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学士见状也不恼,眼珠子转了转,“哎呦”一声抚着心口对舒音告罪道:“皇上,老臣这心悸的顽疾怕是又犯了,正好今日人在宫中,便斗胆同皇上求个恩典去太医院瞧一瞧。”
舒音巴不得他走,当即点头如捣蒜。
“老学士去吧去吧,朕准了,好好让太医院给你看一看,不用急着回来。”
赵老学士笑得别有深意,“那愚孙便先留在这里与皇上问话,微臣先行告退。”
临走之前他又嘱咐道:“清歌,皇上面前可不得无礼。”
年轻人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僵硬的点了点头,赵老学士这才放心离开。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秋装迫不及待的凑到赵清歌面前,双眼亮晶晶的问:“清歌,我能不能摸一下你?”
说完不等人家回答就已经上手在人脸上摸了一把,还情不自禁捏了捏。
赵清歌的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卡在了喉咙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满足的舒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是不是……被皇上吃豆腐了?
摄政王府内,王府管家孙漾急匆匆的进了书房,见到正在处理政务的魏长语没好气道:“主子倒还坐的悠闲,赵老学士可是已经带着人杀进宫里去了。”
魏长语的动作一顿,“赵老学士带人逼宫了?”
孙漾道:“那倒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他带着他那个宝贝孙子去了。”
魏长语提笔在奏折末批下一个“阅”字,接着拿起下一本看了起来。
“嗯,知道了。”
孙漾满脸不可置信,“主子你就这么风轻云淡一句‘知道了’就完了?赵老学士那个宝贝孙子赵清歌你不是知道的,年纪轻轻就满腹诗书前途无量不说,就单单那张皮囊就能轻松迷倒万千闺阁女儿。”
魏长语不咸不淡道:“那又如何?”
孙漾简直都要气笑了,“那又如何?你说那又如何。若是咱们这位小女帝真被赵家的孙子迷的神魂颠倒,赵家那个老家伙还不得趁机让他孙子吹枕边风进谗言,到时候我看你这个摄政王的位置还坐不坐的住!”
魏长语终于放下手边最后一本奏折,面上神色仍是淡淡。
“不会。”
孙漾急得跳脚,“不会什么不会,是赵老学士不会趁机在皇上面前诋毁你,还是皇上不会听信谗言对你心生隔阂?”
魏长语道:“皇上不会看上那个赵清歌。”
孙漾一愣,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但很快反问道:“为何不会?就赵清歌那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咱们这位小女帝真能把持的住?”
魏长语挑眉道:“有本王如此天人之姿日日在进前得以瞻仰,尔等凡夫俗子如何能入眼?”
孙漾:“……”
他抹了把脸,把刚才那些可笑的激动情绪也一并全部抹去了。
“没什么事属下就先下去了,主子再等等,午膳很快就好。”
魏长语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眉冷哼道:“呵,若今日桌子上还让本王看到笋,你明日就去街上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