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请如来震天大圣,化天化地化乾坤,弟子手拿五佛震天地,拜法之时有原因,南无真德佛,释迦如来佛,南海观世音。有日重者来拜法,三年学到,重新拜法。邀请如来义和封禁!"我右脚很狂躁的抖着,这嘴里也是含糊的喊着。
"老寇,你瞧十三这样子,像不像是…中风了!"胖子躲在绿化带中,稍微的将脑袋露出来,看到我的模样,心里就有些害怕,轻声的叫道。
这寇仲当然是比胖子的眼界稍微的开点,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微微抬起,用嘴巴努了努,低声道"少说几句,要是让十三听了,等会又要活劈你了!"
胖子闻言,脑袋一缩"可我真的觉得十三这是中风了,老家的村口的郭大胖就是这样死的"
…
我这念的是神打中的请如来佛祖咒语,算是神打中厉害的存在,我用长香灰堆住自己的鼻孔,这样不至于将精气神给流失掉。
"吱吱吱"那蜚看到我不断攀爬的气势,也是感觉到一丝的威胁,在左右不断的跳来跳去,还抓耳挠腮的。最近的时候,还跳到距离我三米内,扭着屁股,就是不断的挑衅着。
兴许是发现我"好欺负",这蜚就长啸声,大着胆子,张开利爪,对着我脖子划来。
蜚的嘴角都露出胜利般的阴笑,仿佛已经看到我被抓成两半的样子。可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金光,深深的刺进了蜚的眼睛当中。它浑身一颤,就怪叫声,在半空中一转身,脚下一借力,就又是跳了几米远。
我现在整个人浑浑噩噩,身上就像是有某种能量附身了一样,整个人就像是被某个"灵"附身一样。至于到底是不是如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反正我是从小听着这神打术的故事长大的,村里头就就有过这样的奇人。
三十多年前,镇上街尾住了一个曹姓老者。早年常常离家外出,在家日少而离家日多,可就在邻居以为他不会回来的时候,又见这家房门开了,此人在扫地抹桌子,但每每住上一段后,房门上便又挂上了一把大铜锁。
岁月催人老,一来二去,曹老年事已高,便不再出门,常年在家了。他一直孤身一人,平时常常拿个搪瓷大缸泡上一壶酽茶,一大早出去溜一圈,跟边上一些老年人聊天,聊到中午便回家吃饭。
他脾气很好,因为头发已经掉光,有淘气小孩叫他光头佬,他也不生气,只是摸摸孩子的脑袋说,是人都会老。
那个时候,街头常常能见到打把式卖艺的人,玩的也多半是些江湖行当,什么口吞长剑,钢针入鼻,看得人心里发毛,以此来讨个一毛两毛钱,知之者有谓,这些都是神打流亚。
所谓神打,就是把咒术、气功之类混杂在一起,发功后据说能刀枪不入,当年义和团用的就是这些。但义和团根本经不起洋枪洋炮,所以多半便是些障眼法。不过来了这些人,总能围上不少看客。大家看个热闹,是真是假,反正也没人去追究。
有一天,隔壁街头来了个卖艺的,长得一身肌肉。已是秋天,早起时瓦下都已起霜,但这人光着个膀子打拳,还玩气功发火之类。
玩着玩着,他拍拍胸口说:"兄弟初来乍到,是来以武会友。虽说以武会友,假如哪位愿意来指教,一招一式玩起来,一是对诸位不恭,二来伤了人也不好。所以,兄弟我演一个十三太保横练的硬气功给人看看。"
说着,他拖过张条凳,人站在凳上扎了个马步,指着根棍子,说是请有意指教的下到场子里,随便打他,谁能把他从凳子上打下来,就给谁一块钱。但如果打不下来,不好意思,一棍一毛钱,请现付,也算给自己的挨打钱。
这当然只是跑江湖的要钱的切口,那棍子足有小孩手臂粗,旁人与他无冤无仇,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去打他?
这卖艺的见没人下到场子里,嘴里便开始说些不好听的,说他走南闯北,到过不少地方,只在沧州碰到过一条好汉,让他口服心服,其他地方没人能把他打下来的。
当然,难怪江南一带也就唱个旦角咿咿呀呀的拿手,这些舞拳弄棒的自然没人了。
听他越说越来劲,人群中自然有不服气的,有个小伙子扔下一角钱来,说要打一棍。这一棍打在那卖艺人背上,"咣当"一声,却如同砸在了巨石上一样,把那小伙子震得面无人色,卖艺人却冷笑着说,看来在家没吃饱饭,只给他搔了搔痒。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说:"让我来打一棍。"旁人一看,却正是那曹老。
曹老扔下了三角钱,先是单手一棍,那卖艺人接了下来,脸上却已有点异样。曹老笑了笑,忽然抖了抖手臂,只听得他这条手臂发出一连串"咯咯"的响声,卖艺人立刻变了脸色,央求说,恕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之类,曹老便没再说什么。
这时,人们才明白过来,这曹老身怀绝技,问他却只是笑而不答,自顾自走了。想问那卖艺人,卖艺人却也收起摊子走人了。
第二天,有好事者一大早就守在曹老家门口,想学个一招半式,可是等曹老出来,却说自己无非是年轻时打短工,练了一身笨力气罢了。
那些好事者纠缠了一阵也没结果,只得悻悻地离去。
又过了几天,曹老照惯例去遛弯儿,刚走到一个拐角处,迎面有个用竹杠挑着担柴禾的老头子走过来。这老头子比他还矮半个头,佝偻着背。
到了近前,这人突然大声叫道:"草鞋!"曹老一抬头,脸上已全无血色。刹那间,那人已把柴禾扔在地上,抽出竹杠向他前心捅去。曹老一把抓住竹杠的一头,但还是被竹杠推得向后滑向墙边。
等他的背一靠上墙,竹杠突然发出吱呀的响声,顿时寸寸碎裂开来,碎屑撒了一地。这回轮到那老头子脸上变了颜色,柴禾和半截竹杠也不要了,掉头就走。
为来得太突然,等边上的人们反应过来,那老头子已不见踪影。于是人们都围过去,但桑老只是掸了掸衣服说没事。这样子都没事,自然谁都不信,可是桑老确实没受伤,下手的那老头子也不见了,别人也不好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