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芙这次穿的是皇太女步天沐,说是皇太女,但是……
徐芙看着镜子里那魁梧的身形,真是无语泪两行:尼玛!穿成男的她都已经认了,还要穿成这种不男不女的是要搞哪样?她觉得她已经进入精分的前奏了!从此上厕所都要先摸一把下面带不带把才知道该左转还是右转了,尼玛光看脸居然都没用!
这个世界里因为男人要来大姨妈、要生孩子,尼玛甚至还要哺乳的缘故,比较弱不禁风,因而形成了男主内女主外的社会风俗,而女人因为经常干力气活,所以反而身体强健,一身肌肉,连胸脯都退化得跟男人差不多了,如果不是没有下面那根,在徐芙看来,这女人壳子其实跟男人也没啥区别了!
徐芙手一动,那个映着皇太女面容的玻璃镜子就咻的不见了,徐芙的心情这才好点——好歹是有了个空间可以用,很多时候都会方便许多。
本书的女主角卫黎没穿越前,是一个现代大家族的继承人,每天兢兢业业学习各种知识,没过过一天随心所欲的日子,最后却被篡权的伯父杀死,转眼就穿越成了花痴王女步天琼。
于是,醒过来的第一天,卫黎就决定这一辈子要为自己而活,要追求自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刚刚穿越过来,卫黎就因为步天琼花痴王女名声的带累,被各种人嘲笑蔑视,这让卫黎分外不甘,于是只想当个闲王的她被迫升起了夺位的念头。
说起来,这玻璃镜子也是穿越女卫黎弄出来的,卫黎穿成花痴王女步天琼后就开办了几处产业,这玻璃镜子就是其中之一。
她到底是王女,就算不受宠,普通人也不敢招惹她,因而迅速攫取了大量财富。之后,卫黎更是在赛诗会上半醉斜卧,以一曲半歌半唱的《将进酒》而名声大噪。
卫黎趁机将以前的花痴形象扭转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游戏人间姿态,迅速赢得了以前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王都几位美男的心。
随后,几位美男为了卫黎争风吃醋,惹来了对这几位美男颇多追求的王都贵女门的不满,纷纷对卫黎出手。其中就有本来就看不起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的步天琼的皇太女步天沐。
皇太女的父后是将门之后,因而比起其他温柔如水的男人来说要英武得多,在这个审美异常的地方并不是很讨女皇喜欢。但明明跟这位王夫性格差不多的皇太女却偏偏入了女皇的眼。就算皇太女性格莽直,得罪了不少官员,却也依然凭着出身被女皇按照祖训立为太女,并且几次都在跟北戎的接触中立下了赫赫战功。
这位皇太女性格莽直,因为女皇曾笑言他这样粗鲁,以后可怎么执掌天下,看样子只能把京城第一才子寇恂指给他做个贤内助才行,步天沐就老老实实的将寇恂看成了自己的王夫。
哪想到,寇恂自认一身才华,根本看不起莽直的步天沐,不但几次以言语挤兑羞辱步天沐,更在步天沐跟卫黎一言不合打起来的时候,以身体挡在了卫黎前面,害步天沐被卫黎一刀戳了个对穿。
后来,女皇要惩治步天琼,寇恂又跑到皇太女步天沐门前,在大众之下苦苦哀求,甚至在自己尚未婚配的情况下说出了“只要你肯放过天琼,我就嫁给你”的话,好像人家堂堂一个皇太女,还求着叫着要娶他一般。
寇恂因此入了“冷艳高贵、不近男色”的卫黎的眼。卫黎保证会好好对他,寇恂感动不已,可怜的被戳了个对穿的步天沐却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还被迫拖着病体去皇宫求情,病情更加加重,另外又被京都的贵女们纷纷笑话。
后来,北戎卷土重来,卫黎变卖大部分产业资军,然后在大朝会上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向女皇请命领兵。女皇碍于面子没办法,就任命了她为副将,而一贯威名赫赫的皇太女步天沐则任将军。
就是这场战争,卫黎用大量的财富买通了步天沐手下的人,然后跟北戎勾结,以身为饵,将步天沐杀死在战场上。消息传回皇宫,步天沐的父后听闻消息后当场昏死。
卫黎却趁着步天沐手下军队群龙无首的机会,借着步天沐战败的时机故意将北戎放进了中原——反正坏名声都是步天沐背的!
