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侧王妃去了后院,这会儿并不在,婉公主又是一个彪悍的,声音早就听出来了,立即对身边的奴婢道:“去看看谁在屋子里?”
“婉公主?”宛若水汗水都要下来了,万一是自己姐姐,那自己可就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
宛若水对大夫人和自己这个愚蠢的姐姐恨得牙痒痒,怎么能这么愚蠢。
她本来看大夫人扶正,她又能入宫为妃,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一直想着入了宫要如何迷惑帝王,得尽恩宠。
就算不能为后,也能做个贵妃,光耀门楣,更说不得用些手段,以后坐上后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她忘记了,大夫人和大小姐向来是没有什么远见的,碰到差的对手还可,碰到厉害对手就愚蠢了。
她又联想到今天大夫人发生的事情,隐约觉得是有人在弄她们。
宛若水的目光看向宛浣盈,只有她这个四姐才会如此下手。
宛浣盈淡淡然站着,任她看,既没有表情也没有表示,只做旁观者。
宛若水见婉公主身边的两个奴婢朝屋子走去,惊得得魂飞魄散,忙对婉公主道:“公主,公主不可。”
“为何不可?”婉公主冷笑一声。
婉公主平日性子急躁,不是特别聪慧琢磨事情的,但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明白出了很么龌龊事情。
她的目光看向九王爷,见九王爷冲她微微点头,心里立即有了计较,看来自己心上人是知道的,说不得是对他有利的,更说不得是他动的手。
自己好不容易得了点欢心,可不能惹他生气,只能投其所好。
“还不快点。”婉公主训斥身边的奴婢,那两个奴婢再不顾及其他,立即上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里面女子的声音更加不堪。
“要,要,过来。”那声音让外面的大家闺秀脸红了又红,但却没有一个人肯挪动步子,都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猜测的那人。
宛若水这会儿面如死灰,已经知道落进了别人的圈套。
事已至此,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那两个侍女进了屋子,就看到满地散落的衣衫,正是宛家大小姐的。
在房间的床榻上,婉家大小姐和一个男人正翻云覆雨,看不清楚男人的模样,但女子却真真是宛家大小姐。
小丫鬟看她放浪的样子,忍不住呸了一声,还是什么大家闺秀,就这样放浪,还不如外面的歌姬。
小丫鬟确定好立即和另外的小丫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但却没有关门,让外面的人生生听足了宛家大小姐那娇媚的声音。
“启禀公主,里面是……”小丫鬟看了婉公主一眼。
婉公主看看身边的宛若水,厉声道:“说。”
“是婉家大小姐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小丫鬟战战兢兢说完,就听到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
虽然,大家都猜测到可能是宛家大小姐,但真的出来了,又觉得荒唐。
堂堂宛家的小姐,虽然从前是庶女,也不能这么没有廉耻啊!
宛若水再顾不得,先恨恨地看了宛浣盈一眼,立即对婉公主道:“不可能,不可能,大姐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求公主为大姐做主。”
“被人陷害到被窝去了吗?不知道廉耻就是不知道廉耻,小妾的女儿永远是小妾的女儿,就是下贱坯子。”有贵家女子冷笑道。
她是王府的家眷,可不惧怕宛家。
本来宛家三个女子入宫,就眼红了不知道多少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人人到是痛快的。
宛浣盈稳稳地站在旁边,当年自己的母亲就是被大夫人这样陷害的,枉死在柴房里,今日也让她们尝尝这样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不知道大姨娘和自己的好爹爹知道了,会是什么样子的,还真是期待啊!
“不知道廉耻,叫她出来。”婉公主整个人怒了。
在她的宴席上出了这样龌龊不堪的事情,要是传进皇宫里那还了得。
太后和皇上如何看待她们岭南王妃,这个下作的女人,枉费她把她当成知己,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有两个小丫鬟立即进了屋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宛大小姐弄了出来。
宛大小姐这会儿已经清醒了过来,见自己衣衫不整,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立即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两个小丫鬟也不和她多说,给她穿戴好衣服,就要拉她出屋子。
宛浣染到也不是笨的,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也知道外面定然有很多人巴不得看她的笑话,死活不肯出去,那两个侍女哪里肯答应,硬生生地把她拖到了门口。
这一拉扯,衣衫越发的凌乱,不堪入目。
那陌生男人也是聪明,见小丫鬟进了屋子,立即从后窗户跑路了,岭南府又是一顿慌乱抓人。
“真是不知道羞耻。”
“可不是,宛家真是好门楣。”
“还想入宫为后,真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众位小姐议论纷纷,说话也越来越难听,宛若水站在一旁,腿都软了,只赶紧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回去禀报大姨娘这里发生的事情。
她转过弯来,又训斥宛浣染身边的小丫鬟,“混账,还不去搀扶住你们小姐。”
那两个小丫鬟本来跟丢了自己主子就被训斥了一顿,这会儿更是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姨娘能饶过她们才怪,如何是好。
两个小丫鬟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是有人陷害我,是有人陷害我。”宛浣染脸色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
婉公主看她那副娇滴滴的样子,又看到九王爷瞄了两眼,越发的有气,厉声道:“来人,把宛小姐送回府邸。”
有丫鬟找来了披肩,裹住宛浣染,任由宛家的两个奴婢送她回府邸。
“公主,我和姐姐一起回府邸了。”宛若水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没有意思,也跟着一起回府邸。
项灵儿有些担心地看着宛浣盈,宛浣盈面无表情,只拍拍她的手,道:“该来的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