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闻这个消息,菲娅根本稳不住。
她整张脸上都是不可思议:“您要将祭祀之位留给他?”
留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
这幅就差指着祭祀鼻子说他不公平的模样让祭祀的心脏狠狠一跳,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处处偏袒的徒弟说不公平。
“师父,你一定是还没有原谅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菲娅还是不愿相信,她祈求祭祀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我没有怪你,只是励耘比你和你说适合当这个祭祀。”
“那你错在了哪里?你倒是说一说啊?”
被问到这个,苦苦哀求的菲娅沉默了。
半晌,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面对菲娅他已经彻底没了耐心,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真心改过。
况且善良的励耘确实比菲娅更适合当这个祭祀。
“你从不与人为善,哪里能做得了这个祭祀呢?”
雪狐族的祭祀最重要的便是要将族人放在心里,可菲娅呢?几乎时时刻刻都想凌驾于族人之上。
族中已经怨声载道,祭祀先前居然完全不知道,还一直以为他的弟子和他一样深受爱戴。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菲娅到底有多能装蒜。
“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以后也不必再来了,你也不用担心我对外说什么。”
祭祀选择了最后保守的方式,就当全这数十年的师徒感情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菲娅瘫倒在地,刺骨的寒意差点儿让她蜷缩在一起。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被舍弃了。
“师姐往后好好保重吧……”
小小的身影想将她扶起来,向来善良的励耘又动了恻隐之心。
“你给我滚开!”
毫无预兆的将励耘推到在地,菲娅爬起来狼狈的走了。
抬手看了看他已经流出了鲜血的手心,励耘忍不住皱了皱眉,心想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报应。
菲娅不知道在外游荡了多久才想去回去。
碰见崩溃的菲娅时,青羽正在族中的雌性小月家里教她做腊肉。
小月家里正好玉与莉莉家紧紧挨着。
她满脸的泪水,青羽好奇的看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位狠人哭成这样。
菲娅狠狠的瞪了过去,一双大眼发着狠,像是要把青羽撕成碎片才好。
从来没害怕过狠人,青羽抬脸朝她笑了笑。
被这不动声色的挑衅气的不轻,菲娅使劲跺了跺脚跑走了。
围观了全场的小月忍不住笑出了声:“青羽,可真有你的,这个时候你不怕她冲上来咬你吗?”
这语气一听就是知道内幕,青羽连忙发问。
果不其然小月不屑的撇了撇嘴,将事情娓娓道来:“她被祭祀赶出来了,现在祭祀又收了励耘做徒弟,明眼人都知道了,她以后不会再是祭祀的候选人。”
这可谓是大快人心,谁叫菲娅这么多年完全不知道收敛呢?
“现在除了莉莉根本没有人会理会她。”莉莉居然成了唯一一个不在她失势的时候就弃她而去的人。
依旧还能记得之前祭祀事事都偏袒菲娅的模样,可一转眼间也是该舍弃就舍弃了。
也许是青羽脸上的感慨太过明显,小月一言难尽的看着她:“青羽?你不会是在可怜她吧?”
可怜?
青羽浑身一抖,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她看起来像个圣母吗?
谁可怜菲娅都不可怜,要知道菲娅现在可真的说得上是报应了。
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小月才不再提心吊胆。
若是青羽还是像之前的包子模样,她还真的就看不上。
“行了行了,专心做腊肉!”
木板上摆着几块切好的肉条,晶莹剔透的粉红模样。
青羽演示给她看,手下极其灵活,不过几下的功夫就将一条腊肉做好了。
“将这条肉挂起来。”
这一步至关重要,没有长时间的风吹日晒,腊肉是不肯定成功的。
怕肉被路过的鸟兽吃掉,小月特意选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居然还能这样?”看着那条肉,小月称奇,看青羽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发光的大宝贝。
这种眼神青羽已经习以为常。
坚决推辞了小月的谢礼,青羽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了。
然而因为去摘一株补血草,又让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声十分凄厉,幸亏是荒郊野外,不然怕不是会引起兽人不适。
这狗血的剧情让青羽想要迈出去的脸迟疑了,按照既定套路来说她现在冲出去一定会被当做挡箭牌,然后被炮灰掉。
“没什么意思,我和你在一起并不开心,你就当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这个声音青羽听了莫名耳熟。
“墨喆!你之前可从来没说过你不开心!”
这时候青羽才知道原来这个被控诉的雄性居然是霆的好兄弟墨喆。
不过这倒是不难理解了,她前些日子一直听霆有意无意的说焰鸟族的雄性十分花心爱自由,基本上是不可能为哪个雌性停留的。
雌性含泪欲泣,不明白为什么原先和自己甜甜蜜蜜的伴侣,去了一趟南边后就变成了这多模样。
“你喜欢上别的雌性了?”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合理解释。
没想到的是墨喆居然真的迟疑了。
“果然……”雌性冷笑一声:“她是谁告诉我,是你在南边遇到的雌性吗”
焰鸟族的雄性果真是不可信。
雌性心里都在滴血,暗恨自己当初没有听自己母亲的话,现在却是已经覆水难收。
“你别胡说,根本没有的事儿,别再纠缠我了,不然我真的会不自觉恶心你。”
这话说的很重,雌性被这话惊到了。
在她印象中墨喆明明是一个温和有礼的雄性才对,可现在这幅样子,就像是被戳到了痛点一般。
“原来是真的……”她喃喃自语。
雌性的直觉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准,这次的墨喆与上一次却是是完全不同了。
没有随便扯一个名字,是因为他爱极了心里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雌性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墨喆怎么可能说出心里惦记的那个人,那涉及了他所有的不堪和坏。
他不敢也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