北戎军队在中原烧杀抢掠,百姓哀嚎震天。女皇没办法,只能不顾年纪披甲上阵,却不知道她一贯宠爱的近身侍从早已被卫黎一句“男女平等”给收买了,深深的爱上了“看似冷酷,实则温柔”的卫黎,居然在军中偷偷的给女皇下了药,使得女皇在战场上一头栽下,被乱军踩死。
卫黎凭着自制的望远镜冷冷看着这一切,理由是为自己占据的这个身体报仇——报女皇二十多年来对步天琼的忽视之仇!报女皇对步天琼的父亲二十多年来的忽视之仇!
当然,同时,卫黎也被那位近身侍从抱着杀头的危险为他报仇的激烈感情给感动了,最后,这位近身侍从松枝想当然的也成了卫黎侧夫中的一个。
——卫黎似乎从未想过,如果女皇真的不护庇她,她在王都之中开了那么多个日进斗金的店铺,为何没有人敢去找她这个不受宠的王女的麻烦!
然后,卫黎便带着那位近身侍从帮他假造的圣旨,又许以重金,同时还凭借自己培训出来的军医对不少人的救命之恩,迅速掌控了军队,从后面追上去,将北戎的军队拦截下来,来了个瓮中捉鳖,将北戎尽数歼灭。
于是,卫黎一战成名,在军队和天下人的拥护下坐上了王位。
徐芙不知道是不是天书的被她逼供,所以故意恶整她,明明这个阴阳颠倒的女尊世界是她最不想呆的,她穿过来得却非常早,如今她还在镇守边境,领着兵跟北戎的人时不时打仗。当然,绝不是最后那一仗,而是边境上跟北戎的一些小摩擦——想到要带着一群除了没有小**什么都不输爷们儿的女人去打仗,徐芙就觉得很惆怅。
艾玛处于这种世界,就算想弘扬下女权,都不知道该去保护男人还是女人了。
这北戎是中原的心腹大患,因为位置偏北又不识礼教的缘故,被中原人称为北戎,北戎境内气候恶劣,生活艰辛,北戎人基本上以牧马放羊为生,无时无刻都在觊觎中原的富饶和美男(徐芙:……),因而时不时就要跑到中原来抢劫一番。
步天沐喜欢武艺,就求了女皇的恩准,年近十五就跑来守边了,一守就是十年。她跟军中之人同甘共苦,有她坐镇,克扣军饷的事都少了很多,使得北军之中人人对她忠心耿耿。
想到这里,徐芙猛然站了起来:这才是卫黎要跟北戎勾结的原因啊!他根本就是要借北戎的手铲除北军之中步天沐的死忠啊!
同时,北军中人要么就是多年跟北戎作战之士,要么就是边境之民跟北戎有国仇家恨,北戎入侵的压力使得这群跟北戎有大仇的普通士兵一旦群龙无首,就必然会凝聚到她的手下!同时,此战虽胜,但北军没能抵抗住北戎入侵却是事实,从此,北军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又会直线降低,步天琼登基之后再想收复北军兵权,就远没有那么难了。
说实话,徐芙穿了这么多个世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对手。徐芙突然有了巨大的危机感:糟了,万一智商不够用咋办?
徐芙果断回身,运起鸿运天书教授的法决修炼起来——幸好!这个世界竟然有特意力量的存在,能够修行。虽然每个世界对力量的容纳度不同,但如果能修炼到这个世界的顶端也不错了,毕竟徐芙这次穿的皇太女步天沐最后是会死的,照鸿运天书的说法,只要徐芙能够活过步天沐本身的年龄,之后能活多久就完全看徐芙自己了。
功德金身的修炼本质还是在于积攒功德,有“功德塑身”,自然“道法天成”。而她前期已经积攒了不少功德,只是鸿运天书怕遇到坏主人,一直没有将功法交给她,因而她如今修炼起来完全是水到渠成。
徐芙已经打算好了——尼玛万一智商上面斗不过,就干脆直接揍扁对方算了!反正咱是皇太女,只要不死,就占着大义,怎么都轮不到对方来坐女皇的位置嘛!
