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剑虹反而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喂过它几次,没想到它竟如此报恩。说起来也是跟姑娘有缘,否则我这马场那么多马,姑娘却单单挑了它,马场这么大,姑娘偏偏又……”
“喂!你们两个别当我是死的好吗!”有完没完了?桓济宽都快气死了。
“好好养伤,老子的女人就不劳你惦记了!”桓济宽留下这一句,揽着伊心钻进马车里,然后打马风一般的离开了。
卓剑虹哑然失笑。
好可惜,还是没有看到姑娘的正面。
桓济宽没有遵守约定,饭后没有把伊心送回去,而是带到了他另一处别院。
整个城里,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住处,除了有高婶的那一栋,伊心至少还去了两处,如今又是另一处。
伊心心里不高兴,说话便有些刻薄,她道:“狡兔才三窟,桓济宽,你是有多怕死,才在城里拥有一处又一处的别院?”
这也证明了,他有多少敌人,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不许阴阳怪气的说话。”桓济宽的语气也有些委屈,觉得伊心不体谅他。
伊心就不再理会他,挑了个灯火明亮的地方,开始看书。
“先去洗澡,你衣裳都弄脏了。”
伊心便去洗澡。
桓济宽又把她拉到次间,打开衣柜,琳琅满目,里面全是颜色鲜亮的女子衣裳,像是邀宠般,“看看,喜欢吗?都是按你的尺寸,我挑最好的绣娘和裁缝,给你做的。”
一年四季的衣裳都齐全了,从外衣到小衣、亵裤,甚至连鞋袜都准备好了,在柜子的最下层,一水儿排开,每一双都跟衣裳的颜色搭配好了。
他很高兴,像做了什么大好事一般,而在伊心眼里,却是难堪。
她随手取了一件,就去了隔间洗浴。
这么好的吃肉、揩油机会,桓济宽这种功利主义的人怎么可能放过?
伊心把头全部埋进水里,不一会就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
水波一动,一条健壮的腿迈了进来,噗噗几声,水流出去不少。
“伊心……”男人整个身体坐进来,本来宽敞的浴桶顿时就显得拥挤不堪。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长臂伸了过来。
就是此刻!
伊心的手动了,攥着烛台狠狠的朝他的胸口刺去。
只差一点点!烛台马上就要刺穿他的胸膛了,她的手却被人紧紧抓住了,抬出水面。
她的身体也被人从水里提了出来。
两个人都是赤条条,一丝不挂,墙壁上的烛火都忽闪几下,似乎害羞起来了。
“你想杀我!”桓济宽对着伊心肃然的脸庞,冷冷道。
伊心瞪着他,眸光锋利,她手里的刀握得更紧,还在用力往下压,“难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伊心的声音,比他更冷。
一个转手,伊心手腕微痛,烛台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桓济宽手中。
他把她从浴桶里提出来,地上马上晕开一大片的水迹。
烛台咣当一声被他甩了出去,钉在墙壁上。
转身,他把她压在冰冷的墙上。
“跟我玩狠的?”桓济宽眼眸阴鸷,里面是她从未见过的阴冷,“你狠得过我吗?”
伊心如坠冰窟,从头冷到脚,你狠,他会比你更狠。
他就像来自地狱的罗刹,而她连杀个人都要恐惧许久。明知道对上他没有半点胜算,可她还是冲动的出了手。
“伊心,你玩不过我的,征服女人是男人的天性。你越是反抗,我越想得到你。”桓济宽暴怒之后,又轻轻抱起她,吻她的唇,拿起浴巾把她从头包到尾。
“女孩子家,别动刀动枪的。”
他把她抱到床上,自已随手扯件袍子披在身上,找来干帕子替她擦头发。
伊心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心如死灰了。
她还没有动手,就失去了先机。
桓济宽功夫了得,硬碰硬她杀不了他;玩温柔小意来攻破他的心防,她怕自己沉沦了,他还是把你当成玩物。男人的话,果然是不肯信的,他说过他的命是她的,只要她想要,他能亲自动手还给她。
可事实是什么?
她要不了他的命,而她的命在他手里,就如同蝼蚁般。
在遇到桓济宽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已这么弱小。
可她就是不甘心,不愿被他收服。
桓济宽觉得他中了一种名叫赵伊心的毒。
刚才的一瞬间,他是很想一把掐死她算了,他对她掏心掏肺的好,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连她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他都忍了,而她竟然还想杀死他。
那一瞬间涌上来的除了杀机还有心痛。他想,算了,捂不热她这块石头,他就不要了,她想死,他就成全她。
可真要下手的时候,一看到她僵硬的表情,他马上就舍不得了。
娘的!他对她百般讨好,现在还只喝到点肉汤,没有吃到肉,现在杀她,简直太便宜她了!他要先女干后杀,叫很多男人来,看她最后求不求自已!
当他的怒火平息之后,他看伊心又变成了百般好,觉得这个女孩子某些方面很像他,比如从不屈服,对自已狠,对别人更狠。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宠物啊,如果跟普通人一个模样,那还有什么意思?她就是要越折腾,他才越喜欢。
所以,桓济宽又想,难道自已有受虐体质?想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都是他虐别人,怎么到了伊心这里,她虐他千百遍,他依旧为了她的一个笑脸,就屁颠颠的不计前嫌?
赵伊心有毒!
而他已经身重剧毒,此生无解了!
“说说看,你今天又发什么疯?”桓济宽问。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不还好好的?她甚至还主动服侍了他,让他觉得,她应该对自已敞开心扉了。
今天莫名其妙的又回到冰点,他想不通哪里惹到她了。
若是说他误会了她和卓剑虹,可他不是都道歉了吗?打也让她打了,她还有哪里不满意?
到了这里,他还告诉她,他帮她做了很多漂亮的衣服,珠宝首饰那些太打眼,他不想让她徒增烦恼。
他这样低声下气了,她还不肯给自已一个好脸色,桓济宽觉得他委屈极了。
可他的宠物矜贵,让她服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所以桓济宽只能自已想开了,主动示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