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见剑出鞘的声音,她更知道剑临怎么想的。所以她要阻止他。
那一只纤细火热的柔夷紧紧覆在剑临燥热的肌肤上,不由得浑身一震。这一唯一的温软唤起了他被压制的欲望,他要她!
脑子被欲念充斥,下一刻他狂暴的扔开手中的剑,迫不及待的将泠兮扑到。
泠兮来不及反应剑临这一猛烈的一扑。
抽出手用力的推开剑临压上来的身体,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剑临清醒。
泠兮的力气哪里及剑临,几个反抗之下就被剑临制住,肩上的伤口经这么一折腾,流血不止,疼痛更甚。
泠兮疼得抽了口冷气,狠狠的对上剑临的脖子咬了一口。
害怕剑临仍然不清醒,又紧接着咬了第二口。
要是剑临还不放开她的话,她会咬他第三口。
"啊..."剑临叫了一声,推开泠兮,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
他有多么后悔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剑临!你不要,,,,,你离我远点。"泠兮慌乱的拖着受伤的身体尽量离剑临远点,这样他就少受点诱惑。
自己不该离他那么近的。
"对不起!"剑临张了张嘴,说着对不起,声音嘶哑低沉,有着无尽的自责,他怎么可以对泠兮这样!
怎么可以对她那样!
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丑陋不堪。
泠兮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助害怕,君千泷,你到底在哪里。快点来吧,不然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君千泷...."泠兮低唤君千泷的名字晕倒。
剑临想过去安抚泠兮,又怕自己会像上次那样控制不住自己,只得左右为难。有一掌没一掌的敲着钟壁。
当君千泷打开千斤的铜钟的时候没有所谓的贼人,只有衣衫不整的泠兮和脖子上留有两个暧昧不清的齿印的剑临。
大脑翁的一下,暴戾出声,"泠兮!你给本王起来!"飞步走到泠兮面前,这才发现泠兮肩上的伤口。心里一阵刺疼,打横抱起蜷缩这的泠兮,冰冷的眼眸扫了一眼气息微弱的剑临。
"剑临,你欠本王一个解释!"
说完快速的消失在君乾楼,剑临终究是有口难言。
萱阁里彻夜未眠,整个王府也早已穿的沸沸扬扬。
宇文侧妃也闻声而来,萱阁里充斥着君千泷浓浓的火药味。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她从未去过的君乾楼,还和剑临困在铜钟里。最让他气愤的是,她居然衣衫不整。
"王爷不必气愤,姐姐一定是受了奸人的挑唆,才出现这种事的。"宇文侧妃看似是在为泠兮开脱,却是让君千泷越来越生气。
"姐姐和剑临将军平时就走得近,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王爷不要光怪罪姐姐,将军还是有责任的。"看着君千泷愈来愈铁青的脸宇文侧妃又添油加醋。
"滚!本王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今晚的事情的议论,本王只信兮儿的。你给本王滚!"君千泷青筋暴起大声吼着侧妃。
宇文侧妃神色略惊,这是第一次,泷哥哥对自己这么凶。
将侧妃轰走后,君千泷一夜无眠的守着泠兮。
在他的照顾下泠兮终于退烧,肩上的伤口也止住了血。就等她醒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第二天,府里下人皆是神神秘秘的讨论这昨晚发生的轶事。
"听说剑临将军和王妃昨晚偷情,被王爷抓个正着,现在王妃在装昏,不敢醒来呢。"
"好像是王妃不愿从了剑临将军以死相逼,肩膀都被剑割了好大一个伤口呢。"
"真没有想到平日里正义凛然的剑临君君会是这么个伪君子,和王妃背地里有一腿。"
"定是是王妃不知检点,勾引将军!你们不知道王爷很少在萱阁歇下的,王妃一时寂寞难耐就那个了呗....."
星儿刚好路过,听见这些丫环胡乱猜测,这些话又是不堪入耳,将小姐说的下贱低廉,不由得气愤难当。
"你们给我滚下去!该做就去做什么!王爷说了,谁要是敢议论此事,人头落地!"
一时间将所有被星儿抓住的丫环忙一哄而散,有人不服气的低哼一声,"敢做不敢让人说嘛这不是。"
全府只有前厅和青云阁的丫环没有谁议论,其他的地方都议论得厉害。
尽管君千泷下了禁令,还是有人心怀叵测的到处揎风拨浪。
泠兮睁了沉重的眼,映入眼帘的居然不是地狱之类的,是自己的绣床。
她没死?
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是好的。
泠兮这动的一下,让君千泷从睡梦中惊醒。
"你醒了?"
