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语挑眉看着她,似是在想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见舒音一本正经。突然唇角一弯道:“既然陛下已经与微臣有同床共眠之亲,不如就与微臣做那一双人吧。”
舒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就在这里跟魏长语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离他三米远才缩在角落里底气不足的威胁道:“你你你,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朕就、就、就……”
舒音“就”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威胁,最后只得恨恨道:“就罚你十年的俸禄!”
魏长语忍俊不禁,但见舒音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也不好再惹她,便哄道:“好好好,微臣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得了保证舒音这才放心,闹过魏长语说起正事来。
“赵学士的毒可有解?”
舒音道:“胡大夫说可解。方子已经开了,只是其中一味要去嵇北寒潭采摘,且必须要在摘下三日之内入药。我已经派林奕欢带人去摘了,相信赵卿的蛇毒很快就能解了。”
魏长语闻言却摇头道:“恐怕此事没那么顺利。”
舒音一愣,继而反应过来道:“你是说真正的幕后黑手会派人阻拦?”
魏长语点头,“应当是之前赵学士几次三番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才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至于栽赃给我应当是一石二鸟。他们既能把蛇放进赵府,自然也能知道胡大夫为赵学士解毒,恐怕就跟在御林军身后伺机而动。”
舒音急道:“那怎么办?这会儿再增派人手还来不来得及?”
魏长语道:“我们在明,敌在暗,若是对方只是要毁掉草药,那么派再多人手怕也是无用。”
舒音见他这么冷静,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痛失的生辰愿望,总算是长了记性,冷静下来道:“摄政王这般沉着,莫不是已经派人另去取药了?”
魏长语挑眉道:“陛下莫不是忘了在胡大夫说出解毒之法之前微臣便已经被带走了?”
舒音可不上他的当,哼道:“可孙漾不是还在吗?孙管家是摄政王肚子里的蛔虫,想必是他派的人吧。”
魏长语忍不住笑了,摸摸舒音的头夸小孩子似的道:“陛下真是冰雪聪明。”
舒音不满的拍开他的手,嘴角却忍不住咧开,得意道:“明修暗道,暗度陈仓,摄政王惯会使这一套,朕还能猜不到。”
魏长语莞尔,作揖道:“陛下英明。”
舒音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忙道:“我昨晚在花楼看见阮月了,而且她还受伤了!”
魏长语眯着眼道:“你昨晚去花楼了?”
舒音干咳两声,急忙转移话题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阮月没认出我来,好像把我当成了要杀她的人。也就是说,有人在追杀她!”
魏长语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眯着眼想了一会儿,突然笑道:“这应当是此计中最大的变化,或许不必我这个后手,赵学士吉人自有天相。”
舒音听不太懂,正欲开口再问,却突然听到一声“咕噜噜”的腹鸣声,两人同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