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军将士们和车队在一起,由于天气严寒,身上的军服多为草原上的毛皮所制,因此从远处看是很难分辨的。
敖汉、奈曼等部的首领们又压根没想到会有叫天军,********以为是豪格和岳托他们,因此离开了大队,赶着去派马屁。
不过慢慢地越来越近,就看出有点不对了。也在这个时候,看到车队边缘忽然站起许多人,纷纷上马面对他们排成几排队列,动作一致,一看就是精锐。
“不对啊,贝勒这是干嘛,不会以为我们是明军吧?”敖汉部首领有点纳闷地说道。
奈曼部首领有点不以为然,越过了速度稍微减缓了一点的敖汉部首领,一边嘲笑他道:“看你担心的,我们过去,贝勒看清不就没事了。”
远处那几排骑军缓缓地动了起来,显然在慢慢地驱马提速。整齐一致,一股萧杀气势迎面扑来。
“真有点不对,大金国军队好像冲锋的时候不会排这么整齐。”敖汉部首领大声地说道,“还有,你们看,那穿着也不像!”
“对,旗帜,没有大金国的龙旗!”扎鲁特部首领也附和他的话道。
此时,那冲锋的队伍速度已经起来了,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差不多已经能分辨了。
“不好,不是大金国的贝勒!”跑在最前面的奈曼部首领脸色变了,连忙牵着缰绳开始转弯准备跑路。
这些部落首领到这时候,也都看清楚了对方,果然不是大金国的军队。看着对方一个个都盯着自己,杀气犹如实质直指内心心底。顿时个个汗毛倒竖,哪怕是寒风呼啸中,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拼命转身开始逃命。
而他们的手下,慢悠悠地走着,忽然发现跑去拍马屁的首领们,竟然被大金国军队追杀,一个个掉落马下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该怎么办好?
队伍先是变得安静,然后就是慌乱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突然大喊起来:“你们看,那边也有骑军往我们这里来了!”
“这边,这边也有,他们杀过来了!”另外的人也恐慌地喊了起来。
虽然比较远看不清情况,但队伍两侧的骑军,还有在追杀首领们的骑军已经表明对方的目的。
没有人组织他们战斗,因为有地位的那些都跟着他们的首领去拍“大金国贝勒”的马屁而被在被追杀。
也没人敢去救他们的首领,对方的马速已经起来,排成严密队形直冲过来,要敢迎过去,百分之九十九会死!难得抢到了这么多东西,还准备过好日子呢,怎么能死!
于是,有人开始跑了。只要有人带头,整个队伍很快就自己溃散了。
看着敌人越来越近,有的人就慌了,开始扔东西。先是不重要的,扔完了还不行,就把贵重的东西也只好扔了。只为能跑快点,能逃得掉。
可是,叫天军是以逸待劳,而这些蒙古军队全没想到会有敌人,身上带满了东西,战马的力气也被他们耗去了一大半,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营地中,所有的百姓都看着战场,对于眼前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
这些鞑子人数多一倍,却连一点抵抗都没有。在叫天军的面前,犹如土鸡瓦狗一般。完全可以说,那是望风而逃。
他们看着鞑子落荒而逃,心中充满了鄙夷;看着叫天军将士威风凛凛地追杀那些鞑子,心中充满了崇拜。
在不少人的心中,比如凌志云的心中,就更是坚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加入这样的队伍!
胡广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因为在眼下的草原上,这些蒙古部族早已没了他们先祖的彪悍,完全就是一群乞丐而已。
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足够的装备,更为关键的是,没有足够的斗志。只只要摇尾乞怜,趴在建虏这个主子面前拣点漏吃。
具体到这场战事中,从他们开出关时,胡广得到情报就已经知道,这伙比乞丐好一点的强盗,其实还是乞丐。
叫天军对上他们,犹如牛刀杀鸡,如此而已。
战事还没结束,胡广便开始吩咐手下,让他们组织队伍,准备转移回根据地。
这一次的钱粮人口太多,实在已经吃不下更多了。而且消息传到皇太极那边,下次就没有那么便宜捡漏了。
虽然这次没有打出旗号,可叫天军连续两次出现在东部草原并破坏了建虏的好事。作为有能力的奴酋,必然会把叫天军列为重点关注对象,迟早会被他发现。
以后,叫天军由暗转明,要和建虏斗智斗勇,争夺天下了。胡广想着这些,心中还隐隐有点期待。后世不少人都说皇太极如何如何厉害,满清要不是皇太极就没有满清。史书如何写不管,就由我胡广来掂量掂量你皇太极到底有几斤几两吧!
要被称斤两的皇太极,此时也可谓是春风得意。先是大军一到,滦州同知张文秀和守备李继全马上投降献城。如今永平又落入大金国之手,参政白养粹带头投降,被自己封为大金国的永平巡抚。
皇太极站在墙上挂着的京畿之地的地图前,看着一圈用红色标记的城池,心中很是得意。
明军不敢出来野战,以永平为中心的几座城池又落入大金国的手中,之前计划的这颗钉子基本已经成功。
他眼睛看向一处名叫昌黎的地方,这里虽然刚好卡在明国京师通往山海关的路上,可却只是一座小县城而已。
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拿下这小小昌黎城,如此一来,山海关就成为废关了。没有后勤物资的输送,相信过不了多久大金国就能占领它。从此以后,明国无险可守,大金国的辉煌指日可待!
皇太极想着想着,那原本就被肥肉挤得很小的眼睛,笑得彻底成了一条线。
可就在这时,一骑快马驰进永平,直奔皇太极驻地。
“大汗,昌黎难下,请求增兵!”探马跪在皇太极面前,低着头禀告,并奉上书信一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