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玫瑰园里的最后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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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比我们祖国更美丽!

阿道夫?希特勒

布莱恩总统知道嘎利特喜欢婴花浪漫的华盛顿春天,所以,在白宫见到丝嘎利特的第一面,便讨好地对她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比我们华盛顿更美丽。”

杨红梅冷淡地回答说,“我可知道,你这句话是重复了阿道夫?希特勒的。而且,我还知道,那个时候,阿道夫?希特勒在和一群小朋友高唱‘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比我们的祖国更美丽’这首歌的时候,苏联红军已经攻入了柏林。”

布莱恩总统尴尬地涨红了脸。

总统布莱恩是在白宫的玫瑰园设便宴款待杨红梅一行的。做陪的有国务卿罗杰、国防部长吉米、参谋长联合会议主席道格拉斯将军、白宫办公厅主任吉姆先生、国家安全顾问安迪和太平洋舰队司令托尼将军。

杨红梅对于此类的应酬是得心应手的。而随从的几位将军们就显得僵硬一些。南京军区司令员马挺将军甚至把葡萄酒杯给撞倒了。

布莱恩总统“哈哈”大笑,“我知道,一定是中国海军从太平洋海底发射的鱼雷把酒杯给震动的。”

马挺将军似乎还不大习惯这个美式的幽默,因而涨得满脸通红。

杨红梅有心替马司令员解窘境,便对布莱恩总统说,“总统阁下,马挺将军可以一口气喝下两瓶茅台酒而不会醉倒。”

布莱恩总统有了兴趣,满脸惊讶地问,“是尼克松总统赞不绝口的茅台酒吗?”

杨红梅回答说,“是的。”

布莱恩总统对白宫办公厅主任吉姆说,“吉姆先生,我给你10分钟时间,帮我搞到两瓶茅台酒。”

“慢着。”杨红梅把布莱恩止总统住了,“马挺将军在飞机上对我说了,只有凯旋归来的将军才有权利享受茅台酒。所以,等我们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停战协议,那个时候,我们再用茅台酒庆贺吧。”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道格拉斯将军对洪涛总参谋长说,“洪涛将军,到那个时候,我同将军阁下比试一下酒量,如何?”

洪涛参谋长直摇其头,“对不起,将军阁下,我是滴酒不沾的。”

布莱恩总统耸耸肩说,“有意思,一个将军有很好的酒量,另一个将军却是滴酒不沾。我想,这并不妨碍他们俩成为好朋友的。”

杨红梅趁机敲打布莱恩总统,“是有意思呀,你的国家正在侵略我的国家,我的国家正在抵御你们国家的侵略。我想,我们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表明我们的大度,我们仍然可以成为朋友的。”

国防部长吉米话中有话说,“丝嘎利特小姐,你和总统是永远的朋友。”

杨红梅用不屑一顾的口吻说,“今天,我不是丝嘎利特小姐,是中国外交部长杨红梅。当然,如果我是丝嘎利特小姐的话,那么,我就可以把手里的这杯水泼向吉米先生的,因为我讨厌战争。当然,美国警察也可以把我逮捕入狱的。”

来自中国的客人们都对杨红梅的惊人之语深感不安。

相比之下,美国人就轻松多了。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道格拉斯将军就有曾经因为参加反对越南战争的游行示威而被捕入狱的记录;布莱恩总统也有在哈佛的时候,因为醉酒又驾车超速而被交通警察逮捕入狱的不光彩回忆。

国务卿罗杰想调和一下有些僵硬的气氛,便故作轻松地说了一个调侃美国人的笑话。“以前,有个美国人在中国旅游,结识了一位中国朋友。没多久,两个人成了好朋友。有一次,两个人在喝酒,结果,两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了。中国朋友想对美国朋友炫耀一下中国悠久的文明历史,就对美国人说:中国有5000多年的悠久文化历史,而美国只有60多年的历史,太没有意思啦。这也就是说,当中国人在享受文明带来的物质丰富时,你们美国人还在爬树叉,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美国人很不服气,他很想在中国朋友面前炫耀一下美国的富有,便对他的中国朋友说:我们美国人有很多的美金,每一位出国旅游的人更是带着大把大把的现钞美金。就是刚才,我去了洗手间,因为里面没有厕所纸,我就用一张一百面额的美钞擦屁股了。对了,你刚刚不也在洗手间了吗?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一条尾巴,你的尾巴。”中国人不好意思地回答说。

于是,大家哄堂大笑,中国的将军们一下子情绪放松了许多。

布莱恩总统微笑着问杨红梅,“总书记阁下有什么话要你捎带给我吗?”

