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祁年愤怒了,语气中充满不甘:“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夜国早就是我的了,我又何须等到现在?”
“祁年,你清醒点,争来争去,夜国都是你们池家的,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
“那水清呢?倘若有一天你那丈夫,夜国的国主要将她嫁到别的国家呢?难不成你也要像之前丹丹一样妥协吗?”池祁年说道水清的时候,刚刚脸上还是一副嬉笑的模样。
瞬间就被愤怒不甘所代替。
洛敏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水清或许也有可能会被嫁入他国:“不会的,我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了,他不会这么狠心的!”
“他已经老了,为了能够保住夜国,他不惜跟南北合作来跟我作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能够真真正正的保护你们!”池祁年提到联姻的事情就恨不得直接将池择山从那位置上直接拉下来才好。
洛敏没有说话,因为她明白,之前丹丹的婚事自己不是没说,只是说了也跟没一样,没有丝毫作用。
转念一想:“若不是你联合老三跟择山之间闹出内乱,他也不会出此下策,要是他心狠点,你跟老三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丹丹也不会远嫁他国。”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倘若不是他们闹出来的事,根本就不会有联姻这回事。
池祁年不再说话,只是瞪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洛敏眼中满是悲痛:“祁年,我们这般已经对不起择山了,映寒许是早就知晓我们之间的事了,但是他一直都当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要再说了,我想要保护你,保护水清,保护我们之间唯一的感情,难道这也有错吗?”池祁年紧握拳头,他始终无法对她发火。
“祁年,我们之间···”
池祁年没有再让她说话,只是深深叹出一口气将她拥在怀里。
然而他们之间的一切都被并未离去的池映寒听的清清楚楚, 只见他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甚至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衣袖下的手死死握成拳,直到里面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后,他才抬着沉重的步伐远去。
···
傅灵刚把受伤的君墨尘哄好,没错,你没看错,是哄好,自从君墨尘受伤后,撒娇,撒泼是样样精通,一会儿要她亲自喂,一会儿要她用嘴巴喂,一会儿拉住她的手放在伤口处,说自己心跳跳的很快。
总之要是别人在,君墨尘还能正常点,但凡只要是两人独处,他总是变着法去让她做一些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不,好不容易能有些时间出来透透气,结果一看这天都要黑了,本来想着出门去找找米娅,毕竟一天都没听到米娅的声音倒是有些想念了。
她的脚刚跨出大门就看见失魂落魄的一人影,她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怎么好像是池映寒?
“池映寒?”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池映寒缓缓抬起头,脸色很是难看,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来到这里了。
“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了?”傅灵看见是他,丝毫没有任何知道他是夜国太子之后的拘束,反而大大咧咧的走上前跟他打招呼。
当她走近的时候,她才发现,池映寒一双眼睛没有丝毫亮光,犹如一摊死水。
傅灵这才看到他有些强颜欢笑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池映寒对她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还要难看,见他不愿意说,傅灵也没有多说,直接拉住他的手,向里面走去。
这里的王府不比城内王府,自然是没有守卫的,所以她将池映寒拉进王府的时候,自然是没有人阻止的。
傅灵二话没说,将池映寒拉到后院的亭内,找到豆苗让她做点下酒菜,然后就端着几壶好酒放在池映寒的面前。
在池映寒面上有些震惊的时候,她直接将他的酒盏倒满:“以前在城内的时候,都是我不开心你陪我喝酒,现在终于轮到你不开心了,既然你想到我,就说明你没有忘记我这么个朋友,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会问,来,我陪你!”
池映寒看着傅灵面上的笑,在月光的照应下,她的笑很温柔,说出的话更是让他为之动容。
从小到大,他虽然不缺宠爱,但是真正向傅灵这样对待他的人少之又少。
“愣着干嘛啊 ,我都喝完了,你搁这养鱼啊。”傅灵将酒盏中的酒都喝完了,看见池映寒动都没动,还在直愣愣的看着他,一拍他的肩膀,豪爽的说道。
池映寒回过神,心中满是一种名叫温暖的东西在肆意疯长。
他端起酒杯朝着傅灵笑道:“好,干。”
傅灵看着他将酒一饮而尽,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的。
“池映寒,在城内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像是一个使臣,但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太子。”
池映寒露出苦笑:“这个太子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害,但凡是身在皇族的人都会说这同一句话,但是你们也不想想,倘若真的让你们回到平穷老百姓日子,吃不饱,睡不暖,你们又真的能够承受住吗?”
“瞎说,如今南北与夜国都是国泰民安,又哪里会有人吃不饱,睡不暖。”
“只不过是你没遇见罢了,既然你们享受了百姓无法享受的尊荣,那就不要埋怨,毕竟埋怨改变不了任何,好好担起你肩上的这份责任便是!”
池映寒听到傅灵说的这番话,倒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个女人身上仿佛总是有闪光点,不停的吸引别人目光,不仅仅会医术,还聪明的很,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能让别人放心,她有别人没有的洒脱,果断从容,她有别人不敢说的大胆想法,好比一生一事一双人,自信且正确,这样的女子估计任谁相处久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她。
也难怪皇帝跟摄政王为了她要反目成仇,若是他是皇上或者摄政王之间的任何一个估计也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甚至会比现在更甚吧。
“喂,你又在想什么呢,喝酒你要是在这样走神的话,在我们哪里是要被惩罚的。”
“你那里是哪里?”
“当然是···呃···没什么,随口一说。”她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止住了。
池映寒也没有多问,笑了笑低头喝着杯子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