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不满的嘟了句,"就你聪明,你怎么不叫。"兮儿忙想着怎么叫呢,那君千泷却是满面享受的嗅着兮儿发丝上的茉莉清香。只拥美人在怀,江山又何如。
兮儿还是听话的恩啊了几声,外面贴耳静听的王管家不由得面色一紧,忙轻脚轻手的走了。兮儿根本不知道她何时走的,只听得君千泷一直说人还在,得继续。等兮儿实在是不想叫了,就转了头揎开锦被朝着房外看时,哪里还有人,兮儿气得直咬牙。飞快的推开君千泷,君千泷笑得煞是满意。调笑道,"爱妃真是功夫一流。就是不知道实战的话怎样、"
兮儿满脸黑线,抬手就给了君千泷一记拳头。骂了句,"下次你再试试,换你来叫。"
君千泷并没有躲开,只是往床里恻移了移。忍着笑意,"本王今晚睡床上了,你随便吧。"他摆明了是要兮儿和他一起睡在床上,嘴里说的却是另一种。兮儿舞起小拳头,真想一拳把他给捶死,免得有人和自己抢地方睡觉。世界上哪里有为了抢睡觉的地方而谋杀亲夫的啊。
偏不睡床上,兮儿倔强的想。于是就拉过一床锦被裹在身上,躺在美人榻上睡了。
不一会儿,君千泷救发现这个倔强的女人居然真的是随便睡在了榻上,阴郁的转过身瞧了瞧安静睡了的兮儿。起身轻轻地把兮儿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放下床帘,一个飞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兮儿缓缓地睁开眼,他还是关心着我的,希望自己不要被他迷惑。下次中的就不一定是能好运气解的了了的西域执笑香了。
翌日,是兮儿嫁进王府的第二天,也是王管家来取锦帕的日子。一早便有人在合欢花窗外吵闹,兮儿烦躁的揉揉眼。伸个懒腰,却蓦地发现身边躺了个人。准确的来说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君千泷。
他正好奇的看着兮儿做这一连串不愿意起床的动作,兮儿被唬了一跳,忙双手护住胸,冷冷的责怪他,"你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来的?"
看兮儿像防色狼一样的姿势,甚是不满。索性伸出玉手挑了兮儿的下巴,淡淡的邪笑着道,"本王怎么可能放着美妻不要,要走呢、"
兮儿一挥手打落他放在下巴的手,不理他的挑衅,径直叫了青衣进来为王爷穿戴洗漱。反正这样更容易堵人口舌,看见君千泷在自己也好。免得那王管家生疑,还有一府里的莺莺燕燕都得给自己闭了嘴。谁说王爷不宠自己的啊。
青衣早就等在门外,听到兮儿叫自己忙领了一班丫头恭敬的为君千泷和兮儿洗漱。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王管家那边派来的人,是来取那张验处子之身的锦帕的。兮儿倒也没有怎么注意那个丫头,眼光无意间瞥见那丫头翻开锦被四处找那还在那个锦帕。心下直虚,要是王管家把这给太妃的话会不会被发现那是假的。兮儿又瞟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君千泷一眼,心里才安定了许多,一切事情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做的。
打定主意的兮儿,任由丫头为自己穿衣,打扮了。兮儿无意间瞥见那梳妆台上多出的一根玉笛,不由得想起步天歌说的话,这莫不是步天歌留下的、他真是厉害,知道自己住在哪间房。淡淡的摸了一下那笛子,冰凉如水的笛子洁白晶莹,上面缀了一串七香珠,一珠一色,总七种颜色。而且香味尤奇不似平常的花香,光是那串珠子就价值连城。兮儿咂舌,这个步天歌真是钱多的花不完。
君千泷饶有意味的看着兮儿的神情,转身默默的出去了。留下一行丫头怯怯的呆在那里,是自己照顾不周么,王爷竟不耐烦的走了。
约莫午时,兮儿正和青衣一起劝青璃喝药,那青璃死活不喝,嘴里直嚷嚷,"姐姐,坏坏,璃儿不喝药。"
惹得兮儿和青衣一行人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兮儿只得叫星儿去弄一盘糕点来。怎知那青璃根本不上当,还是硬着头不喝。只有舷云悠闲的靠在桃树上瞧着屋内忙坏了的众人。瘪瘪嘴,继续抱着双手看戏。兮儿瞥见舷云这种态度,心想莫不是她胸有成竹。忙放下药,踱步到舷云面前,认真且好奇的看着她。十指点唇,悠悠说道,"舷云你知道怎么办对吧,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谢谢了"这声音不大不小,让得屋内一团忙的人都望着舷云发愣。
"别卖关子了,舷云。快点吧,我们都急死了。"夏叶最先开口。
"可以让她乖乖听话,可是我得独自一人劝她,你们都出来。"舷云眨了眨眼睛,迈开步子。朝着兮儿低低的说了句,"小姐要看好哦,舷云只记得这么一点。"
兮儿一愣,这舷云说什么要自己看好啊。居然这么神神秘秘的。虽然有点怀疑舷云是不是故意逗自己开心但是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舷云到了房中青璃的面前,袖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多出一根青色的竹笛。一曲悠悠扬扬摄人心魂的曲子缓缓淡入心底。众人不由得听得痴了几分,只有兮儿一人保持着清净。兮儿明明白白的看见了舷云吹笛子的手法,柔夷飞快游走在笛子上,看似毫无规律的乱吹,实则暗含规律。兮儿朝舷云点点头,舷云马上停下来。顺手把桌边的药灌入青璃的嘴中,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浑然天成。好像青璃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喝掉药似的。兮儿震惊于舷云的深不可测,还有她的动机,只是
来保护自己,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舷云不会伤害自己。
就这样就够了,不管她来自哪里为了什么,只要舷云是为自己好就行了。
兮儿抬步走向舷云,意味深长的朝着舷云笑了笑。那一笑她懂她也懂。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姐知道这叫什么吗?"舷云神秘的问道,摆摆手,收起竹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