一边将星儿放在案牍上的药给兮儿喂下。
泠兮有点奇怪的看着这么温柔的君千泷,喝完药。
"你不奇怪为什么昨晚我..."
君千泷坐于床侧,将双手放在泠兮身体的两恻,完全的将她圈住。
阴鸷出声,"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我会处理好的。"他微微抖动的瞳孔里映出浓浓的杀意。
"不是剑临的错,是有人想嫁祸我们。你不要弄错了。"泠兮惊慌的解释,但是一切都没有证据证明她跟他的清白。惟愿,君千泷能相信她,相信他的左膀右臂、
"哼,我还没有说要找谁算账呢,你倒是挺会为他人着想。"君千泷冷哼一声,眼睛盯着泠兮肩上的那道剑伤。
要君千泷相信自己,
果然是一种奢侈。
他宁愿相信自己看见的也不愿意相信她的解释。
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冷血动物。
"真的不关他的事,昨晚我中了迷香,我连我怎么去的君乾楼都不知道。我怎么...."
"够了!泠兮,你用得着在我面前一直喊着奸夫的名字么,你是想激起我的醋意还是什么!啊....你说。"君千泷出奇的激动,都不似平常冷静淡漠的他。
"奸夫?"泠兮震惊,她跟剑临并没有什么啊,他凭什么这么说他们!"不准你这样侮辱我们!"
泠兮恶狠狠的反驳他。
眼底是无比的失望与气愤。
他用得着这么迫不及待的诬陷自己,不给自己一个澄清的机会。
原以为这些日子下来,他会相信自己一丝一毫,看来这都是自己的妄想、
"是不是,等本王问了剑临就一清二楚了。"君千泷又对自己称本王了,是不是表明她已经是他眼中污秽不堪的女人了。
泠兮咬牙支起身子,疯狂的推开君千泷,"你去啊,你去啊!我不拦你。"
回答泠兮的是君千泷重重的关门声和屋外芸儿的哭声。
泠兮无助失望的看着被君千泷关上的门,泪水无声滑下。
她在他心里抵不过一个莫须有的误会。
书房里,剑临重重的跪下,双手举起手中的剑。沉声道,"属下有罪,请爷处罚!"
君千泷并不回答他,只是背对着他,阴冷着脸。取出笔墨,写了一个字。'演!';
看见君千泷手中的字,剑临微微怔神,下一刻就明白了君千泷的意图。
将纸条烧掉后,君千泷狂呵一声。
"来人!将剑临押去地牢。没有本王的命名不准放了他!"
"不好了,小姐,剑临将军被关起来了。"青衣慌乱的喊着,她刚刚正好看见剑临被押下去那一幕。卧在床上的泠兮早一想到君千泷的脾气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当下只有找出证据证明自己跟他是清白的。
她要找出那个陷害自己的人。
"舷云,你相信我么?"
"相信,小姐没有听说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么。小姐不用担心,真相会水落石出的。"舷云眼神坚定。
"我记得,那人用的是市井就可以买到的迷情香。而能进入君乾楼的普天之下却没有几个,所以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直觉告诉泠兮这个人不是别人,很有可能是宇文侧妃。
她那日的话,现在想来无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她说的有兴趣之人莫不是说的她自己。
"现在王爷将剑临将军关起来,小姐不要以身涉险,这些事情就交给舷云来做吧。"舷云抱手请命,她已经懂泠兮说的意思,知道该从何处查起。
舷云迅速离开萱阁,风风火火出府去了。
萱阁里几个年龄小的丫环聚在院子里低声讨论,
"听说剑临将军在地牢受刑呢,那受刑时的惨叫声真教人听了害怕。不知道,我们屋里这位王爷会怎么处理呢?"其中一人嘴一瞥屋内,眼神闪烁。
"嘘,小声点,王王府里不准议论这件事。千万不要让王妃知道将军在受刑。不然,惹出什么乱子,你们都得掉脑袋。"一个比较老成的丫环连忙噤声示警。
泠兮由星儿扶着站在窗边,一挥手,让星儿将窗户撑起。不料听得那句将军在受刑之类的只言片语。
她早该想到的啊,君千泷肯定会严刑逼供。依他眼里不能容半点沙的性子,剑临这次被自己害惨了。
不行,她要去当面给君千泷再次解释。
不顾肩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随手扯过一件风衣披上。忍痛走到院门,恰好这时候迎面来了六个银辉铠甲的侍从。她认得那是君千泷的随从。他到底想干什么!
"王爷有命,请王妃您这几日待在萱阁养伤,切勿外出!直至昨晚之事彻底查清!"侍从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泠兮出也不是进也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