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泠兮让王爷失望了。真是对不住了,现在我要好好的活着!"兮儿摇晃着将月奴放在椅子上,冰冷的启唇。目光疏落不惊,君千泷对于她不过是合作的关系。她并不希望他会有多关心自己。
"哦?本王对雪域一族的公主倒是很赞赏,既然能击败那气焰嚣张的凤岚,还能躲过那么多西域的杀手。"仿佛他说的像是他亲眼所见的一样仔细一样栩栩如生。
兮儿不由得战栗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君千泷的眸子,一股很浓的火药味滋生。还有一种震惊!
他什么都知道!他居然知道这么多!
"作为暗月的合作伙伴,你以为本王会什么都不知道吗?可能吗?"挑衅的语气,略带威胁。他是自己猜到夕月就是兮儿的,而兮儿林中遇险的事则是他派了人跟在后面探知的。
因为和凌霄有言在先,他不得不任由她在这里待留了半月。现在是最后一天,他当然要将这个可能将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的女人给带回去。
"既然我们是合作的关系,那你就这么对待你的盟友的吗?你把月奴怎样了!"兮儿哑然失笑,像是听到一个大笑话似的轻讽他。
"放心,死不了!那么、兮儿,跟本王回府吧。"君千泷伸手揽过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兮儿,戏谑的笑着。骨骼分明的食指勾住兮儿精致的下巴,搭在兮儿腰间的大手随意的一用力,兮儿就被他死死的禁锢在他的怀里不能动。
兮儿咬咬牙骂了句,"该死的君千泷!你又要干什么、你不是不在意我的死活了么,现在跑来表明你的关心盟友的心思,太晚了吧!"兮儿长长的睫毛如琉璃刷刷过一样的卷长,扑闪扑闪的,那双淡紫色的眸子调皮的转着。君千泷刻意的压低身子凑近兮儿,兮儿身子可以感觉到他的睫毛和自己的睫毛的碰撞感。
顿时,一种暧昧又近似于旋妮的气氛弥漫在房里。
难道她在吃醋,吃醋自己那天没有救她,不过那天还真的是蔓儿突然晕倒了自己才错失良机。不过她在吃醋,倒是很值得的一个发现。君千泷半敛邪眸,唇角荡起一丝在兮儿看来近乎淫荡的笑。
兮儿能感觉到放在腰际的大手狠狠的用了一下力,兮儿不由得惊呼一声,"君千泷!你最好记得那天你说的话。"兮儿挑眉提醒他,不过不报什么希望。
"恩?什么话?本王倒是不记得了。"君千泷嘴唇淡红凉薄,阴邪的勾起,还特别厚脸皮的凑近一寸,他脸上洁白无瑕的肌肤近在咫尺,水嫩得想让人咬一口,对,咬他一口!
兮儿想定就张开小嘴凑上去,君千泷愣了怎么兮儿这次主动凑上去了。但是脸上的疼意告诉他这个女人居然咬了自己!
,下一秒,"喂,你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咬本王。"他自嘲,自己何时被人这么'欺负';过啊。吼归吼,却不是好生气,那个冰冷嗜血,阴鸷狂傲的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自己生不起气来。
摸摸自己脸上被她咬了一口的地方,好像还有点点口水。立即嫌恶的丢给兮儿一句,"你好恶心!"
"彼此彼此,过奖了。"兮儿抱抱手,得意的冲着君千泷瘪瘪嘴。
"好,你不回府的话,本王想,萱阁所有的人都不用活了。"赤裸裸的威胁加诱逼。
"无耻!你不会换个玩法吗、"兮儿虽说是很不喜欢王府,但是现在也由不得她自己了。君千泷能找到这里来,凌霄他们是一定知道的。回王府了反而可以多开那些江湖人的追杀,冰玄琴在王府也就安全得多。
"这就是兮儿你最大的弱点,妇人之仁!多管闲事!"君千泷擦干脸上的口水,淡淡伫立在那里,语气平淡像是在描述一个事实一样。
"那请王爷你教教我,教我怎么像你一样连朋友的生死都不顾,怎么能对自己的亲人下手!最后连自己的良心都泯灭了!"兮儿大笑着讥讽他,字字嗜血淡漠,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君千泷一副置之事外的样子,和他的兄弟、姑姑你争我夺,尔虞我诈。难道亲人和兄弟都只是权力的附庸品那么廉价吗。
她与他果然不是同一类人。
君千泷只是意味深长的睨了兮儿一眼,一甩衣袖,大步向院外走去。
兮儿冷笑,这次把他惹生气了吧。回府了就可以安静几天。
院外一辆白色玲珑马车,停在院门口。兮儿简单的将冰玄琴用一块布包裹起,留了张字条,便从容上了马车。君千泷歪在马车上神情冰冷,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欲睡的兮儿恍恍惚惚的感觉到有人在耳边呵气如兰,动了动睫毛,疲惫的睁开眼。
"冰玄琴不能让除了本王之外的任何人看见,不然惹来的祸害你自己承担。"低迷深沉的性感声音钻入兮儿的耳朵。
