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马里奇,没有问题吧?”
教练席上,霍芬海姆主教练兰尼克给马里奇递过去一瓶水。
“还好,没问题……呕……”
原本已经顺畅了许多的马里奇,将水瓶的盖子扭开,正想仰头往脖子里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是一阵干呕,慌忙将盖子盖上,将水扔到一边。
“算了,喝不下去,一想到那个味道,我就什么心思都没了,就只想吐……MD,那味道,真是太吓人了!”
马里奇心有余悸的说着,一想到刚刚走进更衣室里,那疯狂朝着鼻子嘴巴涌进来的怪异味道,就是好一阵手足冰凉,已经不能用臭不可闻来形容了,那味道,啧啧,简直是令人绝望啊!
马里奇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兰尼克也是苦笑不已,谁知道曾恪那小子是怎么搞出来那种味道的,执教多年,各种各样的球员他都见过,性格孤僻的,高冷的,人来疯的……还有脚臭的,这都不足为奇——但臭到曾恪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还真是闻所未闻。
兰尼克被熏得不行,好在他见机得快,转身就跑了,马里奇就没那样的好运气了,谁让他是自己的副手呢,有功老大领,有罪小弟扛,战术布置什么的之前早就说过无数次了,但赛前的吩咐叮嘱还是极为有必要的,所以……马里奇和赫尔曼就苦逼的被兰尼克赶进了更衣室,忍着臭气去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
别问为何此刻教练席上只有马里奇一个人,至于赫尔曼,那家伙当场就吐了,这会儿还在淋浴室里呆着呢,估计不将一身臭味洗干净,是不会出来了。
“确实是……太臭了!有机会的话,给曾找个医生吧,帮他看看脚气的问题,不然这家伙要是在更衣室里脱了鞋,还不把所有人都给弄崩溃啊!”
兰尼克有些调侃的笑了笑,马里奇再休息了一阵子,总算将难受欲呕的感觉压了下去,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面有担忧道:“……其实我更担忧曾在这场比赛的表现会如何……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能跟媒体直言宣战呢,万一要是……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到时候质疑和抨击的声音就更多了!”
“相处了那么久,马里奇,难道你还不清楚,曾这小子,骨子里傲着呢。他可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谁要说他不好,他立即就能怼回去!哈,年轻人有冲劲,不服输也是好事。”
马里奇点点头,说道:“就怕好事最后变成坏事……拉尔夫教练,你说,报纸上的赌约,曾会赢吗?”
“谁知道呢。”兰尼克耸耸肩,随即贱兮兮的笑道,“作为他的主教练,我自然是想我的球员会是最好的,但如果作为一名旁观者来说,哈,客观来说,我倒是挺想看到曾吃瘪的……唔,真不知道如果曾输了,他会不会真的吃翔……那会是个怎样的场景呢,一定很有趣吧……哈哈哈!”
马里奇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一脸的无语——原来你是这样的主教练,真是太……太棒了!
想想曾恪在直播镜头前吃那啥的模样,哈,真是太精彩了!
……
曾恪可不知道他的教练们正拿他开涮呢,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曾恪和队友们一起走出了球员通道,踏上了足球场。
现场的欢呼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曾恪很是骚包的朝四面挥挥手,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了评论台的方向。
他甚至特意在评论席下方的场地停了下来,踢掉鞋子,用手指着自己的双脚,一脸的贱笑表情。
曾恪知道柯林斯就在比赛现场,就在评论席上坐着呢,对于总是挑自己刺,找自己麻烦的家伙,曾恪当然不会有好感,哈,我就是恶心你,就是挑衅你,怎么了?哼,现在你离得远,感受不到什么,只是开胃菜罢了,等你输掉了赌约,履行赌注的时候,我才会让你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曾恪的行为举止是在表达什么,所有人都很清楚,毕竟报纸上可是都快闹翻了天。
现场一片哗然,这里可是霍芬海姆的主场,全部都是霍村的支持者,是曾恪的支持者,在报纸上,网络上,咱们人少干不过,受了气,在自己的地盘,总归是要耀武扬威一番吧?
不少主场球迷都学着曾恪的动作,有人坐在座位上抬起了脚,有人干脆将鞋子脱了下来,用手举在空中,其方向,齐齐对准了评论席。
“看见没有,曾用实际行动告诉,舔!”
“没错,跪下来,舔!”
“等着吧,小丑般的柯林斯,我们等着你跪下来,将曾的球鞋舔干净!”
“哈哈哈!”
球迷们的哄笑和嘲讽声势极大,柯林斯坐在评论席上,鼻子都快要气歪了,球迷们的挑衅和谩骂就已经让他很不爽了,不少同行还一个劲的用眼睛偷瞄他,不时的低笑出声。虽然声音很小,听不清说的什么,但自己又不是傻子,猜都能猜出来自己是他们的谈论主角啊!
