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兴并没有告诉伊心,桓济宽在哪里,要把她接到哪里去。唐兴让她上车,她就上车了。
看着马车出了城,越走景色越荒凉,她心里开始打鼓,桓济宽在深山老林里做什么?还是这个唐兴是骗她的?
她暗中警惕着,唐兴一路沉默的驾车,没有过多的动作,伊心便又放了心。
她此时迫切的发现,自己需要建立起她的势力,否则永远都是这么被动。她想着有了赵厚朴给了两万两银票,她的这个想法应该可以实现了。
钱的一大问题解决了,可是人从哪里来?要有真本事,又能对忠心不二的人,到哪里去找?
伊心觉得头疼,做一点事真不容易。
马车摇摇晃晃的,她想着想着,竟然又睡了过去。
桓济宽在辕门外等着的,看到唐兴的马车缓缓而来,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几个飞窜,就来到马车上,掀帘一看,人又睡着了……
这不是桓济宽惯常坐的大马车,这驾马车略小,伊心缩着身子,睡脸安详甜美。就像一只雍容华贵的猫。美丽又优雅冷漠,一生气就炸毛,伸出小爪子挠人。
就连挠人的时候,都特别的与众不同。
桓济宽突然笑了。
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他不自觉的为她放下所有脾气,只要看到她,就想笑。
在桓济宽靠过来时,伊心醒了,神智还有些迷蒙,然后得了他一个深长的吻。
“这是伊心第一次主动来找我,我很高兴。”唇舌缱绻间,桓济宽在她耳旁道。
哪怕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能被她利用,他也很高兴。
伊心以为他在军营会穿着盔甲,没想到他穿着玄色交颈常服,红色中衣,鲜亮的颜色让他略深的肤色明朗起来,显得更加俊朗。
如果不是见识过他像恶魔一般的面孔,这样的他很容易让人迷惑,以为他是个没有危害的富贵公子。
任由他带着薄茧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伊心没有挣扎,乖巧温驯,真像一只被他捋顺了毛的猫。
伊心破罐破摔地想,反正这身子被他碰了,一次两次和上百次也没有区别,只要他不破自己的身,让她将来还有底气重新去找一个男人,她也就忍了。
她的挣扎、反抗只会挑起他的兴趣。
男人都会有征服欲,假如她温驯听话,说不定反而会让他厌倦。最不济也能麻痹他,让他以为自己被他收服了,从而降低戒心。到时她再逃跑,胜算更大。
江南是他的势力范围,不管她逃到哪个角落,都有可能会被他找出来。那她逃出去,逃到北边或者西边,随便往山窝窝里一藏,过个三五年的,她不信,他还不死心。
所以现在伊心是打定主意,只要桓济宽不是很过分,不突破她的底线,她就顺着他,让他满意。
然而桓济宽是个不知收敛的,她的温驯让他得寸进尺。
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伊心才伸手挡住他的手,气息不稳地问:“忘了上次是怎么昏迷的了?”
桓济宽的动作稍顿,将她抱在怀里,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炙热的唇依旧在巡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还真是,符合他的性格。
“我还很怀念你上次的主动,哪怕再晕一次也值得。”
伊心承认她败了,败在这人的无下限下。挣扎了一下,凝眉问:“你怎么让我到军营来了?”
他捧着她的脸,眼睛直视着她,低喃道:“我想让你看看我的世界,伊心,你要相信我,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爱你了。”
伊心听到这话是想笑的,他认为他带给她的一切是爱吗?
她想反驳,可心却像被什么扼住了,嘴唇张了张,却得到他更深长的吻。
她心头闪过几分异样。
直到车厢外起了喧哗,伊心羞赧阻止,“外面有人,还不快停下!”
虽然外面的人看不见,但伊心不能自欺欺人的以为别人不知道车厢里正在发生什么。
“唐兴!”桓济宽冲外面喊。
“到!”
“围观的人都记下名字,回到军营,让他们给我操练到天黑!午饭,省了!”
唐兴响亮的应:“是!”
有人作鸟兽状散去,有人不怕死的道:“大将军,操练也就算了,饭都不给吃,太残忍了吧?”
“大将军,你温香软玉在怀,却让我们饿着肚子操练,不服!我们要请夫人出来评评理!”
伊心一惊,抬眼看向桓济宽,担心他真的把自己推出去。
“你们是不是想晚饭也省了?”桓济宽抱着伊心,好整以暇的道。
外面立即哀鸿遍野,有人还絮絮叨叨的,伊心只听到咔叽几声关节活动的声音,然后有人瓮声瓮气道:“大将军,请你继续,我把人拖走了,晚饭我们不想省。”
“拿操练的成绩来说话。”桓济宽道。
外面马上又响起欢呼声,脚步声很快远去。
伊心难得来找自己,又这么温驯,桓济宽也不想把气氛闹得太僵,免得她又炸毛。遂放开她,笑问:“是坐车,还是想骑马?”
伊心犹豫,天气还冷,当然是坐马车舒服,可在马车里,他总要对自己动手动脚。骑马,她又另有顾虑。
“你想带我去哪里?”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去哪里都没有人敢阻拦你。”桓济宽说得意气风发。
伊心眼珠子一转,笑问:“去你的营帐也可以吗?”
“伊心想去我的营帐吗?”桓济宽笑得别有深意。
伊心回他一个白眼,看他那下流的眼神,谁知道他又想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的,说是女人不准进军营,否则要砍头的。”
“那是别人的军营,我这里,只要你有本事,忠于我,谁都可以进来。而你自然是另一个例外,伊心,我愿意把我的一切与你共享。”
桓济宽垂下眼睛看她。
伊心垂着头,并不为所动。
桓济宽想,她还是提防着自己,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在骗她。他叹息一声,想要打动他的小女人真不容易,他就不信了,自己难道还拿不下她?
桓济宽真的把马车驶进了军营,到了他的营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