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我擅自闯入,一开始还担心被发现,被赶出去,就算是我以客人的身份,顶多就是客气地被请出去,却没想到这里的工作人员是这样的态度,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可笑。
我从房间内退出来,在这个地方肯定是找不到杨小月的。会所里杨小月在进入房间之前,在哪里休息,在哪里换衣服,在哪里等待,我都不知道,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
只是半个小时后,还是一无所获,此时我才开始觉得,自己还真是一时头热,说不准杨小月真的已经回家,我在这里不过是浪费时间。
此时想要和人分享喜悦的心情也已经冷却下来,我有些失望地转身,准备离开。
“啊--”
忽然空旷的走廊里传出一声不寻常的惨叫,如同利剑穿透大脑一般,我也被吓了一跳。只是那声音明显是女人的声音,虽然听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女人,但是听上去像是受到虐待。
我静下心认真聆听,可是之后却又恢复了死寂。
难道是电视机里的生意?
实在不像啊!这声音相当真实。
我心中一紧,忽然想起之前杨小月的种种顾虑,虽然觉得那种将人当做工具一样赚钱的事情,应该只有电影中才会有,但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回忆着刚刚听到尖叫声的方向寻去,一路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算会所白天不营业,也不应该这么安静。
我忽然回想起,就算是晚上来的时候,这会所也不是很吵,明明门口门庭若市,怎么可能室内如此安静?
难道这些墙体都是隔音材质?
这个词我只在电视上见到过,现实中也没有真实接触,但是一想到这里,觉得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不然不隔音的话,为何那些大佬们晚上都玩的那么嗨,都不担心外面的人知道自己的丑态?
原因不过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罢了。
如此,我强行让自己静下心来,仔细回忆方向,一路上悄悄推开一扇又一扇门,却一无所获。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前面忽然一扇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面色严峻的黑衣男人,我赶紧躲到一旁遮挡物后面,同时发现,那男人十指的关节处,多少都有些伤痕。
那里面是什么,为什么这男人会受伤,脸色也很难看?
在他走之后,我偷偷摸摸地窜到那扇门旁边,推开一条缝往里面看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女人,衣服已经被扯烂,头发如同凌乱的海带一样摊开在地面上,从我这个角度,虽然看不见女人的模样,但是我认得女人穿的,便是昨天杨小月见我时穿的短裙。
“小妮子,你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客人三言两语甜言蜜语你就信了?还想从良?你能不能别天真了?当初说好了进来至少要干一年以上,你这才多长时间?想毁约可以,违约金你付出来,我绝对不为难你。”
如此说着,那女人蹲下身子,居然还露出怜悯的表情,强行捏住杨小月的来呢,让她看着自己,继续说道:“你说你,反正都是穷鬼,干嘛还要那样死心眼?灵活点,这钱你不用给了,还可以赚不少,同时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这么收一顿打,就好受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看的我也是心痛啊!”
我看不见杨晓月的表情,但能看见杨小月瑟瑟发抖的肩膀。即使被那女人如此威胁,她还是说道:“张总说会帮我,肯定会的。我信他!”
我没想到这种场景下,杨小月还是坚定地相信我。然而那女人却大笑道:“哦?那现在你的张总呢?我怎么连根毛线都没有看到?”
听到这里,就算知道时机不对,我也没法忍下去了。我直接推开门,冲到那女人面前,一把推开她,护在杨小月面前。
那红唇女人狠狠地向后摔去,而我则听到身后杨小月犹疑的声音。
“张总?”
我回头,映入眼帘的是杨小月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是我。”
红唇女人被旁边几个光膀子的大汉扶起来,看见我,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犹豫地问道:“这位不会就是刚刚我们小月说的张总吧。”
“什么你们小月?我的确是杨小月所说的张总没错,但是今天,不管我是谁,你们都没有资格这么对待杨小月!”
红唇女人揉着摔疼了的屁股,听到这话,愣了愣,忽然大笑起来,说道:“我没资格?呵呵呵呵,难怪杨小月这么信你,理想主义者都爱信理想主义者,哦不,应该说,蠢钝如猪的人自然愿意相互安慰啦!”
那女人根本连一丝尊重人的意思都没有,我尽力让自己不要动怒,说道:“你什么意思?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难道没有能力保一个杨小月?”
女人毫不在意地甩甩手,说道:“我管你是谁,这个城市里能从我这里保人出去的,屈指可数。昨天你和什么人来的,背后是什么实力,我都一清二楚。我的确可以看在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份儿上,卖你个面子。毕竟生意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但是你今天连我教训下面的人都要管,恕我这个面子,不打算卖了。”
我没想到这女人是这样的强盗逻辑,但让我在知道杨小月有这样的遭遇后,干看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没有丝毫退让,挡在杨小月面前,说道:“不管你卖不卖,今天杨小月,我保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