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可以。"
话落下。
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四目相对,薛汀筠温雅一笑,那笑如他这人,温文雅致。
江词亦笑了,那笑如天寒地冻的雪巅之上盛开的花,绚烂耀眼。
"你这样,倒是让我舍不得下手了。"视线落在江词中指的戒指上,薛汀筠揶揄道:"我要是真做了你,汐汐会跟我拼命的。"
手显得很粘稠,江词低头看着,手心手背全是血。
手背上的皮肉,早已血肉模糊。
"你明知,我病发作时,是个疯子。那你为什么,还要送汐汐来?"
抬起头来,江词看向薛汀筠,"过去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
"我也不希望,她想起来。"
倒是个***,薛汀筠有所感慨,"可你,不能欺骗她一辈子。"
"记忆这东西,什么时候突然就恢复了,谁也说不定。"
"而且,她有权知道,不是吗?"
话说着,薛汀筠拉着椅子坐上前,"手给我。"
他看着江词,就算是为了汐汐,他必须将江词治好。
见他这样,江词拒绝了,"薛汀筠,如果是为了汐汐,你不必如此。"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替我治病。"
见他固执,薛汀筠也不勉强,"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汐汐,是我父亲唯一的外孙女,是我唯一的外甥女。"
"她喜欢你的事,我这做舅舅的,没有权利干涉阻止。"
"但,我也不能把她交给一个身患隐疾,威胁她安全的男人。"
这话,说服了江词,他果真乖乖的伸出手去。
温白的手搭上江词脉搏,薛汀筠片刻后松开,他起身,拿起白冷玉留下来的医药箱。
找到棉签和消毒水,转身折返,坐回椅子上。
拿着消毒水对着江词的手消毒,洗去他手心手背上的血迹。
"会有点痛。"话落,薛汀筠与江词对视一眼,相互笑了,"忘了,对你而言,这点伤痛不值一提。"
说话间,消毒上已经倒在江词手心手背上,薛汀筠拿着棉签,动作小心翼翼的给他清洗伤口。
直到两只手上的血迹都被清洗干净,露出肌肤本来的样子后,薛汀筠才停手。
镊子夹起棉球,擦拭着江词手上的消毒水。
处理完一系列的工序后,薛汀筠重新取了棉签,对着江词的伤口,轻轻按压。
直到棉签上全是鲜血后,他才作罢。
而后,在江词的注视下,他拿起棉签凑近鼻子,闻了起来。
江词看着他,他眼里的凝重,他尽收眼底。
将手里的棉签扔在垃圾桶里,薛汀筠看着江词,"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经历过什么!"
"你不是身患隐疾..."
稍作犹豫,薛汀筠看着江词,在得到他应允后,他才缓缓开口:"你分明是被人拿做实验,被注视了让你在每年的八月十五,会发狂的药物。"
"具体是什么时候,将这些药物注视到你身体里的,我需要取你的血液,回去观察。"
"只要知道药物成分,要破解,就会很容易。"
薛汀筠话落,起身取了针管,转身走了回来,递给江词。
"我不逼你,你自己选择给或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