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忍住怒火,反问:“你难道没感觉这股风暴很可怕吗?我干嘛,我踏马的犯贱,不想让你就这么白痴的去送死啊!”
有时候真心总是会被人践踏,到底是世界的病,还是人的病?
武月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安然道:“你不懂,你永远不懂我为何非得这么执着,你只知道危险,那你倒是走啊,留下来陪我送死,你真以为我会感激你吗?说白了,我们也就只是利用的关系罢了,你何必又假惺惺的对我这么好呢?”
“我……”安然瞠目结舌,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的好,自己圣母心泛滥,这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想到对方看来竟然是假惺惺。
这种可笑让他竟无言以对。
“行,算我贱行了吧,你去,宝贝重要,在你看来比你命都重要,我不拦你了好吧,拜拜了你嘞,我还不奉陪了呢。”
安然冷笑,放开拽着武月的手。
但此刻,那股能量风暴已经席卷了过来,安然暗自叫苦不迭,“妈蛋的,草率了。”
话音未落,便转头奔向了金水阁。
武月冷哼一声,“哼,白痴。”
但她也紧随其后,一同往金水阁中而去,金水阁已经支离破碎,最终在塔中饕餮的一头撞击之下,碎了一地。
安然见状,不敢停留,一边躲避塔身的碎片,一边避免被风暴溢出的能量打中,模样可谓是狼狈至极。
跟灾难中逃跑的乞丐没什么区别,腿不残疾了,人也利索了。
塔中饕餮一脱困,顿时两只饕餮像是久别重逢一般,那一阵咆哮,像是在讲述这些年来受的委屈一样,若不是风暴挡住了两只大家伙,恐怕早就抱在一块儿鬼哭狼嚎,找个地方叙叙旧了,或是整他个三五杯了。
塔中出来的这只饕餮全身火红,像是火山岩浆一般,唯独从天空宫殿之中逃出的那一只较为普通,但凶悍模样依旧让人心悸,不愿意招惹。
但是此刻,竟然他也发生了变化,通体也变得通红了起来。
这让安然百思不得其解。
武月趁机,一跃而起,将那柄镇妖剑夺了过来,拿着通体冰凉的镇妖剑的她,心中颇为兴奋。
镇妖剑剑身上,刻有三个飞龙走凤的字体,从刻字的工艺来定论,这东西定然不俗。
“好剑,当真是一把好剑啊!”剑一入手,她便爱不释手,通体冰凉,蕴含一股无上剑意,“果真如老祖所说的那般,这金水阁中的剑是一柄绝世仙剑。若是能够在寻到当年血族变强的那股诡异能量,我是不是能够成为最强之人了。”
从小到大,便野心勃勃的武月,此刻终于是露出了本相,心高气傲的她,根本就不会止步现在的成就,用她的话来说,她是要超越所有修仙之人的存在。
而自己的天赋也是得到了肯定的,在年轻一辈中,她的天赋当今无人能比,虽算不得万年难得一见,但千年难得一见倒是真的。
有高人预言,她武月将来成就定是千年来前无古人,但她并不甘心只是做这千年来的第一人,而是从古自今的第一人,往后一万年的第一人,可谓是野心勃勃。
在她眼里,只有利益可谈,朋友?这种关系不存在,不然也不会让那些跟着她的人送死,被九黎杀了却没有出手制止。
她保存实力,就是为了应对接下来的这些情况。
她的实力其实并不弱,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她的本事,真的是与天赋是对等的。
她提着长剑,忽是向天一指,随后便抬手挥了一剑,剑气四散开来,竟然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剑气所过之处,一片人仰马翻,城池被这一剑宛若劈成了两半。
这威力安然眉头都不禁挑了挑。
“靠,感觉好像错过好几个亿啊!”
下一刻,安然更是震惊,只见武月提着老剑条,一路横扫了过去,安然嘴巴渐渐张大:“我去,这丫头打算挑战饕餮吗?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她一个弱女子能行吗?”
不用怀疑,她真做了,而且还是头也不回的那种。
结局很显
然,武月终究是用本事给了安然最真实的回答,这心机女果然隐藏了实力,这还不算完,只见她剑法高超,神通不断,主要是那一柄绿色的飞剑还在一边掠阵,这就更有意思了。
安然见武月这么彪悍,自己也不急着上前帮忙,反正你行你上啊,我是不行了,我就看看,你不行了我在想办法的姿态。
时不时的应对那些横空而来的黑影,安然已经觉得够烦了,此刻见到如此一幕,反而觉得有些精彩,这比小时候看的武打片好看多了,够真实,而且都是无虚假的画面,老带劲儿。
就是有点费嗓子,一阵阵涟漪激荡开时,灰尘满天飞。安然跳开,就在这时,风暴忽然移动了,朝着与武月激斗的那一只就撞了过去,另一只见状,反倒是主动迎了上去。
结果很不幸,他被风暴吞噬了。
一声咆哮,武月是很强没错,但是这凶性大发的饕餮也不是一般人能挡住的。
一道黑光从他的嘴里喷出,武月顿时一惊,转身就逃,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根本不重要了。
但逃走时的武月却不忘劈出一个十字剑花,给予饕餮一击。
可怕的能量轰然横扫了城池,巨大的冲击力愣是摧毁了不少房屋。
震惊之余,两只饕餮已经被那风暴吞噬,风暴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狂暴了起来,无数黑影前扑后续的扑上去,化作黑色风暴中的一丝力量。
安然喃喃自语:“以死捍卫吗?你们是真的英雄。”
安然心中很是难过,这些死去的英魂都能做到这个地步,让他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又岂能什么都不做,这便是他不愿意逃走的理由,留下来,才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对于武月,他不过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死罢了。
但是武月说的那些话,确实有点伤人,不过安然打心底的觉得没必要在乎,毕竟与一个有代沟的人,哪怕是合作关系,终究也会走上分道扬镳的道路,早晚的事儿。
“我太讨厌虚伪了。”安然苦笑,语气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