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叉了蛋糕喂他,顾汐眸子带笑。
"上一次,让他阴了我,是我疏忽了。"
说起来,上次会上当,是因为关心则乱。
宋珩要是不拿江词的病作条件,她也不会跟他上楼。
虽然是夸张了点,但以她的能力,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
话虽如此,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江词不是信不过顾汐的实力,而是太在乎她,所以才怕。
他已经无法接受再一次,被她忘记。
那样的折磨,简直凌迟处死。
十指紧扣,江词深情的看着她,"绝不允许,再因为我,而受伤了。"
"你知道了?"她以为,她去见宋珩说的话,他不会知道。
江词是不知道,但宋珩会告诉他。
"汐汐,你放心,为了你,我会好好活着的。"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她,怎么舍得弃她于不顾,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以后,不要再贸然一个人的,去做任何事情。"
他说起这事,顾汐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江词,宋珩告诉过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你..."
"汐汐,别说了。"
"可是江词,如果真的可以救你,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话被江词打断,可顾汐却想继续往下说。
江词丹凤眼稍稍上挑,眉梢眼角,因为情绪的起伏,微微泛红。
他摇头,直接否定顾汐的提议,"有舅舅和冷玉。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可如果..."
"没有如果。"他笑了,笑得温柔缱绻,眸子水汪汪的,像一江春水。
可顾汐却觉得他这笑,透着难以言尽的无力之感。
她也笑了,眼眶湿润,笑容灿烂,"嗯。"
-
十点,咖啡厅。
顾汐靠窗而坐,看着对立面的宋珩,面无表情。
端起咖啡轻抿一口,顾汐双手抱肘,眸子清冷。
"宋珩,怂恿顾文豪绑架我,什么目的?"
她一开口,宋珩倒是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透着古怪。
他以为,她想起来了,可看样子,她没想起来。
是啊,如果想起来了,她就不会约他出来喝咖啡了。
"没什么。"宋珩喝着咖啡,窗外的风吹过来,吹乱了额前碎发,"你们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我不喜欢。"
"我就寻思着,推波助澜,让你们早一点了结了顾文豪。"
他说得一本正经,好像这事,于他而言,重要得很。
"呵。"顾汐轻嗤一声,"我以为,你只是有暴力倾向而已,没想到,你多管闲事的本领,也不差。"
"过奖。"他的咖啡,很苦,再苦,也不及他现在的人生经历。
"现在这样的结果,不是挺好的吗?被鳄鱼吃,或是被杀,亦或者流浪鳄鱼岭,多解恨。"
他端着咖啡的右手食指上,戴着玉扳指。
顾汐扫了眼,随即移开,面无表情的喝了口咖啡。
话题,突然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
可,该演的戏,还得演完,"于筝,现在是你公司艺人?"
"是。"明知她在套话自己,可宋珩还是乖乖的跳进坑里,"所以?"
手抚摸着咖啡杯,右手搅动咖啡,顾汐笑得一脸的无害。
"我给她点小惩罚,希望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