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长剑仍然在欢快地锐响。
身边有经过的修仙者,不由都羡慕地看向沐夏。
她手里的那把剑,细长型,银白色,很精巧秀气,属于女子剑。
而且那剑锋银光流转,冰寒的剑意逼人,显然是剑冢里面极上等的那一拨了。
“恭喜道友啊,气运太好了!”
“是啊,许多人一次次来剑冢,一把剑都得不到呢。”
有人羡慕地对她说道。
沐夏摸摸鼻子一拱手:“咳咳,多谢。”
这个时候要是说这把剑自己不准备要,估计会被打死。
她头疼地看向秦予夺:“怎么办?”
秦予夺有些奇怪:“不能直接不要了?”
嗡!
长剑再一次锐响。
但这次,欢快的情绪变成了难过和悲愤,感受到了主人和它完全不同的情绪。
它的哀鸣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利。
竟是流露出一股要自绝的气息。
“你冷静,冷静,你叫……”沐夏扫了眼它的剑柄:“银玉剑是吗?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银玉剑一愣,停下了震颤。
沐夏抹了抹额头的汗,剑为兵中君子,自有一股气节。
剑冢中的剑,相传更是格外灵气,也格外傲气,若有人取剑而不用,被拔出的剑便会自绝断裂,宁死捍卫气节。
“那个,我受朋友之托,专程来剑冢帮她寻一柄叫做银玉的剑。”沐夏一脸诚恳,继续瞎扯。
“这个朋友,某夜忽有所梦,梦到自己今生佩剑,名叫银玉。”
“自此茶不想饭不思,日日等待剑冢开启。”
银玉剑流泻出一点小欢快和小羞涩。
沐夏心说这剑还挺好忽悠:“等着啊,她现在就在剑冢中,我立刻就把她唤过来。”
说着神识散开,在剑冢里找啊找。
她就不信葬兵冢开启这么大的事,会找不到一个擅长水之法则的妹子。
忽然沐夏的神识一凝。
距离她极远的地方,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满头幽蓝的长发,正蹲在地上鼓着腮,一边哭一边捡珍珠。
“呜呜呜,为什么都没有剑跟我走。”
“七公主,时间还早呢,咱们再找找,不行咱们去其他的兵冢看看,不一定非要剑啊,拿个鞭子也很好的嘛!”
“对对对,扛把刀也很帅气的!”
身边一个个老头子蹲着哄她,帮她满地捡珍珠。
鲛族七公主哭的更凶了:“你们也觉得我找不到剑了对不对,我都来了好多次了,呜呜呜……”
珍珠骨碌碌滚。
老头子们愁的啊,捡也捡不完。
鲛王年轻时在剑冢得到一柄剑,七公主最崇拜她父亲,打小就立志也要来剑冢取把剑。
哪想到每十年都跑一趟,一次也没成功。
“七公主,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忽然这道神识传音便响起来。
女子的声音有点耳熟,一边说一边笑的不行。
鲛族七公主停了哭,仰起头:“你是……”
“你是沐夏?”她一下子站起来,惊讶道:“是你吗?你从登仙阶顶出来啦?”
“是,快来,有把剑哭着喊着要找鲛族七公主,我拔出了它,它死活不跟我走,显然是在这等了你好多年。
“真、真哒?”
七公主红红的眼睛全是惊喜,又奇怪道:“可是我一次都没碰到有缘的剑。”
“那是因为全剑冢的剑,都知道这把银玉剑,注定是你的佩剑,它们自然不会让你拔出。”
“这还是我刚刚遇到一把生有剑魂的剑,对方和我说的呢。”
“真、真的吗?”鲛族七公主又惊又喜,大大的笑容扬起来,就是一声小欢呼:“你在哪,沐夏你在哪,我去找你!”
“唔,随我神识来。”
沐夏说着笑倒在秦予夺肩头。
神识化为实质,引着七公主过来。
这边鲛族的老头子们全傻了:“不对啊七公主,哪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小心有诈!”
“有什么诈?”七公主一愣。
“你们是说,沐夏是骗我的吗?没有银玉剑吗?”
粉嫩嫩的腮一鼓,一串小珍珠就要滚下来,看着可怜极了。
“不是,不是,一定有!”
“对对对,肯定不是骗您的!”
“哎呀我们快走吧。”
老头子们连忙改口,暗道那位仙武星第一天骄,应当不至于要害他们七公主,先陪着小姑奶奶过去看看,他们提高警惕就是了。
一行人随着沐夏的神识,没一会儿功夫,便看到了前方黑袍白裙的一对男女。
好一对璧人!
鲛族老头子们没见过他们,传说倒是听的耳朵都长茧。
此刻望着那边,男子高大英俊,温柔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少女。
女子则娇美可人,杏眼含笑朝七公主眨眨眼。
只一看就让人生出好感来。
“七公主,登仙阶一别,别来无恙。”
“真的是你呀沐夏,还有秦公子,你们这四年多,都在登仙阶顶的秘境里吗?”七公主好奇地问道,一眼看见沐夏手里的那柄银玉剑,便移不开眼了。
她望着银玉剑,满目都是欢喜:“你就是银玉剑吗?我的命定之剑?”
银玉剑也似在观察着她。
嗡!
忽然响起锐响之音。
欢快的气息流露出来,飞出沐夏的手中,围着七公主转了一个圈,像是在问。
就是你,为了我茶不想饭不思吗?
七公主一伸手,银玉剑便入了她手中,她翻身而起舞动着一套剑诀,蓝发飘扬,银剑飒爽。
剑气中一缕缕冰寒的气息,正和七公主的水之法则交相辉映。
直把一群鲛族老头子们,看的是又惊喜,又纳罕。
“这这这……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