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我的请求很为难,但请你谅解我一个做父亲的心情。"
阮父说话间,从位置上起身。
手撑着桌子就要朝宋珩跪下,亏得宋珩眼疾手快才把人扶住。
不然真跪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扶着人坐好,宋珩揉着眉心,"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问是这么问,但宋珩知道,这件事压根没有回转的余地。
江淼做得太狠,直接把人往死路上逼。
所以,他不会插手,也无能为力。
"我自有我的办法。"回了宋珩,阮父看着他,"孩子,我拜托你的事,你考虑一下可以吗?"
他不想宋珩为难,也不想去逼眼前的人,但目前为止也只有宋珩能够信赖了。
能让阮阮喜欢的男孩子一定不会差,不然阮阮看不上!
"行,我答应你。"
"孩子,谢谢你。"
...
因为阮父一事影响,阮伶人一整天都被迫游走在各大资本商之间,忙着解决合作的事宜。
她是天黑时才到的家,偌大的豪宅并没有开灯,她抹黑开门,停在玄关处换鞋。
'啪嗒';,灯打开,一室明亮。
平时热闹的无疑突然变得冷冷清清的,放在餐桌上的餐具还没收拾,证明早上离开的爸妈还没回来。
从包里摸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通了,铃声却是在家里响起,声音很小,若有若无。
循声抬头,阮伶人打着电话上楼。
楼梯口已经湿了,水还在持续不断的漫延,她眉眼一跳,脚下的步子乱了。
随着她离水源越近,手机铃声越来越清晰,水也越来越多。
停在父母的主卧门前,阮伶人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屋里已经水漫金山。
源源不断的水正从浴室里涌出来,一种不好的念头浮现...
推开浴室的门,看着眼前的一幕,阮伶人瞳孔猛地一缩,"妈..."
阮母躺在浴缸里,整个人已经被水淹没,浴缸里的水已经泛红。
只有那只流干了血的手软弱无力的搭在浴缸外面。
将人抱了起来,阮伶人哭得泣不成声,"妈,你别丢下我,你别丢我和爸爸啊..."
任凭她怎么呼唤,都无法改变怀里的人冰冷的身体。
—
医院。
手术室外,阮伶人浑身湿漉的坐在休息椅上,低着头,眼睛直直盯着手里的手机。
手机里播放的,是阮父在记者媒体前道歉的新闻。
她泪如雨下,泪水打湿屏幕,模糊视野。
爸爸那么骄傲的人,却为了她跟妈妈好好活着而卑躬屈膝。
爸爸一定不知道,一定不知道娜娜割腕自杀的事吧。
如果知道了,爸爸该多难过...
"爸..."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医院楼层,阮伶人浑身颤抖着从休息椅上滑下跌坐在地板上。
被他丢在一旁的手机屏幕里,阮父一刀割喉,血如泉涌喷洒而出。
手慌乱的捡起手机,阮伶人哭得浑身颤抖的看着手机。
明明悲痛欲绝,可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手紧紧抓紧手机,莹润的指甲翻了折了她都察觉不到,愣愣的像个失魂的人坐在地板上。
嘴张得很大,却哭不出声音。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看着坐在地上的阮伶人。
他走了过去,"请节哀顺变,我们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