柯林斯有种自己是猴子,被当众观看的感觉。
“笑吧,闹吧,你们的嘲讽和讥笑只是愚蠢和示弱的一种表现,当中国小子输掉赌约,在镜头前抱着大碗吃翔的时候,你们统统都会闭嘴!”
柯林斯恨恨的瞪着外面正兴致勃勃发出各种嘘声和嘲讽的主场球迷,心里冷笑不止。
他对自己有信心,对自己的专业水平和看人眼光有信心,直到现在,他都坚定不移的认定,众人皆醉我独醒,自己才是掌握真理的那一小拨人!
“真是热闹非凡啊,霍芬海姆虽然小,但这氛围可不差!”克莱尔自然也是在评论台上,他用调侃的眼神望着老对头,笑着道,“这里的气氛不错吧。怎么样,柯林斯,你仍旧对自己的言论坚信不疑么?”
“那是当然,我是一名专业的足球人,我的眼光不会有错。”柯林斯咬牙切齿的瞪着对方,“克莱尔,别做出一副‘你是为我好’的表情,那会让我觉得虚伪!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家伙的声音就是你帮着发出去的!哼,跳梁小丑,这一次,我会让你们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说的跟我不是专业足球人一样!”克莱尔鄙视的嘀咕了一句,笑盈盈的说道,“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噢噢噢,曾,曾!他正在门前做着射门练习,哈,漂亮的射门,力道十足!看起来今天曾的状态很棒啊,相信他会在比赛中有着出色的发挥……”
话题跳转得很快,就好像前一秒还在泰山之巅,下一秒就去了珠穆朗玛峰,柯林斯下意识的就要反驳:“状态个屁,出色个屁,没有任何强度的赛前热身罢了,他就是一个……咦不对!”
柯林斯硬生生的止住了说辞,看着克莱尔怔然的表情,颇为自得道:“你又想坑我?哈,不可能!你想让我抨击他,嘲讽他,打击他,我偏不,就算我心里认定他是一个渣渣,但我就是不说出来!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是不是很生气?哈哈哈!”
显然,柯林斯也是想起了之前多次出现的情况,对自己“黑谁谁进球”的属性有了忌惮。
看着跟个傻子似的自得其乐,一副“我早就知道如此,我就是不上当!”模样的柯林斯,克莱尔无语了,举手投降道:“在被迫害妄想症这一方面,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
十多分钟后,赛前的准备一切就绪,霍芬海姆和弗赖堡的球员各自分列半场,主裁判看了看表,径直吹响了开场哨。
现场依然有连绵不绝的各种声音响起,但更多的人却是将精力集中到了比赛中。
率先开球的是客队弗赖堡。
赛季已至尾声,前进无望,后退无忧的弗赖堡显然对这场比赛并没有太大的重视,尽管赛前媒体和网络争吵不休,甚至还有球迷“@”弗赖堡俱乐部,义正词严的鼓励他们要发扬体育道德精神,要全力以赴的应对每一场比赛,弗赖堡官方也在俱乐部官网上表示会发扬风格,争取做一只有理想有追求的“拦路虎”。
但实际上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又不是欧冠决赛,也不是冠军争夺战,对于弗赖堡来说,一个赛季的四处征战是极为辛苦和劳累的,在大局于他们而言已经注定的情况下,他们才不会犯傻去跟霍芬海姆拼个你死我活呢!
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嘛,赢了没意义,反倒是和霍芬海姆结下深仇大怨,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自己升级之路已经断绝,还非要拖着别人一起死,都是在一个圈子混饭吃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要做绝了,以后要见不见面了?或者是,见面之后人家就跟你拼命?
损人不利己,除非脑子抽抽,才会干这样的蠢事!
还有一点,夏季的假期就在眼前,眼看着就要去夏威夷海滩或者巴西的**广场看性感女郎,还是不要“惹是生非”了,万一霍芬海姆真玩命,到时候弄伤一两个,那不是亏大了?性感女郎没见着,只能在医院里躺着和护士小姐姐聊天了!
赛前,弗赖堡口号喊得极为响亮,对但这场比赛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都心知肚明的球员,却没有太大的求胜欲——不能说他们不职业,人之常情罢了,按照正常节奏踢就是了,输了没关系,侥幸赢了也只能怪霍村运气不好,反正啊,认真对待比赛可以,拼命,抱歉,我们不傻,这种事我们不干!
开场五分多钟,弗赖堡基本上就是在中后场进行倒脚,没有太好的机会他们几乎不会往前压,而和他们的“消极”表现截然成相反对比的就是主队,霍芬海姆士气高昂,所有球员,除了门将之外,都是嗷嗷叫着满场飞奔。
两队对于比赛完全不同的态度,导致的结果也很显然,不到十分钟,主队便逐渐掌握了主动权,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霍芬海姆的优势越来越大,各项数据快速上升,近乎完全将对手压制住了。比赛正式进入了霍芬海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