杨红梅微笑着回答说,,总书记说了一句中国俗语:高处不胜寒呀。”

布莱恩总统耸耸肩说,“我表示理解。这白天浩总书记的位置,是15亿中国人民的选择。我们美国人说,总统是光荣的苦疫,大概是相同的意思吧。不过,我很同情他,如果可能的话,我情愿替代白天浩总书记,好好享受一下万人之上,一呼百应的快感。”

杨红梅回答说,“你以为,中国的总书记跟古时候的皇帝一样可以为所欲为吗?错了,在我临走前,白总书记就对我埋怨说:现在,15亿人民的唾沫都要把我白天浩给淹没了。白总书记现在的处境很艰难,你总不会自讨没趣,到中国自寻其辱吧?”

布莱恩总统大摇其头,“是的,这一点我明白。但是,我布莱恩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知道,现在有许多美国人说总统是个胆小鬼,卖国贼。我目前的状态,我是尽力而为了。当然,作为美国的总统,我不想把我的人民带到毁灭的深渊。我想,在这一点上,你们白天浩总书记的想法一定和我是一致的。”

解放军总参谋长洪涛将军点头说,“是的,总统先生。所以,我们来了。而且,我们是怀有诚意的。”

布莱恩总统说,“丝嘎利特外交部长,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记得你们中国人最为尊敬的领导人邓小平曾经说过:要韬光养晦。事实上,当前,中国人的表现,在某一种程度上已经在我们的眼里已经变得咄咄逼人了。我想,这样的不可理喻,是否有悖于先人的教诲?”

杨红梅知道布莱恩给自己出难题了,微笑着说,,“总统,我想,总统阁下你很可能是断章取义了邓小平的教诲了。不错,我们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是教导过我们要韬光养晦。但是,他老人家后面还接着说一句话,要有所作为。当然,我们的有所作为也是理智的。就如同我们对待总统阁下所领导的美国所持的理智一样。要不然,我们就没有在这里交谈的机会。而且,现在,战争时期,在纽约的中央公园,人们不可能可以悠闲地在晾嗮太阳;在华盛顿的林肯纪念堂附近,人们也不可能轻松自如、陶醉一般在欣赏盛开的樱花。从这里,至少,总统阁下你应该很请楚我们中国人的大度行为方式想表明什么的。”

杨梅一番话中有话的回答让布莱恩总统略显得尴尬。很显然,中国方面的谈判人员也觉得自己的外交部长在利用同布莱恩总统的私人关系,而公然敲打美国总统了。中方人员中有人在心里暗暗笑了:白天浩总书记不愧是精明过人呀,找了一个喝洋墨水的,同美国总统有过亲密私人关系的女人担当谈判团长,她不但占据了对峙的高地,而且,她个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大咧咧性格让堂堂的美利坚国总统大吃苦头了。

布莱恩总统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说,“是吗?他们只这样告诉我。我指得是吉姆给了我讲话稿,我念熟了,我就照本宣科了。”

在座的人都“轰”而笑,吉姆先生在苦笑着摇头。

杨红梅也给布莱恩总统下台阶,“是这么一回事吗?既然如此,那么,不知情者,便不怪罪于他了。所以,总统阁下,你大可不必对此耿耿于怀的。”

国防部长吉米说,“那么,就让我们开诚布公吧。说实在,你们解放军给我们造成了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最大损失,我们也想停战。”

南京军区司令员马挺将军说,“虽然,我们的损失也不少,但是,我们的陆军可是皮毛未损的。欧洲的一家通讯社就这样报导说:如果战争持续下去,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否有可能考虑登陆美国本土了。因为中国拥有当今世界最强大的陆军。而且,他们还有个具有快速反应能力的空降兵军团。当然,我本人不想同你们打战。因为,至少,我是明白这一点的,如果我是乘降落伞来到白宫的话,你们是不会这样对我笑脸相迎的。”

马挺将军的一番话也让大家喷饭不已。

外交部长杨红梅喜不自禁。她知道,自己的放开,让中国停战谈判代表团成员也能够轻松自如应对美国人了。其实,真正意义上的外交,居多是在非会谈纪要内容以外促成的。其中谈判对手的魅力,不管是男是女,会占据很大程度上的优势的。

美军太平洋司令托尼将军用手指着陆军司令员田里雨将军,对杨红梅说,“丝嘎利特小姐,你把这位将军带到白宫,是不是就是为了传达这样的一个信息。”

杨红梅笑盈盈地回答说,“托尼将军,你可以这样认为。实不相瞒,在飞机的飞行途中,田将军就对我保证:下一次,他可以用空降兵的运-0运输机把我快速运送到这里。当然,我拒绝了田将军的一番好意。因为我有同马挺将军一样的担心,那就是,如果我是这样的一个冒然不速之客,你们是不会对我笑脸相迎的。”

田里雨将军微笑着点头称是。

托尼将军略显尴尬。

布莱恩总统说,“既然我们的意见一致,你们中国人又这么明了,我们就应该迅速签署一份《停战协议》,这样一来,我们双方都可以尽量减少不便要的更多损失。”说着,布莱恩总统用征询的眼光对准国防部长吉米。

