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侧,两个抬着白护卫的守卫将他放在一旁,然后长身而起站在一旁,看着场中变化,越来越觉得奇怪。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大夫,帮忙看看他的毒。”
张璁环顾四周看了一眼,然后朝着刀疤脸说道。
“去请李先生。”
刀疤脸一挥手,身后的一名守卫离开去找大夫了。
“嗯,趁此时刻咱们检查下乙区管教的情况吧。”
张璁望着刀疤脸询问道。
刀疤脸护卫下意识地看了眼乙区管教的地方,犹豫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看似悠闲地走到里间,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是没有窗户的,里面放着一张桌子,乙区管教白烟竹就死在了桌子上,此刻背后插着一把刀,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张璁进来后四处察看了下情况,然后上前察看情况。
鲜血流了一大片,张璁绕过有血的地方,来到乙区管教的身死的地方,仔细察看起来。
刀从背后刺入身体,整个刀身刺入身体,刀柄留在外面,鲜血从衣服上有渗出,慢慢滴在地上,还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又绕着尸体看了一遍,然后在身旁蹲下,俯身将头伸到桌子底下,看了眼他的面部情况,然后才站起身来将他的尸体搬起靠在椅背上。
“他是谁?”
众人忽然大吃一惊,高声叫道。
“这不是我们管教,他是谁?”
刀疤脸护卫脸色惨白,上去抓着死了那人,将他身子提起。
张璁仔细一看,发现有点脸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忽然听见站在身后的一个人战战兢兢小声说道:“管教,这不是咱们区的书吏杨权吗?”
张璁回头一看,见说话的人是甲区的一个人,此刻正附在甲区管教的耳旁,小声说话。
“看来事情又复杂了,与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了不同。”
张璁暗自想着,脸上没有任何表现,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他不是乙区管教,那么管教在哪里?这个人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璁说完没有看任何人,他在等,在等甲区管教主动出来解释,为什么这个人会死在乙区管教的房间里面,而且又似乎另有什么玄机一样。
刀疤脸护卫才不管什么原因,指着甲区管教怒骂道:“说,是不是你们把我们管教害了?快把他交出来。”
“放你娘的狗屁!”
甲区管教勃然大怒,伸出胡罗卜似的手指气的直哆嗦,唾沫横飞地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杀的啦?”
丁区管教见此情景觉得再不出面怕是控制不住局面,当下出声说道:“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要能说出我家管教在哪吗?”
刀疤脸一顿抢白,把丁区管教臊的满脸通红,怒极反笑,讥讽道:“你一个护卫也敢跟我如此说话?”
“咋滴,还想来我乙区来教训人吗?我看我们管教就是你们杀得,一个个不怀好意地跑到我们区来抓人了,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刀疤脸一席话,终于将这件事最大的问题捅了出来,如果说死的人真是乙区管教的话,还能咬定说是无意中看到赵信和张璁不轨,带人查看还能勉强说得通,但此刻死的人不是管教,而是一个甲区的书吏,那么他们突然带人堵住张璁的事就非常让人怀疑。
丁区管教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道:“是,是有人告诉我的。”
这话一出张璁再次愣了,眉头微皱着,心想难道还有人也参与了这件事?
“哼,狡辩,只怕你是故意的吧?”刀疤脸再次怒骂道。
就在这时,忽然甲区管教一转脸朝着丁区管教说道:“你……你不会是故意坑我吧?”
甲区管教脸色苍白,伸出一只手指着丁区管教指责,“我说你怎么好心找我,是不是早就想坑我了?把我带到这里来还不算,还杀了我甲区的人?”
丁区管教见甲区管教突然翻脸,先是一愣,见他正怒气冲冲地朝着自己,心中不由大恨,他这么一说不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吗?这不摆明了是说乙区的管教是我害得,如此一来除了杀人还有诬陷等等都将扣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心中又惊又怒,怒斥道:“难道不是你派人告诉我,让
我去找你的吗?”
丁区管教此话一出,众人又重新将目光集中在了甲区管教身上,心中不由感慨“哦,只怕凶手就是甲区管教了。”
甲区管教被这么一激顿时暴跳如雷,失声叫道:“你……你……你说话要有证据,我……我什么时候派人找你了。”
丁区管教见成功将众人目光引到甲区管教身上,不由地冷哼一声,说道:“你现在当然可以这么说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死了的这个是不是你们甲区的人?”
“是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让他来找我,让我来找你,然后还说我知道的你也知道,让我们一起带人来到这间房里,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丁区管教双目对视着甲区管教,冷冷地盯着他,一只手指着已经死了的甲区书吏。
“你放屁,是你陷害我,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你有什么证据……我几时主动找你了?”
甲区管教声嘶力竭地吼道,只不过他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众人都狐疑地看着他,此刻大多数人都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甲区管教眼神朝着众人一一看过去,见众人都狐疑地盯着他,只有张璁低着头还在想着什么,忽然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快速奔到张璁面前说道。
“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只是受他欺骗,他……他说,跟着他能看到你的笑话,我……我鬼迷心窍相信了他,是他”说到这里时忽然扭过头凶狠地看着丁区管教,接着说道:“一定是他,杀了人,想嫁祸给你我的。”
赵信见甲区管教忽然跑到张璁面前,声泪俱下,冷哼一声:“你刚刚不还想诬陷我们来着。”
“我……我对不起你们!”甲区管教不停地在他们二人面前道歉,然后又说道:“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张璁原本低着的头忽然抬起,说道:“人当然不是你杀的。”
那么到底是谁杀的?
乙区管教又去了哪里?
带路的护卫什么时候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