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佐逸言和欧阳麟同时看向灵儿,眼中充满诧异。
“我和佐小姐同样是女性,在身体各方面也都相差不大,所以这样一来排斥性相对会比较小,引蛊的成功率也就会更高。”
灵儿解释道。
“是这样吗?”
佐逸言有些狐疑地看着欧阳麟。
“的确这样是没错。”欧阳麟犹犹豫豫:“可是灵儿,你想好了吗?这样做对你的身体或多或少会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且不说蛊虫会吸食你体内的精血……”
“好啦,别说了,”灵儿打断了欧阳麟:“再拖拖拉拉的佐小姐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灵儿又回头一看,此时的佐清篱面色惨白得像纸一般,那隆起的肚子里面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好吧,既然这是你自己作出的决定,我也只能尊重你的意见。”欧阳麟眼中有些担忧:“不过我必须事先告诉你,整个过程中你将会很痛苦的。”
此时,佐逸言的目光也落在了灵儿身上,那里面似乎闪动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灵儿心里轻笑,自己为了这个男人连命都可以不要,承受这点小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开始吧。”灵儿坚定地回答。
欧阳麟让灵儿和佐清篱面对面坐着,又从布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熏点起来。
不一会儿,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之中,灵儿似乎看到佐清篱腹中的那一股异动,正慢慢地游向她的喉咙。
突然,佐清篱痛苦地张开了嘴巴,在那喉咙深处似乎探出一双小小的发着绿光的眼睛。
灵儿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似乎有一条看不清的小虫子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佐清篱口中朝自己溜了过来,直窜入她的体内。
顿时,一阵强烈的胃酸涌起,灵儿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在折腾着,翻滚着。
紧接着,灵儿身体一软,便朝一旁倒了下下。
“你没事吧。”
佐逸言有些紧张地将灵儿扶起,看到灵儿那一张变得灰白的脸,眼中霎时流露出一阵担忧。
“我没事。”
灵儿努力张开一丝笑容。
这么做能够换来和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也是值得的。
“那,你还能够继续下去吗?”
欧阳麟试探性地问。
“可以的,你继续吧”
灵儿坚定不移。
“好。”
欧阳麟取出一颗药丸让灵儿服下,说是蛊惑虫首的药物。
“这个药服下之后,那虫首就会自动去寻找蛊母。只是,越是接近那蛊母,你的身体也会越难受……”
“嗯,我明白,我只要往让我感到难受的方向找去就行了是吧。”
灵儿回答。
这时,灵儿突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
这说明,那个施蛊人就在这附近!
灵儿勉强地撑着自己的身躯站了起来。
这个感觉,应该就是那个方向!
灵儿不假思索地朝大厅旁的一个小门跑了过去。
这是通向后花园的门。
佐逸言和欧阳麟跟在灵儿后面,而佐清篱则让管家搀扶着跟过来。
越是走向前,灵儿体内的疼痛感就越是强烈,低头一看,自己的掌心早已被本就不长的指甲给掐出了血痕。
直到来到一间小木屋前,灵儿霎时感觉到五脏六腑正被疯狂地噬咬着。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灵儿强忍着痛,喘着气问管家。
“这里是放杂物的杂物房啊,一般没有人会在那里的。”
管家回答。
“打开。”
佐逸言阴阴地命令道。
管家拿出钥匙,随着“吱呀”一声,小木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顿时侵占着灵儿全身。
突然,灵儿感觉体内有一股异动直直地窜向她的喉口,唆的一下就往刚打开的木门里冲了进去。
这时,灵儿终于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全身上下都是那种痛到极致过后产生的无力酥麻感,她整个人瞬间瘫软了下去。
佐逸言见状,马上上前,而灵儿正不偏不倚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蛊母找到了,你们看。”
欧阳麟说道。
这时,在场的人也都看清了木屋内的情形。
一个面色苍老枯瘦的男人正盘坐在地,在他的面前放着一个不大的蛊盆。
蛊盆里是一只壁虎状的玩意,正盘坐着。在它的头顶上有一抹明显的嫣红。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公鸡蛇。
此蛇是专门为练蛊而生的,阴毒至极。
公鸡蛇的旁边也盘着一只蛇雏,想必这就是刚才从灵儿体内溜出来的那一只。
佐清篱看了看眼前的男子,随即一脸难以置信。
“禾木生,真的是你!”
“这人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吗?”
佐逸言冷冷地问道。
“嗯。”佐清篱点点头,“只是没想到,也就有一段时间没见,他就苍老了这么多。”
“这养蛊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放血喂蛊,这样一来那蛊才会养蛊人的听话。所以,养蛊的人一般都会因此而加速自身的衰老和干枯。”
欧阳麟解向大家释着。
“就是你朝清篱下蛊的!”
佐逸言突然两步窜了上去,一把掐住这个叫禾木生的男人。
“佐先生你先别冲动。”欧阳麟急忙拦下了佐逸言:“我们还得靠这个人帮佐小姐解除身上的余蛊呢。”
“哈哈哈哈!”禾木生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佐清篱,你当时当众拒绝了我,让我受尽侮辱,现在,我就要让你尝尝我禾木生的厉害!”
禾木生又转头对佐逸言说:“我是绝对不会帮她解蛊的,我的目的就是要看她着痛苦!”
佐逸言一把抓住禾木生的胳膊,使劲往后一扣,禾木生顿时痛得大声直叫。
“我问你,你解不解?”
佐逸言狠狠地问。
“我不解!”
禾木生也不甘示弱。
佐逸言又使出一股强劲,灵儿清楚地听到“嘎哒”一声。
“佐先生,你再这样下去他的胳膊就要废了,这样我们就做不了法啦!”
欧阳麟很是担心。
禾木生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嘿嘿,我就知道,你们是不敢弄死我的。”
禾木生的小计谋灵儿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就是看准大家不敢弄死他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躲在佐家施法。
不过对付这种人,灵儿有的是办法,她冷冷一笑:“让他自己把蛊虫吃下去。”
“什么?”
在场的人都惊讶地看向灵儿。
“这蛊虫是他养的,那么我们也让他尝尝,他自己的蛊到底有多厉害。”
灵儿幽幽地在禾木生耳边说着,而听到这话的禾木生的脸早已是一阵白一阵绿。
“管家。”
佐逸言向一旁的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便用力地捏住了禾木生的下巴,使他的嘴把张开。而欧阳麟则一把捏起那只虫首就要往禾木生的嘴里放。
“不不,等等,请等等!”
禾木生吓得含糊不清地求饶着。
“那你还解不解呀?”
欧阳麟摇摆着手中的虫首笑嘻嘻地问。
“解,解,我解,我马上解!”
听这么一说,佐逸言才示意管家住手。
“你们好狠啊!”
禾木生啐了一口唾液骂道。
“彼此彼此。”
灵儿好笑地回击着,禾木生竟一时无言以对。
禾木生让佐清篱单独跟他待在那间木屋里,说其他人不能偷看。
一开始佐逸言还是不放心,不过欧阳麟也说了,一般在解蛊的时候旁人确实是不能看的,不然会影响到解蛊过程的顺利进展。
想到这毕竟是在自己家里,那个禾木生应该也不敢乱来,佐逸言这才答应走了出来。
禾木生将木门关上,灵儿他们则在门外等候着。
不一会,门打开了。
禾木生整个人像虚脱一样,显得更加苍老消瘦了。
在解蛊过程中,解蛊人是极其消耗精气的。
不过归根到底,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此时佐清篱的小腹已经消了下去,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