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刚刚正在睡觉,他都能从枪声中分别出枪支和子弹的型号,以及开枪人距离自己大概有多么远的距离。
“上校不是说明天史晨就回来救那个女人,可能是已经有兄弟小队到达这里,进行演习了吧?”几个队员全都没有睡醒。
“你出去看看什么情况,要是没有危险,就问问他们布置的怎么样了?”听到队员的话,巴克稍微放心了一点,但还是有些担心。
他接了杯水喝下去,随手指着面前一个队员吩咐道。
那队员披上外套推开门,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直接走到了路中间。
“啪!”
又是一声枪响,刚刚出门的队员应声倒地。
子弹从他的脖颈穿过,虽然不足以让他当场毙命,但器官和咽喉被打烂只能在地上不断颤抖着苟延残喘,他想用力开口呼救,但每次张嘴都只是血沫喷出,挣扎了片刻就失去了呼吸。
临死的时候,他眼睛都没闭上,根本不理解为什么只是出来看看情况就会落到这个结局。
而这次的枪响却被巴克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刚走到门口就见到自己队员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共同跟出来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华夏的人已经提前到了,快联系上校告诉他情况,恐怕他们已经在村镇里面了!”巴克很快做出了反应,他猛地将门关上,并且走入餐厅端起F2000突击步枪架在窗口位置。
由于有着窗帘作为遮挡,谁都没有发现他,但他也不敢随意开枪,只要这里枪声一响立刻就会成为火力吸引点,凭他和手下的这几个队员很有可能不是对手,而且他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分钟时间,刚刚还没睡醒的队员全都换成了特战服。
“巴克队长,上校说他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现在村镇里有他派过来布置陷阱的三十多个普通士兵,还说他们五分钟之内就能抵达,让我们一定要看住了慕云冰,要是慕云冰被就走的话,咱们就失去对付史晨的筹码了。”队员放下电话端起突击步枪,说道。
“你们两个,去看住那个女人!”巴克点了两个队员,而他还是通过狙击镜观察着村镇里的情况。
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来不及多想,他立刻从窗户边移开,移到墙壁后面。
然而就在他动身的一瞬间,一枚子弹击破玻璃,射入到餐厅里,子弹打穿餐桌深深嵌入到地板当中。
而巴克的肩膀也被子弹狠狠擦伤,皮肤消失,连带被削下一块肉。
“嘶……”感受到疼痛,巴克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这并不是第一次负伤,但疼痛在所难免,他侧头看了一眼伤口,见到只是擦破点血肉没有伤到骨骼就放松了。
与此同时,后怕从他心里浮现,如果刚刚躲避的在晚一点,恐怕子弹会直接射入到他的脑门之中。
“巴克队长!”听到惨叫声,几个队员立刻聚集到餐厅里。
“我没事,就是被子弹擦伤了。”巴克摇着头,忍痛让队员对他的伤口进行消毒包扎,“对方使用的是7.62型号的AUG突击步枪,刚刚那枚子弹射过来的位置,应该是左前方的房顶。”
“房顶?”听到巴克的话,几个队员小心翼翼走到窗户前,侧着身子向左前方看去,但却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此时已经距离史晨第一枪响过去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村镇里的那些普通士兵已经渐渐开始反击,他们逐渐意识到,对方的人数远远少于他们,刚刚也只是被突然偷袭有些反应不过来。
枪声愈来愈激烈,其中还不断夹杂着惨叫声。
别看这里的普通士兵要多,但他们单兵素质弱于毒蝎小队。
“准备行动吧,记住一定要保护云冰的安全。”靠在房顶的斜面上,史晨握着AUG微微发热的枪管,淡淡说道。
在史晨下命令的瞬间,早已经等在住户后面的暗部突然动手。
两个队长带着手下的人绕到住户的两侧,剩下一个队长直接击碎了住宅后面的玻璃,用人梯的方式通过窗户翻越进去。
突然的声音,让巴克的心脏瞬间哆嗦一下。
“有人进来了,准备战斗!”巴克清楚知道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也明白对方的人已经进入了他们居住的地方。
他的话刚刚落下,就听到屋子后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别动!”
暗部队长一马当前,直接用枪对准了巴克的脑袋。
身后,七八个队员全都端着枪对准每一个海狮精锐,他们全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从窗户进入的一瞬间就已经坚定了心里的想法,那就是不论如何都要将慕云冰从这里带离,哪怕付出他们的性命。
巴克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声音,但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
“你们想做什么?”巴克盯着站在面前的这些人,他想伸手去拿旁边的突击步枪,可知道一旦动手,子弹会瞬间将他击毙。
“我们要把云冰姑娘带走,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别动,不然的话,谁动杀谁!”队长始终在看着巴克,只要巴克有所轻举妄动他就会立刻开枪。
在说话的时候,慕云冰也在暗部成员的带领下,到了客厅里面。
“云冰姑娘你别害怕,我们是暗部的金牌杀手小队,奉副首领的命令过来营救你,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安全了,谁若是敢伤害你,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看着队员已经将慕云冰带出来,队长一步一步往后面退着,但还是在紧紧盯着巴克。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三分钟时间,慕云冰从窗户被接出,立刻被等在外面的另外两支队伍接应离开。
“队长,我们应该成功把云冰姑娘接应离开了!”送走慕云冰,他立刻联系了史晨。
“做的不错,兄弟们。”听到耳麦里微弱的声音,史晨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房顶的斜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