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联够刁钻,能有一人对出来就算不错了。郡主自己也拧眉苦想,总觉得说出来反而落了下乘。
赵雅乐肚子里也不全是稻草嘛,怎么对上赵伊心就处处落下风呢?
郡主灵机一动,“伊心姐姐可有好对?”
“承蒙郡主抬爱,我刚才就说了,女孩子会玩的东西都不是我擅长的,郡主都对不上来,我就更答不出来了。”伊心笑道。
“谁说我答不上来的?”郡主气得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她是个猪脑袋才会去招惹赵伊心,真是降低了她的身份!
“孤月临空……”后半句,郡主怎么也对不上来了。
“两人作揖四低头。”诸瑕接了下半句。
郡主眼睛一亮,“孤月临空,两人作揖四低头!”工整!完美!
可是再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再没有其他人说出其他的对子,这局算赵雅乐赢了。
下一局开始,花又落到了伊心怀里里,鼓声停了。
这下有脑袋的人都明白了,郡主这是故意针对赵家姐妹吧?
伊心二话不说直接干杯。
下一次鼓声停时,花球正好落在雅乐、雅静姐妹俩中间。两人一个奏乐一个跳舞,赵雅乐琴声优美,赵雅静舞蹈精湛,两人合作默契。原以为会得来满堂彩,谁知大家的注意力都没有在她们身上。
郡主这一局又判了她们不输不赢。
此后的游戏才正常起来,花球再也没落到伊心三人怀中。
申时正是吉时,郡主行及笄礼。
正宾请的是太妃,赞者是伊心不认识的一个小姐,诸瑕介绍说是今年国香学院五年班结业时的第一名,西州县令的女儿,性情高洁,堪称江南第一才女。
伊心随意一笑。喝了两杯酒,吹了下风,头还真有点晕,她按着手心的穴位,缓解不适。
镇南王和桓济宽都出现了。
伊心看到桓济宽,匆忙垂下眼睛,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后躲了一下。因此就错过了第一才女在看到桓济宽时,眼睛里陡然亮起的光。
桓济宽嘴角轻勾,匪气十足的眼睛像灼热的盯在那个身影上。
越是稀松平常的打扮,越将她的颜色衬得多了几分灵秀,微垂着头,红润的脸颊,还有一截纤细优美的脖颈,身材虽是平平,却蕴藏着让人震惊的美丽。
光是这样看着,就让他血气翻涌。
伊心握紧了拳头,才压住了身体想要颤抖的欲望。
她感觉到了那道灼热的视线,与前两次的不同,更加的毫无遮掩。
那个混蛋想做什么?这里是王府!众目睽睽之下,他如此盯着自己,让旁人看出端倪怎么办?
她那天晚上到底是被什么迷了心窍才救了他?
“你怎么了?”诸瑕发现了她的异常。
伊心顺势把头放到她的肩上,“大约是喝酒喝急了些,现在一吹风,觉得有些难受。”
诸瑕笑骂一句活该,又问要不要提前退场。
伊心摇头,现在出去太显眼了,被那个混蛋劫走怎么办?还是等会一起退场好,想必他没那么大胆才是。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及笄礼才完成。
伊心这时才发现桓济宽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对诸夫人撒娇,说今晚想去刺史府留宿。
诸夫人求之不得,马上让丫头去给谭氏说了一下。
诸瑕也高兴坏了,“今晚你跟我一起睡。”
伊心笑着说好。
要离开的时候,却有侍者过来对伊心说太妃有请。伊心虽然疑惑了一下,怎么不是太妃身边的人过来说,但见诸夫人和诸瑕都没有疑心,还是跟着侍者走了。
穿过中庭,过了假山,伊心觉得这条路似陌生又熟悉,正要开口问,从角落里伸出一双手,一个大力就把她拉进了黑暗里。
伊心就要惊叫,嘴巴就被堵住了,唇齿间便传来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
伊心挣扎不停,男人一把反身就把她压到墙壁上,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
等她放弃了挣扎,沉默的承受这一切之后,男人才微微松开些力量,暴戾的亲吻变成了温柔的耳鬓厮磨。
“听说我的小贼今日从王府的暖房里偷了两盆牡丹,玩了一个大戏法?”
伊心闭着眼睛,头垂到一边,状似未闻。
“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伊心手里慢慢摸出一根银针,在他移开身子,双手抬起她的脸颊时,她手里的银针往他腰上的穴位一扎。
桓济宽顿时觉得全身一麻,身体不受控制倒了下去。
本该生气的他却在看到她匆忙逃出去的时候笑了。
有好多年了,从来没有人能在这么近距离的伤到他,他竟然在他觉得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手里吃了亏?
而是个亏他吃得还挺开心的,说明他的小女人有本事!哪怕面临危险,他也相信她能转危为安。
伊心跑到跟诸夫人约定好的地方,却没有见到诸夫人和诸瑕,她慌忙跑到大门口,却见到了赵厚朴与赵云昕。
赵云昕急忙问:“伊心,你怎么出来了?娘亲和两位妹妹呢?”
赵厚朴也沉着脸开口:“你今天又闯什么祸了?惹得郡主大发雷霆?”
“爹爹听说什么了?”伊心冷笑着开口。
“是郡主派人出来说的,让我们先回去,她要留你们住一宿。我和爹爹向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和娘亲她们起争执了?”
“爹爹,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这个道理听说过吗?什么叫我今天又闯什么祸了,我什么时候闯过祸?”伊心现在心情很不好,没心思假装乖巧。
没见到诸家的马车,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先走了,伊心跳上一辆赵家的马车,径直就让车夫离开了,直把赵厚朴气了个倒卯。
“不孝女!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
赵厚朴骂骂咧咧,赵云昕则在一旁安抚。
桓济宽从旁打马而过时,耳朵飘进几个不好的字眼,他停了下来,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的叫了一声:“赵老爷?”
赵厚朴受宠若惊,刚才在宴席上,镇南王找他说话了,说他把伊心养得很好。难得的让他心里有了愧疚感,他不应该听谭氏的,把伊心送到乡下去十几年不闻不问,他那些年如果稍微尽些做父亲的责任,伊心现在跟他的关系也至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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