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豁然扭头过去,只见一张人脸正贴着他的脸上,两人鼻子差点就碰在一起。
张璁心中一惊,再仔细一看,这张脸似乎有点熟悉,身子往后一撤,再一看这不就是南楠嘛!
“你干么什么呢,跑在这里吓人。”张璁抱怨道。
“我知道你肯定会出来的,所以一直在等你呢!”南楠说道。
“啊,你……等我?就在这种地方?”张璁诧异说道,让如此一个美女躲厕所里真是罪该万死。
南楠没好气地说道:“我是看着你进来我才躲进来的,只不过你太专注了没发现我。”
张璁知道,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立刻问道:“找我什么事情?”
南楠四处看了下,然后说道:“这个地图是有人让我交给你的,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张璁问道:“谁让你交给我的?”
昏暗的灯光照在南楠光洁的脸上,张璁仔细盯着她这张漂亮的脸,想从她那布满星光的眼中寻找到答案。
可惜事与愿违。
“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他说你若想知道可以自己查。”南楠眨着眼睛说道。
张璁没有看出她有什么隐瞒,这一点张璁还是有自信的,前世警察的经验告诉他这句话应该没说谎。
他看不清眼前这个姑娘的身份,是因为他对她完全不了解,但是分辨一个人是不是说谎,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么说这里还有人在帮我?”张璁心中想道。
张璁实在是不知道谁在帮着自己,便先不管它了。
“既然你已经把地图给我了,你还依然等我,还有其他的事?”张璁出声问道。
“哎呀,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说。”南楠惊呼一声,小手捂着嘴巴偷笑一下,又说道:“你要小心,有人要下毒害你。”
张璁心中一惊,不是准备光明正大比试,然后在比试中下手杀我吗?
怎么又变成了下毒杀我?
心中又起怀疑。
“你怎么知道?”张璁神色一正,严肃问道。
看来自己今天是惊险万分,对方除了有备而来还有多重手段?
南楠见他认真起来,低声说道:“我和小元昨天就来了这里,昨晚我们无意中看到有个道士来过府上,我们悄声跟上去发现是来送毒药的,而且还听到目标就是你。”
张璁暗道:“自己此刻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今天只怕需得小心应对,千万不能着了对方的道。”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那个婢女的声音。
“公子?”
张璁朝着南楠说道:“我得出去了,在晚就要被怀疑了。”
张璁刚出茅房,就见春香身旁还站着一个人,春香立刻上前询问:“公子,您完事了吗?大人等不及您了,已经派人来催了。”
张璁心道都派人来了,我能说什么。
摆了摆手说道:“走吧。”
张璁回去时此刻又换了舞
女,几名身材面貌俱佳的女子正翩翩起舞。
在场之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场中舞女,冯唐和张璁对视一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柳慕白见张璁回来,立刻一拍手,场中音乐骤停,那几名舞女都立刻归位,身子下浮一弯做了个万福礼退下了。
柳慕白转过头来对着张璁微微一笑,说道:“听闻驸马和永福公主之前遇到歹人,驸马总能在危难时刻力挽狂澜化险为夷,让人佩服不已,本官也是心痒难耐,不如我们就切磋切磋,以助兴致。”
张璁一听要来了,这就要下手了吗?
也不知道这柳慕白武功怎么样?
自己是要答应还是不答应?
就在他这一迟疑的片刻,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不牢大人动手,卑职对张驸马那也是佩服很,就让卑职来请张驸马指点指点吧。”
柳慕白看了眼张璁,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古帝,人家驸马什么身份?能和你动手?再说大家都知道你是快剑,你这样的身份又怎么能和驸马动手?传出去那岂不是说我欺人太甚么?”
张璁听这话似乎在维护他一般,但是感觉又不是,正自疑惑不解的时候柳慕白又开口了。
“不过驸马也是身手不凡之人,若你能答应点到为止的话我看不妨一试,为为咱们助助兴如何?”
