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言暂住海城的这段时间,那余文一直在养伤,倒是没有再上门来找麻烦。
他也乐得清闲,毕竟他也不想和余家结下仇怨。
这段时间,屋言从海城听到最多的还是聚宝阁的拍卖会,这算得上是海城的盛事了。
这几天也都传出来到底有什么在拍卖会上出现了。
屋言想着剩下这十五天,他先安心修炼,也好到时候拍卖会上,有实力说话。
虽然银钱是一部分,可实力又是另一部分。
“屋大哥,你回来啦!”刚回到家门口,迎面撞见从屋里出来的裴玲,小姑娘一见屋言,欢快地打了声招呼。
这几日屋言从成立给他们给带来粮食,父女俩的脸色都好了不少,裴玲的面色红润,整个人都显得精神起来。
笑着回应着裴玲,而裴玲拎着菜篮子,让屋言再等等,一会就开饭。
吃过饭后,屋言便对裴老爹说着自己想要闭关十五天,就在屋后,也免得余家的人过来。
可却拗不过这对父女,最终屋言在小屋的床上开始修炼。
只见屋言双目微阖,口鼻之间隐隐有清气流转,腑脏之间似乎有黄钟大吕在轰鸣,一道道天地灵气化身为肉眼可见的光点,从屋言的七窍,皮肤,如水一般渗透进去。
感受着这如泡温泉一般都舒爽,屋言心无旁骛,施展内视之法,只看见一粒粒灵气光点遍布经脉。
在云天功法诀的引导下,渐渐汇聚在特定的经脉,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足足运转了九个小周天,才如百川归海一般,汇入丹田气海。
汇入气海中的灵气流,比第一个周天时,足足细了一半还多,但是那精纯的能量,却不可同日而语!
十五天转瞬即逝,裴家父女自己搭了个草铺休息。
睁开眼睛,屋言感觉到体内翻涌不息的灵力,他已经进入到二星阶了。
和裴玲说了一声,匆匆赶往聚宝阁。
“这儿就是聚宝阁了吧?”城北,屋言看着眼前这栋金碧辉煌,处处透着富贵气息的建筑,喃喃自语道。
聚宝阁门口,车水马龙,屋言买了门票进去,连个落脚的地方地方殴斗没有。
“第一件拍品,乃是北冥玄金五两,用以恭贺我聚宝阁海城分阁第七十三届季拍开幕,底价一两银子,每次加价金额任意!”
好不容易找个地方站下,拍卖已经开始。
台上一个穿着白袍子的拍卖师,这一手拿锤,另一手指着台子上放着的一个宝箱里的金属介绍道。
北冥玄金,屋言有所耳闻,是炼制神兵利器的绝佳材料,拍卖才刚刚开始就有这样的宝物,看样子这次拍卖有的看头了。
短短的时间里,一件又一件稀世奇珍被拍卖出去,拍卖场里,所有人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呐喊,喝彩,惋惜的声音,不一而足。
“九玄青灵果,底价一千五百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三百两!”
“咦?九玄青灵果?治病救人的好东西啊,刚好上次裴大叔他们受的伤还没完全治好,拍下来给他们带回去,以免落下病根。”
屋言看见这件拍品,眼前一亮,立刻出价:“两千两!”
会场里的其他人闻言不禁暗自称奇,一上来就加价五百两,看样子是势在必得了。
“两千五百两!”另一道声音响起。
屋言不禁眉头一皱,这声音——余文?
“三千两。”自己不缺钱,加上本来就对余文没有什么好感,屋言自然是毫不退让。
另一处,余文大怒,这近二十天过去,在余家的灵丹妙药的帮助下,他已经可以下地自如行走,今日拍下这九玄青灵果也只是防止未来武道之路上留有什么隐患。
但是这声音他如何听不出来?可不就是那个害他躺了十余天的小子嘛!
“你们派人去给我盯住他,他一离开会场就立刻禀报于我。”余文大怒之下,也不继续竞价,只等着好好收拾那小子!这次来,他身边可是跟着一位余家武术教习先生,足有精品四星阶!还怕收拾不了那小子?
“少爷,少爷!那小子走了。顺着西边第二个出口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拍卖会接近尾声,余家一个下人小跑到余文跟前,通报道。
“给本少爷追!”余文恶狠狠地说。
……
屋言看着眼前被一众家丁簇拥着的余二少爷,不禁冷声说:“又是你,上次的教训还没够吗?”
“教训?哼!上次本少爷一时失察,让你讨了便宜,今日本少爷再来教教你怎么在这海城夹着尾巴做人!余浩!给我卸了他的四肢!”
余文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他身旁一个穿着劲装的大汉应声而出,举起醋钵大的拳头,向着屋言冲来。
“乙木冲拳!”
大汉冲到近前,大喝一声,青光缭绕的拳头直奔屋言的面门而来!
屋言临危不乱,运起云天掌,一掌击在大汉手肘处。
余浩吃痛之下,一招顿显散乱,且这一击之下,骨头纵使没断,裂几条缝怕是难免了!
“再来!”
余浩倒是有一股狠劲,即便他发现这小子不似二少爷所说那般只有精品一星阶,而是二星阶,也没有畏缩,始终认为这个小子修为比自己低,那就先天劣势!
一记冲拳落空,顺势蹲下,右腿如钢鞭一般抽出,直冲屋言下路!
屋言见状,原地一跃,长剑拔出,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长剑由下向上一撩,大汉左臂伴着血箭飞出!
余浩一声惨呼。
只见屋言平稳落地,看着捂着胳膊在地上打滚的余浩,目光冷冽,一剑刺出,结束了他的痛苦,也收走了他的性命。
“你,你你不要过来!”
余文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余家的武师也不是屋言的对手。这下子她是真的有点怕了,难不成还要请父亲出手?
“几次三番寻我麻烦,今天就让你长点记性,诸般因果都源于你心中邪念,我便助你断了这烦恼根!”
屋言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一步步靠近余文。
余文吓得跌坐在地,腿脚尚未好的利索的他颤抖着向后退去。
“唰”的一声,伴随着余文近乎脱力的惨嚎,他的下体绽出一道血花!
“哼!把你们的主子抬回去,告诉他,以后少出来惹祸!”
看着因巨痛和绝望而昏死过去的余文,屋言寒声对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家丁说道。
说完,他收起剑,头也不回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