兮儿冷哼一声,冷冷啜道,"王爷不必烦劳,臣妾自知分寸。"他用得着这么迫不及待的提醒自己,怕给他惹来麻烦么。
"那最好!"君千泷深邃的眼眸扫了一眼兮儿,同样回她冷眼。
刚进萱阁,芸儿星儿一等人皆围着兮儿打转。嘘声温暖,好不担心。
芸儿甚至激动得落下泪来。
兮儿皱皱眉头,笑着安抚芸儿,芸儿这才破涕为笑,大咧咧的看着兮儿抹眼泪。
兮儿扫了一眼站在自己周围的人,心里满是感动,关心自己的还有这么多人。她一定要她们都幸福。
"舷云为小姐将这拿下去吧。"舷云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的,靠在兮儿耳边轻轻的说,兮儿不动声色的将琴给她。
舷云快速的进了房间,夏叶站在院里离闪了闪睫毛,心中已有大概注意,舷云偷偷摸摸拿进去的肯定是冰玄琴无疑了,今晚得赶快传信给主子。
思定,夏叶装作无事的整理着庭中的花卉。
兮儿和星儿一等人絮絮叨叨够了,各自打发她们去做自己的事。
她找舷云还有事呢。
月亮门隔断门那边,兮儿和舷云低低的声音"侧妃最近怎样?"
"侧妃这几日跟王管家走得近,没有来过萱阁。小姐要小心她们,她们可能会对小姐不利。"舷云冷静的分析道。
"侧妃倒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居然连落雁沙都不惧。舷云你以后多多注意她的动向,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深闺大小姐那么简单。宇文血灵...南国好像姓宇文的不多,怎么她叫宇文血灵、可上次君千泷叫她蔓儿。"兮儿撑着下巴看着铜镜里的影像深思。
"宇文、拓跋、雪域、安国四族原本是西域的旺族,只是那场亡国之战之后,四族除了宇文一族还掌握着汗王城,勉强可以和原来的旺族齐步。其他的都陨落了。这侧妃莫不是跟汗王城的大祭司有关、还有她的模样也表明了她不是南国人,倒像是西域人。"舷云接口说。
"那么那天银魅挟持她,给她下了落雁沙却没有任何的中毒现象就可以解释了。但是她的背后如果是那个掌握着西域一半兵权的大祭司,她又怎么甘于君千涣的指婚,不是做南国的皇后而是一个侧王妃。真的如是因为她喜欢君千泷吗,还是别有所图、那他们目的何在?"兮儿震惊的想到要是跟西域有关的话,自己就不能袖手旁观。
"小姐,那侧妃终究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幕后指使者还藏匿着。只要今后小姐小心侧妃就是了,那大祭司惹不起就尽量暂避风芒。"舷云向来是一个极其冲动的人,今天说的话却是兮儿没有想到的高深。
"呵呵,舷云呐,你最近是不是偷喝了什么补脑的啊,这么聪明了、"兮儿扭过头好笑的看着舷云。
舷云短褐色的头发干净利落,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几分尖锐。
"咳咳...舷云一直很聪明,只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而已。"舷云一脸正经的说。
"....舷云啊、我看我今晚不太忙,不如你试试我的琴艺怎样了,好吗?"兮儿奸诈的偷笑着,她敢说自己笨,哼哼还不好好回敬她。
"小..小姐,那个..舷云给你找王管家来,舷云不通琴音。"舷云脸色马上变成猪肝色,冰玄琴,哪是自己敢惹得啊。
"呵呵,也有舷云你不会的啊。算了,这琴不到非常时刻不能现于人前。你要替我保密,连星儿她们都不能说,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兮儿正色道,星眸里蕴藏着丝丝担忧。
"是,舷云明白。"舷云立马应答。
"舷云,你去查查这个宇文血灵。要仔细些,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兮儿捋捋耳边的发丝,将梳妆台上的玉笛放在手里。悠悠的吹着,有音无调。
断断续续的笛声飘进君千泷的凌君阁,邪眸轻佻,玉手放下手中的书卷。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兮儿不成音调的曲子。琥珀般的眸子发出月色般清丽的光芒,她还会吹笛子,难怪房间里有一个玉笛。不过那玉笛是谁给她的,上面那一串七香珠就价值连城,凭直觉那不是一般的玉笛。该不是仰慕她的人送的吧。一股醋意席卷全身。
不行!雪城泠兮,要本王知道了你红杏出墙的话,就等着受苦吧。
哼!!!
凌君阁传来君千泷的冷哼声,一想到泠兮他就心里痒痒的,十分不安,理智也全无。
"剑临!"君千泷突然大声叫剑临。干脆的合上书卷,等着剑临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