国防部长吉米又把自己的眼光转向太平洋舰队司令托尼。托尼将军暗示性地点点头。于是,国防部长吉米对布莱恩总统说,“总统先生,具体的停战时间,我们可以同中国朋友商谈,你就可以免费苦心了。”

布莱恩总统略为沉思片刻说,“我想,停战的时间最好是越快越好。你说呢,丝嘎利特。”

杨红梅淡淡地回答说,“我想,客随主便,这是一个两相情愿的事情。”

布莱恩总统用征询的口吻说,“我想把停战时间定在7个小时以后,也就是美国时间今天晚上7点。这样,我们晚上就可以睡个好觉了。另外,我也想送给中国人民一个平安的早晨。以后,我们大家可以相安无事了。”

陆军司令员田里雨将军看出了太平洋舰队司令托尼的不怀好意,想开口反驳。但被坐在身边的洪涛将军拉扯了一下手臂。于是,田里雨将军闭口不说了。

解放军总参谋长洪涛将军说,“总统阁下,我想,7个小时的时间是足够我们拟议一份停战协议了。”

国家安全顾问安迪说,“我想,有个小时就足够了。我们大家都非常急迫地等待这一和平时刻的到来。”

这个时候,太平洋舰队司令托尼在桌子底下踩了国防部长吉米一脚。国防部长吉米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对布莱恩总统说,“总统,我觉得,把停战时间定在10个小时以后是比较从容的做法。当然,我们可以在7个小时以内就敲定《停战协议》。

布莱恩总统有些不明白国防部长的用意,但因为当着中国客人的面,又不便反驳什么,便询问国务卿罗杰,“国务卿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国务卿罗杰明白国防部长吉米葫芦里一定藏着什么药,便狡猾地退了一步说,“要不,我们可以再商议一下,然后再决定具体的停战时间。”

布莱恩总统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不能不考虑部下的建议。只好对杨红梅说,“对不起,我们可能有些细节不得不再探讨一下。”

杨红梅同总参谋长洪涛将军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就对布莱恩总统说,“请便,我说过了,我们是客随主便。”

送走杨红梅一行,布莱恩总统即刻质问国防部长吉米,“难道我们非常需要这多出的个小时吗?我可是不希望谈判出现节外生枝的。”

其实,多要的个小时是太平洋舰队司令托尼提出来的要求。托尼并一再要求国防部长吉米为他在总统面前保守机密。

不久前的1个小时,太平洋舰队司令托尼向国防部长吉米透露了太平洋舰队的最新作战计划“猎鲸者行动”。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作战计划,太平洋舰队将聚集个航空母舰战斗群对中国的海军潜艇作战群进行一次空前规模的海上狩猎行动。托尼将军信誓但但地对吉米发誓,”这一战,可以确保消灭太平洋底中国海军百分之九十的潜艇。因为太平洋舰队已经掌握了最新对付中国潜艇的技术。这样,五角大楼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中国潜艇的威胁问题。”

国防部长吉米有些忧虑地说,“现在是敏感的时刻,如果我们给中国人造成更大程度上的损失,他们会不乐意签署《停战协议》的?”

太平洋舰队司令托尼振振有词地辩解说,“我们把中国人的更多有生力量消灭了,他们就更加愿意签署《停战协议》的。再说了,我们又没有违背《停战协议》。所有的这些行动将在《停战协议》规定的明确时间内进行,到时候,中国人只能有苦说不出了。”

国防部长吉米说,“你能说服得了我,可你能保证我们能说服得了总统吗?”

太平洋舰队司令托尼的眼睛里闪动着狡猾的亮光,“所以,这一件事情我只对你托盘说出。当然,我并没有违反军纪,作为太平洋舰队司令,我完全可以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作出一场境外战役的权利。况且,战争已经爆发了。我只要你给我争取到个小时的时间。想一下,现在你只要费一下口舌,以后的日子里,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当阁下你的国防部长了,这应该是一笔很合算的买卖。”

国防部长吉米有些不放心不下,他知道托尼将军一向是计谋多多的,便再三特意交代说,“将军,我务必要提醒你,一定要坚持保守我们的底线,那就是不可以使用核武器。现在距离最后的和平时刻就那么几个小时了,我可不想让你在最后和平曙光在望的时候捅下什么大篓子的。”

太平洋舰队司令托尼所信仰的座右铭是:冒险总比胆小怕事好,不冒险到头来便一事无成。所以,这一会儿,他举起右手宣誓,“我托尼向上帝发誓,决不食言。”

“好吧。”国防部长吉米犹犹豫豫地说,“既然,你都说动了我,那就让我来为你和伟大的美国再做一些我并不相当情愿想做的事情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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