就在徐芙稍稍放心之际,外面传来亲卫激动的声音:“殿下,咱们追击的人回来了,抓到一个大头!”
徐芙因为穿得太早,目前经历的都是原著中根本没写的部分,只偶尔作为几句背景介绍出现,因而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只能见机行事,幸而还有皇太女步天沐十多年的记忆,倒也不怕露出马脚。
她如今所居的是边境小城康城的一座军府。边境之上有非常多的类似于康城这样的小城,都是作为军事据点建立的,城墙分外内外两道,中间有一道瓮城,哪怕敌人攻入第一道城墙,也还要面对一道守卫森严的城墙,这个时候只要迅速放下第一道城墙的大门,就能对敌人形成前后夹击。所谓“瓮中捉鳖”,不外如是。
这种边境小城内的居民一般都不多,而且基本都是为战略服务。就连城内最大的一座府邸也不是县令府,而是军府,是为守卫边境的将军准备的。如今的皇太女步天沐因为年龄问题,还不是一军之首,但她贵为太女,因而也是住在这里。
徐芙随亲卫前往前厅,就见如今的北军将军谢长清威风凛凛的坐在首座。
皇太女步天沐的性子的确憨直,她贵为皇太女,但求了女皇到军中挂了一个副职历练后,就老老实实当自己是个副职,对谢长清恭恭敬敬,那个主位步天沐本来是有资格坐的,但她愣是一直让给谢长清。这让一开始很不满步天沐跑来军中“镀金”的谢长清后来却对步天沐赞赏有加,可惜后来谢长清却在北戎大举入侵时病死军中。
徐芙万分怀疑,谢长清的死只怕也是出自卫黎之手。
见徐芙进来,谢长清便站起来给徐芙行了一礼,然后指着下面一身狼狈的强壮女子道:“殿下,这是前天咱们派去追击一队北戎人的士兵押解回来的,哈哈哈,本将军镇守边关三十多年,却认得此人跟北戎第二大部落的霍氏部落大王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必为其女!”
下方被押解住的强壮女子闻言猛然抬头,叽里呱啦一阵乱吼。
步天沐跟着谢长清在边关守了近十年,早已能够听懂北戎大部分部落之言。徐芙就听对方道:“没错!小王乃霍氏王子,你们这些卑鄙的中原人,要杀便杀!”
谢长清立刻大笑起来,面上一道长疤随之抖动,分外狰狞:“好哇!原来还是霍氏王女!”
谢长清镇守边关三十多年,见多了北戎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她作为领兵大将家小按规定都得呆在王都,谢长清自己则在康城结识的一位男子,与家中正夫去信后,便将这名男子纳为了侧侍,不料这位侧室却被北戎人奸杀致死,谢长清找到对方尸体时,这位侧侍下面一片模糊,最让谢长清眼红泣血的是,这位侧侍双腿之间还掉落了一个未成形的胎儿!
此后二十余年,谢长清长居边关却再未纳一人,并且发誓不杀尽北戎人誓不卸甲。
与北戎人有此深仇大恨,谢长清凡是抓住北戎人,必然砍下脑袋挂在墙外,风干后才草草掩埋。康城的土黄色城墙因此俱成了血红色。北戎人里也因此流传着一首歌“赳赳北戎女,血染康城墙,不灭谢长清,不回牧马场”。
因而徐芙一见谢长清抬手,便知道她要杀掉这位霍氏王女,赶紧喊道:“稍等,谢将军,我有话与你说。”步天沐在军中向来尊敬谢长清,从来不自称“孤”。
谢长清微红着双眸看向徐芙,脸上疤痕一跳一跳的。但步天沐这十年来可以说是谢长清一手教导出来的,他与步天沐之间亦师亦友甚至亲如母女,虽然盛怒,依然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退下。
“太女有何吩咐?”
徐芙虽然知道不好说,还是硬着头皮道:“将军,此人不能杀。”
谢长清果然大怒,一头长发无风自动,啪的一下冲垮发冠,随手一拍桌子,那四指厚的老青冈木的桌子居然应声而裂:“不能杀,为何不能杀?这边境之上还没有我谢长清不能杀的北戎人!”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