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广代表兴王府出城迎接太子朱厚照一行。
朱厚照对此也是非常理解的。
章广笑着说道:“殿下。王爷在府里等着您呢。咱们现在就进城吧。”
朱厚照回道:“那就请前面带路吧。”
没有过多的话,双方的人就进城了。
可是朱厚照刚进了城门,钟虎就来报,后边的五个百户的军队,兴王府不让进城。
原来,为了确保太子朱厚照的安全,众人提议还是多派些人进城。最后朱厚照也只好答应安排五个百户的兵力跟随自己进城。
再加上卫队,护卫力量足够了。
现在,兴王府竟然不让这五个百户进城。
朱厚照听了钟虎的汇报,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章广。
章广解释道:“殿下。您不要误会。实不相瞒。王爷这几日心情不是很好。还望殿下见谅。”
朱厚照微微一笑,说道:“王叔心情不好,和我带人进城有什么关系呀。你这个理由可有些蹩脚呀。”
“殿下。是这样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别有用心之人散布谣言。说殿下前来安陆城,要向王爷兴师问罪。这没头没脑的,王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您要是带这么多人进城,岂不是坐实了这个谣言。”
朱厚照听了,说道:“还有这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谣言就是谣言。兴王叔站的正行的直,又何必担心谣言呢。钟虎,告诉部队,那就不要进城了,在城门口等候就是了。这里是王叔的地盘,咱们要入乡随俗嘛。”
章广忙说道:“多谢殿下理解。在安陆城殿下尽管放心,绝对没有人胆敢在安陆城闹事的。”
朱厚照意味深长地说道:“怕就怕有人打算在安陆城闹事,嫁祸给王叔呀。”
“这一点殿下到不必担心。我们兴王府的安保工作还是做得比较不错的。绝对不会给这帮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那就好,那就好。”
众人就继续向城里走去。
兴王朱祐杬就在府门前恭候太子朱厚照的到来。
见面后,兴王没有多说,只是寒暄了几句后,就与太子朱厚照一同进入王府。
落座后,兴王朱祐杬问道:“殿下。您这去而复返,不知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朱厚照回道:“王叔给本宫关于刘宗的消息是非常准确的。本宫要谢谢王叔。”
紧接着朱厚照就把前往荆州府抓捕刘宗的经过进行了一番讲述。
兴王朱祐杬其实对此事也知道一些,但是依然还是一副初次听说的样子。
真不愧是一个老狐狸,演技也是棒棒的。
听了朱厚照的讲述,兴王朱祐杬说道:“竟然有人杀人灭口。究竟是何人所为,殿下可查清楚了?”
“据我们分析,应该是辽王府所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要斩断与刘宗的联系。其实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刘宗到了荆州府,就拜访了辽王,并且投靠了辽王。只是由于本宫紧接着来到了荆州府,为了不让本宫找到刘宗,辽王府就安排人将其安置在了秭归。”
兴王朱祐杬叹了口气,说道:“真想不到辽王还敢收留殿下要找的人。他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过本王觉得,大家都是王室之人,殿下还是应该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处理此事。”
“王叔说得是。本宫因此并没有为难辽王。这不就来咱们安陆州了嘛。”
兴王继续问道:“不知殿下此次前来安陆州又是为了什么事呢?”
太子朱厚照说道:“刘宗虽然是被刺身亡。可是在秭归抓到他时,对其进行了一番审讯。他交代了一些东西,还提供了一些证据。本宫看了有些触目惊心。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特来向王叔请教。”
说完,就命人将刘宗提供的供词和证据呈给了兴王朱祐杬。
朱祐杬身边的章广就接了过来,转身呈给了兴王朱祐杬。
兴王朱祐杬先看了供词,越看脸色越不好,看完后说道:“真是一派胡言。这个刘宗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敢说,颠倒黑白,嫁祸本王,真是岂有此理。”
太子朱厚照说道:“起初本宫也觉得他这是一派胡言。可是他还交代了一些证据。王叔不妨看一看。”
兴王朱祐杬只好有看了那些刘宗提供的证据。看到一半,兴王朱祐杬就看不下去了。
这个刘宗实在是可恶,他竟然还留了后手。
兴王朱祐杬问道:“殿下怎么看此事?”
朱厚照回道:“本宫怎么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叔是否真是走私一案的主谋。”
兴王朱祐杬否认道:“本王就藩安陆州,历来是遵纪守法,绝不敢越雷池半步。平日里谨小慎微,深怕被一些小人抓住一些小把柄上报朝廷。日子过得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呀。可是防不胜防。还是有人盯上了本王。刘宗所说的这些事情,本王绝没有做。刘宗这是栽赃陷害本王。”
兴王朱祐杬直接全盘否定。
太子朱厚照自然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兴王朱祐杬如果直接承认了,那才是大傻子呢。
太子朱厚照继续问道:“本宫相信王叔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的。只是刘宗说得实在是太详细了。您看,他说章垠是负责走私这一块的。他就是兴王府的人。好像和府上的章广、章袤是亲兄弟。鸿图帮也是王叔安排人组建的。这话说得和真的似的。”
兴王朱祐杬回道:“殿下,实不相瞒。这个章垠的确与章广、章袤是亲兄弟。他也曾经是兴王府的人。此人行事素来偏激,喜欢走捷径。他曾经向我建议,搞走私来钱快,可是被我回绝了。最后这个章垠就离开了兴王府,自己出去闯荡去了。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真去搞走私去了。虽然这是他离开兴王府后做的事情,本王还是有责任的。早知道他会变成这样,当时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旁边的章广也回道:“殿下。王爷说得句句属实。我这个弟弟从小就离经叛道,不走正道。我这个兄长虽然脸上无光,可是还是要说句公道话。他能有今日,绝对是自己咎由自取。与王爷无关。”
朱厚照听了,笑着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这些事情都是章垠离开兴王府后,自己做的啦。”
兴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章广也是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