儿,出租车终于到达目的地,然后车停到了医院门口。
司机回过头,满脸的阴沉说:我也不多跟你们要了,一共115元。
我当时惊了一跳,知道这个价钱是在宰我。光在市内跑还能跑出上百元的价钱?绝对不可能。
于是,我抬起头注视着司机,停顿了30秒,说你的价格有问题,出租车是不能随便乱要价的,要么我们把车开到派出所去说理?不可能这么多钱?
辛璐也在旁边朝司机叫喊,“你怎么要了个天价?怎么能胡要价?你以为自己开了一辆宝马?还是开了一辆奔驰?你这辆破车我给你10元就不少了。”
辛璐很恼怒,她只从包里掏出10元,撇在司机的前面。
司机非常的不高兴,恼怒的说,“10元钱那是在大发乞丐,现在10元钱还是个钱吗?我没有跟你们多要钱,咱是按照计价器的钱数来算的,现在计价器是15元,那100元是我一会儿去洗车钱。不要忘记了你刚才吐在我车里,我必须去洗车,不去洗车不会有人再坐我的车的。”
我听了他的话没有脾气了,人家说的不是不对。
辛璐不服,说就是洗车也花不了100元?我看有20元足够了。
“你这个小丫头,我没有跟你们多要,这年月100元还是钱吗?工薪阶层都月薪4000元了,所以不要那么吝啬好吗?我最讨厌别人跟我狡辩,再说这100元里,其中一部分钱是误工费,懂吗?”
司机说完,辛璐快嘴又接上了话:“在你车里吐了点饭,简单的擦拭一下就完事,还用着洗车?几分钟搞定的事情,还搞出一个误工费?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讹诈人?”
“我没有讹诈你们,你觉得吐在我的车里没有事,我闻得恶心。客人坐我车也能闻到异味,这样影响我生意。所以我必须得洗车。再说,如果你不吐在我车里,哪里有这么多事?到时候我会不停的接活,也不用去洗车,你们自己算算,我耽误了多少钱?其实我跟你们一点都没有多要。”
这个司机人品真的不行,我也不想跟他嚷。即使嚷也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感觉自己就是做错了事情,只能认倒霉。
再加上我的精神状态也不好,脑袋昏沉沉的也没有心思跟人吵架。
要是平时,我愤怒了不仅不给他钱,还要把他的脑袋踢破。今天我这样的情况实在特殊,忍为高,和为贵。
最后辛璐不耐烦了,她也是觉得这个司机人品很次,不想跟他多吵吵。
便说:“算了算了,别说了,这个钱我来出。不就100元钱?我们也不至于穷到给不起你吧。吵吵半天有什么意思?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才叫无聊。我们是来看病的,不是跟人打架,闹气的。”
说完,辛璐从包里拿出一个钱包,抽出115元递给司机,然后我俩下了车。
辛璐继续搀扶着我往医院里大厅里走,我俩先去挂号。
我还和辛璐骂了司机几句,她制止我道:“你什么也别说了,把人家干净的车糟蹋成那个样子,让谁也心疼。这点钱其实一点都没有跟我们多要,假如要1000元,你给不给?要是不给,他就不让我们走。你要是碰到这样的浑蛋,也是没有办法。难道你现在的体力能打他吗?所以什么也别说了,认倒霉吧。”
我冷笑一声,“是的,今天确实倒霉透了,赶快找大夫看病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别的事都是次要。”
挂了号,我们去了外科诊室。咦,排队看病的人真多。不过跟我们没有关系,这些人大多是挂的普通科。而我们挂得是专家,费用要比普通高出很多。
我看了下上面还有30个人就能轮到我们。然后我们找两个空座先休息。
辛璐这姑娘真好,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也开始学会照顾我了。
我对她说:“现在就是想知道揍我的那帮人的身份,他们为何要找我的茬?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们?为何这样心狠的对我下手?”
“如果让我猜,这个人应该是杨敏找的人所为。因为最近你又没有得罪过其他人,我认为只有她有作案动机。”辛璐分析的对,我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我们两的心思吻合在一起了。
很快叫到了我的名字,让我在2诊室看病。一进去,发现诊室内坐着一位老者,大约60岁左右。
她问我哪里不舒服?我把挨揍的情况都对他讲了。
她慢条斯理的说:“我给你开单,你先去交钱,拍个片好吗?”
我点头回道:“可以。”
辛璐看着我动作很迟疑,说走吧,拍片去呀。
我心情不爽啊,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成了一个病人,就感觉跟做梦一样。
拍完片子,拿去让主治医师看。她说你得住院,脑骨有点损伤。
我一听就呛了,心理嘟囔道妈的,该死不死,大夫愣让我住院,这怎么办?我每天事情多着呢,住院什么事都干不了。
但没有办法,大夫说大脑有些损失,属于脑震荡。
我当时知道自己确实伤到了头骨,但没觉得多害怕,辛璐却惊吓的发慌,问了大夫那么多担心的问题。主要是对大脑有什么伤害,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影响以后的智利。
大夫笑了,当时回答的也痛快,说:“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输几天药液就会好的,没有什么大事。放心吧,没必要担心。”
辛璐这才放心,然后带着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我开始嘟囔了,“麻痹的,那几个该死的家伙,对我下手太狠了。导致我还的住院。我哪里想住院啊?”
“快别说了,已经过去的事,你再说也负了伤,现在主要是考虑如何缩短你的看病时间。也就是说,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你的身体。因为你有很多事要做。比如杨导那里,他如果看到你住院,估计能急死。你是主角,你不在了戏还怎么演?”
辛璐这样一说,我压力更大了。真的,我住院整个摄制组都被困在那里。
“是啊,所以我也想到这个问题,唉,倒霉,什么也别说了。”
此时我就像一个小跟班的,完全在跟着妹妹混,她搀扶着我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办理了住院,这下就安心的吃药输液吧。我问了一下大夫需要几天能出院,他说这个主要看我的身体恢复的如何,如果体质好,三天就可以出院。
我明白了,但愿我在三天的头上能出院。其实像我这样的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休息好了,心情痛快,没有什么烦心的,再输一些镇定剂、止痛药,以及抗生素药,我认为一般都能快速好。
当我给杨导打了电话,他很吃惊,因为摄制组的拍片进程不能停,我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于是,他没一会儿就赶到了医院。我当时看到杨导这么快就赶到医院,我很惊讶,这说明他对我的事重视程度高。
杨导也是牵肠挂肚的,他担心我的伤势会很重,要么为何住院?
“杨导,你这样快就来了?我这次给咱摄制组添麻烦了。真没有想到出这样一场意外?”我歉疚的说。
“你跟人打架了?为何这样冲动?遇事要忍,可不能硬着拼。”
“没事的,当时有人要欺负我,没办法的情况下,我跟他们动武了。结果对方人多,我一个人,难免会吃亏。”
杨导皱着眉头对我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负伤的,那都是次要的事,现在你要好好养病,尽快的恢复身体,我们都期待着你快速回来。”
“知道杨导,我会配合大夫好好的接受治疗,三天后我就去拍戏了。对不起,影响到大家的工作,真的不好意思。”
我还是很内疚的解释。但杨导没有怪罪我,而是态度很好。
这很让我感动,这种事要是遇到一般导演估计早跟我生气了,这个时候一定把我大骂一顿。可是杨导素质高,他没有训斥我,反而安慰我。此时此刻,让我感觉心理特别的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