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气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李安好也被这一巴掌打懵了,难以置信的盯着李安然,“你打我?”
李安然坐下来缓了口气,“我不该打你吗?我好歹也是你的家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自己的孩子?他不是自己想来到这个世界的,你也没有问过他的意见!现在你因为自己那一点点委屈就拿他出气,你有什么资格当一个母亲!”
李安好被这一通指责砸的无话可说,抿着嘴唇,头发散下来遮住半张脸,看不见表情。
李安然的力气不大打这一下自然也不会有多疼,她想了又想还是不明白李安好怎么会用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孩子,如果是她的宝宝,她一定会像对待最美丽的天使一样对待他。
李安好微微笑了,抬起头看着李安然气的发白的脸,“你不是我,你有夜斯澈宠着爱着自然不知道人间疾苦,我却是每天都走在刀尖上,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李安然觉得李安好这番话简直荒谬的可笑,“你还是自己想想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吧,夜斯澈对我好,那是因为我对他也真心,你和张轩宇之间的事情我不清楚,但你这种喜欢算计的性格,凭什么要别人对你真心?”
“你这种喜欢算计的性格,凭什么要别人对你真心?”
李安好几乎一夜未眠,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她盯着天花板上暗淡的小夜灯,曾经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划过。
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清晨,李安好看着镜子里自己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苦笑着想李安好真的是个巨大的麻烦精一遇到就没什么好事,却忘了是自己三天两头跑过来蹭饭的,走出门发现李安然正在收拾餐桌,看到李安好也没什么好语气,“粥在厨房里温着,想吃自己去盛。”
李安好其实没什么胃口,想洗漱一下就走人,看着李安然好像要杀人的眼神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餐桌上,还没下口就听到李安然的手机响了,李安然接了电话说,“喂?什么东西?好的。”
李安然放下手机对李安好说,“他的电脑忘了拿了,我要给他送去,你……”李安然想让李安好吃完自己把门关好走人,但是这样好像又有些唐突,没想到李安好直接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出去吧,我吃饱了。”
李安然看她几乎没动的碗,心想你这要是吃饱了那我就根本不用吃了,但是夜斯澈那边也不能耽误,于是她找到夜斯澈的电脑包说,“那我们就走吧,你现在住在哪儿?”
李安好对李安然一直有些过度的在意十分厌烦,随口应了两句挥一挥手就走了,夜斯澈的公司离李安然住的地方有点距离,自然不可能让她送自己。
等车的时候无聊的看看手机,张冉冉的未读信息在微信里显得十分扎眼,“怎么不回我消息?你在哪儿呢?”
李安好回复到,“在李安然家里睡了一晚上,现在正打算回家。”
那边发了几个惊讶的符号,李安好懒得解释,就看张冉冉随便说了些什么,又问,“李安然现在在家吗?”
李安好当然知道张冉冉想问什么,直接说,“夜斯澈昨天回来了,李安然刚刚给他送电脑去了。”
那边好像听到这个消息再次被打击了一样,销声匿迹,李安好十分满意,心想这样的人早点互删了比较好,她对自己没什么兴趣一门心思放在夜斯澈身上,李安好自顾不暇也没时间维持和她的塑料友情,实在是不必要的社交。
李安然拎着电脑在夜斯澈楼下给他打了个电话,“斯澈我到了,你在几楼?”说话间旁边有个人挤了她一下,李安然叫了一声,突然手一空,电脑被那个人抢走了。
李安然这下立刻慌了,夜斯澈的电脑里有许多重要的文件,丢了问题就严重了,她想也不想回头去追,一下子把脚崴了,不得以对路人喊道,“抓住那个人,他抢劫!”
然而等到周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穿黑衣的人已经隐进人流之中消失不见。
李安然电话还没有挂夜斯澈自然听到发生了什么,立刻就让秘书报警,自己抛下正在开的会议下楼,有些焦急,李安然听声音好像摔了一跤,不会有什么事吧。
李安然穿着高跟鞋崴这一下崴的很重,被人扶着才站了起来,夜斯澈直接过来把人揽进怀里,轻声细语,“有没有事。”
李安然又疼又急,眼泪一下子下来了,顾不上自己的脚,“斯澈他把东西抢走了。”
夜斯澈轻声安抚着她把她带去办公室,好像没把自己丢了的电脑放在心上。
李安然看着夜斯澈小心翼翼的翻看自己崴到的脚,已经有些泛青,他拿来药箱给李安然上药,一丝不苟的样子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李安然的心理慌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说,“电脑……”夜斯澈抬头看她一眼,接着给她的脚上绷带,“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看得出来夜斯澈并不想谈这件事,李安然也就满怀心事的闭上了嘴,但是她知道电脑对刚刚结束着季度总结的公司来说有多重要,心里也越来越难过。
夜斯澈知道事情严重,但是,还是需要等到他把李安然的脚包好再说,无微不至的看了下脚踝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了,温声细语说,“没事的,相信我,我让秘书送你回家,今天我会早点回去,在家里等我。”
李安然想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虽然满怀心事还是直接离开了,夜斯澈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对自己的自责已经要把她压垮了。
夜斯澈看着秘书把李安然送回去,一直温和的脸色突然黑了下来,直接拨通电话,“到底怎么回事?查到人了吗?”
那边的回应有些沮丧,“抱歉老板,那人跑得太快而且都是在摄像头的盲区,我们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