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了,有缘自会会再见面的,谢谢千涒你今天陪我,让我不生气了,我下次进宫再找你玩。"兮儿尽管不舍还是要忍着,谁叫你嫁了个王爷,交个朋友都不能太过张扬的。
"哦,那好吧,那是通向宫门的,后会有期,兮儿姑娘。"千涒拱拱手,微笑着目送兮儿离去。
随即一挥衣袖,踏着流星步朝着兮儿和君千泷原先走来的那条路走去。
兮儿不紧不慢的沿着这条青石路走着,行至一独木为桥的地方,环顾四周已是假山环绕,只留下这么一条架在细长流水上的独路。幽泉自那凿石为口的缝隙里流出,叮叮咚咚像是有人在喁喁私语一样。过了木桥只见一名为幽竹亭的亭子如飞鹰展翅一样站立在竹林中,青色的竹林和着这轻巧如鸟的亭子很是入景。春风习习,竟是凉意四起,惹得兮儿打了一声冷颤。夏天这里一定很凉爽,只是当下这种冷暖适当的天气暂时让人们忘记了它的存在。
泠兮正好累了,不如休息一下,想那君千泷也没有这么早会抽得出身。
四下无人,兮儿翘着二郎腿逍遥的坐着。双手揉着这受罪的大腿,进宫一趟就像是打了一场仗一样的累。
兮儿正痴迷于这安静宁谧的翠竹亭子之时,只听得竹林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兮儿忙轻灵的贴着亭子的柱子站着,以防被人发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盯着竹林那发出声音的方向。不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记住,月儿,这事你别跟任何人说,不然主子那里不好交代不说、你知道我们最后是什么下场。"阴冷干脆的声音,更添说话者几分寒意。
"可是,我有点害怕,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我、、、"这次说话的言语怯怯,激动中带有丝丝不安。
"哼,做与不做都是个死,你自己知道的。放心吧,主子说了,成功了就放我们出宫,你掂量掂量吧。"那个走在前面的宫女冷哼一声,不屑的啜她。
"可是、、、、"另一个穿着鹅黄宫衣的宫女低低的反驳。
"好了,就此分别。主子们这个时候应该要去御花园赏花了,我们就回去好好的伺候着吧。月儿,你可别再像上次一样出岔子,要不然,下一个淹死在曲塘的就是你了。"青色宫衣的宫女恶狠狠的转身吓唬后面这个胆子稍微小的。
听了那前面的宫女这么一说,被叫做月儿的宫女身子一颤,咬着银牙,紧抓着手中的锦帕发抖。兮儿只能远远地看见她手里的锦帕上面绣了很耀眼的银丝,在阳光的反射下冰莹闪动。
"好姐姐,你可别吓我。月儿一定会按照主子说的去做,只求主子能饶了月儿,月儿不想死。"月儿神色黯淡的抽搐着。
"想活着出宫见家人,你就得把这个好好的给你那长命的主子呀,好了,我们走吧。"青色宫女黛眉一挑,嘴角流露出一股不屑的韵味,伸出十指芊芊的手指碰了碰月儿手中的锦帕。
兮儿隔那么就能感觉到那青色宫女的阴寒恶毒,那锦帕定不是好东西。文章就出在锦帕上,搞了一半天原来是宫中妃子吃多了没有事做,就玩起互相残杀的游戏来了。还好自己不在宫中住,要不哪经得起这些怨妇的毒害。
那青衣宫女说完趾高气扬的过了那独木桥,后面跟着的月儿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自己迟早会死的吧。这该死的深宫,月儿恨死了,恨不得立马出宫,再也不要回来。可是命运从一开始就不能停止,除非你死去。
望着这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个宫女,兮儿才从柱子后面出来,拍拍身上的红漆屑。心灰的摇摇头,这个皇宫还是远离好,别哪天就回不去了。
转眸垂眼间,地上一串鲜红夺目的珊瑚耳坠子安静的挂在草上,顺手拾起来,看了看这不是一般的耳坠子,宫里一般的奴才宫女之类的都不会佩戴。除非,她们的主子赏的,要不就是偷的。留着吧,也许有用呢。打定主意,兮儿把耳坠子收好。
刚从竹轩亭出来,就隔着木桥看见一袭白衣的君千泷正挺胸阔步的朝她走来,他眼中仿佛有一股愠气,兮儿知道那是因为她没有等他。哼看谁走得快些,要向教训我就得追上我再说。兮儿轻灵的转身提起裙裾,飞快的走着,生怕君千泷会追上来。
"喂,你给本王站住!"君千泷在后面寒意四起的怒吼。
"有本事你就追上我再说。"兮儿头也不回的得瑟他,不就是一王爷嘛,她泠兮可不怕他。
下一秒兮儿就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说让他追上她再说啊。
因为他已经在她面前了啊,他如刀刻的双鬓冰冷生寒,蓝色眸子幽深的盯着泠兮,朱唇轻启,"难道,在你的心里本王是豺狼不成,你看到本王居然跑得那么快。"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君千泷此时的怒气的话就只能是怒气冲天了。
他这怒气没有冲天冲的是兮儿,兮儿微微一怔,吃惊于君千泷的速度之快的同时心里还在暗暗的思考,他现在算是在生气吗?是为了自己没有等他还是为了什么?该不会她跟千涒在芜池被他看见,现在他吃醋了还是他发神经啊。
"谁叫你要那么凶的吼我的,小心被人看了去,说我们不合。你的如意算盘不就毁了么。"兮儿据理力争,看你君千泷还怎么凶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