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问起关于钓黄颡的技巧问题,余乐就道:
“黄辣丁是常见鱼种,也能算是淡水鱼中公认的、比较美味的那一层级的存在了。”
“说到钓黄辣丁,我相信直播间90%以上的钓友,都是大湿……不过既然有不太懂的钓友问起,那我还是多说两句吧,说得不到位或者不对的,大家莫笑哈。”
“其实钓任何一种鱼,包括海钓……我们想要把它钓好,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了解它的特点,以及生活习性!”
“这是钓界里亘古不变的一条真理!”
“那么黄辣丁都有些什么特点以及生活习性呢?”
“钓友们都知道,黄辣丁是底栖、肉食性鱼种……喜欢活动在乱石堆、障碍物多的地,最好还有活水……”
“事实上在河流里,水流比较急、水比较浅、底下又有石头的地方,黄辣丁也非常爱待,不过这种地方不太便于用手竿作钓……”
“针对这种地方,条件允许的话,我们可以使用抛竿,串钩作钓……”
“……”
“钓友们也都知道,黄辣丁喜欢昼伏夜出。所以白天的黄辣丁,肯定没有晚上好钓……不过这里的晚上,主要指的是上半夜,尤其是在九十点钟之前。”
“……”
“可能很多钓友都不知道,黄辣丁的行动是磨磨蹭蹭的,……它们不像寻常鱼那样,油门一踩,窜一下就游出去老远。”
“它们喜欢贴着水底,经常像只蜗牛,缓缓地前行。甚至趴伏在一个地方,半天不动!”
“还有黄辣丁和鳜鱼一样,它是有领地意识的……”
“所以钓黄辣丁,你想在一个地方,钓到大量,很难……所以我们最好是能采取多个窝子“游击”作钓的策略。”
“……”
“钓黄辣丁,竿子长度因水域而异,线组建议宁粗勿细,钩子宁大勿小……”
“饵料方面,万能饵蚯蚓、禽畜的肝脏等,都有不错的效果。”
“重点我再讲下钓黄辣丁打窝的事情。”
“钓界里有句话,叫“钓鱼不打窝,钓的也不多”、“要想鱼上岸,就拿粮食换”。这个不是瞎哔哔,是事实!”
“钓黄辣丁也不例外。”
“钓黄辣丁打窝的窝料,新鲜的牲畜骨头,蚯蚓,动物内脏等,都是不错的选择……反正窝料要突出一个重点,腥!还可以有点臭!腥臭!”
“至于打窝的方式,那就得因窝料而异了。”
“骨头我们可以直接打,敲成几断当然效果更好……”
“蚯蚓、鸡鸭猪肝等,我们可以将其用机器打碎,拌着红虫颗粒、鸡鸭饲料、甚至是泥巴打……”
“动物肠肺之类的内脏的话,最好是用东西将它们包裹起来,防止被鱼拖走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闻得到吃不到,对象鱼更容易去吃饵料……”
余乐说话间,用剪刀剪了一块纱布,裹着一包禽杂,再在其中添了块石头,扔在了窝子里。
然后拿着竿子,离开钓位……如法炮制,在二十几米开外,作了第二个窝子……第三个……
一共作了四个窝子。
要说余乐对黄辣丁,是真的非常了解。
之所以如此了解,除了钓得多,还有渔民的经历。
以前镇里在没对渔具设禁时,渔民们很喜欢下一种叫排钩的玩意。
这东西和串钩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串钩就几枚钩子,排钩的钩子成百上千!
排钩以蚯蚓、河虾、猪肝、泥鳅等作饵,重点针对的就是黄辣丁……
余乐除了钓、渔这两个因素,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电鱼!
说出来可能会被人唾弃,然而在以前,电鱼是没人管的。
十几岁余乐就背着个电鱼机,在河汊子里电鱼了,电得最多的便是黄辣丁……
尤其是在浅水急流段,白条马口多,鲫鱼多,黄辣丁也多……经常还能电到大鱼。
不过后来余乐意识到电鱼不可取,及时的悬崖勒马……
……
余乐在和水友们祥细耐心地讲解着如何钓好黄辣丁、侃侃而谈时,又是省城非凡渔具。
除了研发室团队,公司员工们都下班了,两位老总也没回去,就待在办公室里。
此刻两人刚从余乐的直播间退出来,得知余乐已经建厂投产,夫妻俩人急了!
紧急地磋商过后,开始紧急摇人!
刘素媛首先就在公司几百人的总群里,先粘贴了余乐直播间的链接……
随即又连发了几条@所有人的信息:“所有人,在九点五十,必须进入到这个直播间。”
“必须参与这个主播在十点钟进行的抽奖活动!”