柳慕白这话一出,张璁知道自己恐怕是逃不了比试的命运,不过好在他也不是没准备,经过自己努力练习,不求剑术能有多少提升,他要将做警察学到的擒拿功夫格斗技巧与剑术结合起来,实在不行时就直接上去与他缠斗,让他的剑术发挥不出来。
看柳慕白的意思,自然一早就跟古帝商量好了,自然是由他来挑战自己,这中间说不定就会下杀手。
“既然要比那就比比,只不过……”
张璁还未说完就听得一个人说道:“要比就比啊,不过什么?不过你昨天才开始练习,今天是不是准备认输?哈哈,你要认输也可以,只要你承认你是无能赘婿就行,哈哈”
在场众人纷纷大笑,张璁一个个看过去,叫他们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一个个都放肆大笑,张璁看向柳慕白,见他此刻正看着自己,脸上表情笑得很猖狂,只不过自己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似乎有妒忌和怒火。
张璁心中暗想自己根本没有与这人结怨才是,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才是,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表情。
张璁看着那个起头嘲笑自己的人,说道这个人知道自己的所有举动,那么就是连冯唐和自己那里也都是他的眼线,看来只能让宁中则将所有人换成自己带来的人了。
“那个……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张璁其实知道一直笑话他的那个人叫李园。
只不过看他最是喜欢嘲笑自己,那就捉弄一下他。
“在下李园”。
“什么园?”
“李园”
“奥,那你儿子是叫李世民?”
那人脸色一红,终于知道张璁在消遣他,哼了一声说道:“等会看你怎么嚣张。”
张璁笑着说道:“要我比试也不是
不可以,不过我觉得我让一个人比试不太公平,不如让这位……这位李……李什么来着?”
张璁故意再次问像李园,只见李园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张大嘴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
张璁见他就要说话,立刻抢先说道:“李园,你看我这刚想起来,不如让我和这李园先比上一场,看这位李……园长得……嗯长得……有创意,一定是武力过人,由我们为大家助兴也不错,你觉得呢李……园?”
只见李园被张璁一下将口中话给噎了回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的脸色铁青,猪肝一般,手指头指着张璁,颤抖的说道:“你……你……你,你无耻,我……我……我是文官,不……不跟你……比。”
“大人是文官啊,看大人这长相,不去戏文中扮张飞太可惜了。”张璁嘴里啧啧说道,似乎颇为可惜的样子。
其实这李园只是面色有点黑而已,身形也不是那种高大威猛的勇猛形象,甚至于说跟高大威猛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张璁这话一出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是侮辱性极强。
果然其他人们立刻哄堂大笑,只不过这一次笑的不再是张璁,而是李园。
“哼,口舌之利”,古帝忽然说道。
张璁撇撇嘴,说道:“既然要比,那是不是应该有什么彩头?”
柳慕白一听,立刻说道:“驸马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拿得出的,尽可拿去。”
“柳大人果然豪气,在下也不贪心,就赌一两银子吧!”张璁望着柳慕白说道。
柳慕白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说道:“驸马似乎胜券在握?”
“没有人敢说胜券在握,我也是替这位快剑兄着想,忙活半天不能什么都得不到,完全是为了这位仁兄着想。”张璁面露微笑,朝着柳慕白说道。
张璁的想法就是让你们尽可能的让你们不痛快,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古帝气的浑身发抖,扬声道:“大人,下官下有一提议。”
柳慕白一怔道:“说。”
古帝长身而起,恭敬道:“若大人规定比武点到即止,下官定不敢有违大人之命,但是下官既然以快剑著称,招式皆是快准狠,如果实在要点到为止必定缚手束脚,难以发挥剑道,请大王三思。”
冯唐听得全身一震,站了起来颤声道:“刀剑无情,若弄出人命,岂非喜事变为悲事,只怕宁王和兴王也会怪罪。”
柳慕白不满地望了冯唐一眼,道:“冯大仁请宽坐,相信他们二人自己判断。”
这时全殿之人,全部停止说话,尽皆不语,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张璁,均知道他这次只怕要不妥了。
冯唐暗自担心,心道这柳慕白这么说,只怕就是要两人生死相搏,此时满脸担忧看向张璁。
却见张璁气定神闲,目光直视前方,脚下不丁不八站在那里。
“当”的一声,酒杯落地。
只见一名坐在后方的官员,一脸惶然手忙脚乱得捡起酒杯,讪讪地朝着众人笑笑,只不过心里却在发苦。
“开始吧!”
张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