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左手手腕。
"昨晚,我咬你的时候,痛吗?"
见他又要转移话题,顾汐愠怒了,"江词!"
"知道了。"温柔宠溺的亲吻她的额头,江词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外人都言,江家四爷,是个病秧子,活不过三十。"
"其实不假,我确实,是个病秧子,嗜睡成魔。"
他的声音,苍凉如水。
像极了顾汐梦里的水,又冷又寒,让她无端感受到一股窒息。
"很早很早以前,在我身上,曾经发生过一段不为人知的黑暗过往。"
"我从记事起,就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唯一记得的,是自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
"每天接受着各种发生在我身上的实验。"
他看向顾汐,那笑苍凉,"汐汐,这样的我,于你而言,就是个怪物。"
"死不了,但却要忍受发病时,失去理智,陷入疯魔的自己。"
他说得云淡风轻,偏顾汐听了,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的江词啊,世人只看得到他的光鲜亮丽。
却不知道,他光鲜亮丽的背后,究竟忍受着多大的苦痛折磨。
年复一年,没有终点。
每次发病,毫无自我的**,自我伤害。
他是人啊,却被折磨得像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紧紧拉着他的手,顾汐是止不住的轻颤发抖,"是谁?"
她要知道是谁将他变成这副样子的。
她一定,一定会亲手宰了那群渣崽!
大手缛了缛她的头发,江词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汐汐,我的仇,我的恨,就交给我自己来处理。"
"亏欠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饶恕。"
"好。"顾汐嘴上答应了他,可心里,暗自做了决定。
要亲自调查出来发生在江词身上的事。
所有所有,她全都要调查出来。
'咚咚咚';,敲门声落下,白冷玉的声音响起。
"江词,方便吗?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
顾汐看了眼江词,示意他去开门。
授意,江词起身,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白冷玉看着江词。
两个一夜未睡的男人,四目相对,极有默契的移开眼。
"咳咳。"以拳抵唇,轻声咳嗽,"在你屋里说,还是..."
"进来说吧,正好我也听听。"顾汐的声音传来,温温凉凉的。
白冷玉进屋之后,随手将门关上。
他昨夜一夜未睡,去了地牢,取了顾汐落在地上的血液研究了一晚。
还真让他研究出了一点头绪。
坐下之后,白冷玉翻开记录本看着江词。
"真的不介意,让顾汐知道一切吗?"
这话,是当着二人的面问。
其实白冷玉已经明白,只是等一个回答。
"嗯。"江词的声音,凉凉的,听不出情绪。
如此,白冷玉也不故作矜持,"江词,我想问问你,你两年前,经历过什么?"
他是两年前开始负责江词的病的。
他的病,每次发作,是要持续一整晚。
而昨夜,只是持续了十几分钟。
一开始,他以为是是顾汐唤醒了意识状态沉睡的江词。
可观察了顾汐的血液后,他发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顾汐的人,顾汐的血,都对江词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