“如有中奖者,请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公司将给予五千元的重奖!”
“收到的请回复。”
随即她又进入到一个也是几百人的校友群,亦是先粘贴链接,而后在重赏之下,呼唤校友们十点钟去直播间参加抽奖活动。谷
再换一个群……
范德凯和他在做同样的事情……
他们的信息一发出去:
财帛无疑动人心,话说去直播间参加个抽奖如果有幸获得了奖品,就能得到五千块……
我一个人中奖的概率肯定很低,那如果一帮子人和我并肩子上呢?
我赚不到这个钱,让亲朋好友们赚到也行嘛。
亦或者,我从中间赚个差价,它不香吗?
一时之间,老范夫妇他们公司的员工,他们的校友、朋友,等等等等大量人马,纷纷行动起来,在各自的圈子里呼朋唤友……
信息如同病毒,在裂变似的扩散……
知道这事的人在以一个极为惊人的速度飞增……
……
范菀萱也在看余乐的直播。
而她还在公司的群里,自然很快就知道了父母“重金悬赏”这件事情。
聪颖如她,稍微一琢磨,便明白了父母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地折腾,肯定是初步切片失败,且那一麦片罐子酒米又消耗殆尽。
余乐的酒米还要一个星期才能上市,他们利欲熏心,等不及想“领先一步”,幻想着“一步先,步步先”……
又没有其它弄到酒米的途径,只好出此下策……
明明是个应该悄悄地打枪,秘密进行的事,偏偏弄得“满城风雨”,甚至直接就让人知道他们打的就是余乐酒米的主意……
他们这个做法,还真是不带脑子的下下下策,偷偷地联系届时中奖的人不就行了吗?
他们估计也是急了,所以“狗急跳墙”吧,哈哈……
想透这些,范菀萱顿时就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
同时又有些纳闷:
阿乐的酒米配方,竟然那么复杂?
从得手到现在,也这么久了,公司由老吴带队的专业团队,都没能吃透?
酒米向来在窝料中,都是几乎最简单的存在,实在是不应该啊!
“看不出来,阿乐这家伙不简单啊,弄出来的酒米,把老吴他们都给难住了。”
“不过是真的不简单呢,还是老吴他们一时大意了?”
“不行,老范他们悬赏酒米的事,得告诉阿乐那个傻货,否则将来出了什么事,他又给我扣个“知情不报”的罪名,那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范菀萱掏出手机,拨打了余乐的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余乐愣了愣,这妮子这当口上打电话过来,莫不是看了直播,想过来一同作钓?
关掉直播间的拾音器,接通电话……
当听完范菀萱的讲述及推测,余乐登时就意味深长地笑了。
看来自己所料没错,系统出品的配方酒米,果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切片弄透的。
汇报完毕,范菀萱就要挂电话,余乐却是叫住她,贼兮兮地笑道,“萱姐,能不能把你爸或你妈的电话发给我?”
范菀萱不解地问,“你要他们的号码干嘛?难道你又想跟他们合作了?”
余乐笑得愈发地狡黠,“合作?你在开囯际玩笑哩。”
听到余乐越笑越鸡贼,范菀萱意识到了,惊讶地道,“不会吧阿乐,你还打上了那五千块钱的主意?”
余乐笑眯眯地反问,“萱姐你有意见吗?”
范菀萱恼恨地道,“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只想拍手称快……像他们这种贪婪的人,就应该让他们好好地吃个亏,长点记性,深刻地体味一把“捉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滋味!”
余乐道,“那你把号码发过来吧,五千块,不,至少一万块!到手了分你一杯羹。”
“好,接着就发给你。”范菀萱嘻嘻笑道,“一直以为你阿乐是个实诚人,原来也这么坏。但是这次坏的,深合我意……”
……
挂掉范菀萱的电话,余乐马上就收到了她发过来的号码,转手就发给了陈光良,并拨通了他的电话。
陈光良一听非凡渔具盯上了乐哥牌酒米,大吃一惊……而后深入一想,立即面如土色。
尼玛,自己这垄断生意,怕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的节奏啊。
“放心光子,我的酒米最关键的元素,谁来都别想弄明白。”
余乐宽他的心,嘱咐他暂停酒米的销售,先把这块肉吃了再说。
说实话,现在几千、万把块钱的,余乐还真的不怎么看在眼里,只是范菀萱父母着实过份了……
现在有机会弄他们一下,余乐当然不愿意错过……
陈光良一听余乐有把握守住酒米的配方,更听到能宰只肥羊,立马心花怒方。
拍着干扁的胸脯,保证把刀磨快了,狠狠地放那些贼玩意一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