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看着司徒源将一桌子早膳洗劫一空,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这司徒源果真是只怕司徒烈,平日想要差使他一把,简直难如登天。
寒心还在屋子中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却被一个脸熟的侍卫唤了出去。
“姑娘,您快去看看太子殿下吧!”
寒心看着那小侍卫一脸焦急的模样,知道慕容煜肯定出事了,也不再理会屋子中的司徒源,跟着侍卫便疾步而去。
一路上,那侍卫倒是将事情讲了个大概。
昨夜,自己喝醉了,慕容煜便将自己送回了厢房,而孤身出府。到天亮时,门口的小斯将大门打开,才发觉慕容煜晕倒在门口。如今,府中也没有什么主事的人,才迫不及待地来找寒心拿主意。
才进屋,寒心便看见床上躺着一人,脸色苍白,毫无生气,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人们都以为已经没有了生命。
寒心悬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看着慕容煜白如薄纸的肤色,心底的害怕在无限扩大。
这么多年,自己好不容易才和哥哥相认,难道老天又要自己和亲人天人永隔不成?
寒心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床边,握住了慕容煜的手,轻声喊道:“慕容煜,慕容煜,你快醒醒,醒醒啊!”
只见床上的人如同是睡着一般,恬静的面容淡入薄雾,丝毫没有反应。
寒心害怕慕容煜就这样睡去,不在醒来。一瞬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尽力掩饰住心底的惶恐,压低了自己想吼叫的声音,拍了拍慕容煜的脸,“寒影,寒影,你快醒醒,醒醒啊!”
只见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寒心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即刻吩咐:“快去找金都最好的大夫,无论多少钱,都要将最好的大夫请来。”
一旁的手下,急忙去做了。
不大一会儿,那胡子花白的大夫便被侍卫连拖带拽地拉进了房中,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本欲抱怨几句,却看到寒心那杀人的眼神盯着自己,到嘴边的抱怨又再次咽了下去,急忙去给床上的人诊脉看病。
寒心盯着大夫的表情,生怕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片刻之后,那大夫摸了一把自己花的胡子,有些伤神道:“这公子身体强健,没什么病啊!老夫行医多年,也没见过这般情况,一切正常,却脉象薄弱,昏睡不醒,这不合常理啊!”
看着那大夫不住地摇头 ,寒心一瞬间想要杀人,自己最讨厌这般的无力感,遇到棘手的情况,却什么都做不了。
大夫看着寒心脸色黑得可怕,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收拾自己的药箱,打算离去。却在起身时,一张白色的信笺从床上滑落。还未伸手去拿,却只见一道人影快如疾风,将信笺捡了起来。
寒心低头,将信笺上的内容一字不落地看了去,不再言语,急忙转身出了房间。却在门口的地方,遇到了循着自己而来的司徒源。
还未等司徒源开口,寒心低声道:“你帮我看着慕容煜,其他人我不放心,守在这个小院一步都不要离开。我现在有事,要暂时离开一会儿。切记,不要让慕容煜离开你的视线。”
从没见过寒心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司徒源木讷地点了点头。
只感觉一阵风擦肩而过,寒心早已没了踪影。
金都驿馆,慕容飞一派悠闲,将手中的鱼食轻轻洒下鱼塘。偌大的池子中,不少鱼儿纷纷聚在一起,享受着自己的美食。
一旁的青衣侍女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好奇地开口:“公主说今日会有客人,不知会是谁,能让公主屈尊降贵在这等着,真是好大的面子。”
慕容飞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鱼食大把洒进了鱼塘,“与其说是客人,不如说是敌人。”
侍女还想在问,却被一旁疾步而来的人影打断了话。
“慕容二公主,真是好兴致啊!”
寒心看着眼前女子这浅笑嫣然的背后,竟然是难以言说的恶毒,顿时想上前,将她一脚踢下池塘。
敢想敢做,这就是寒心的风格。
侍女只感觉身边一道人影诡异袭来,那还站在岸边高贵典雅的公主已经被一脚踢下了池塘。
鱼儿也因为庞然大物的靠近,四散奔逃。
慕容飞从没想到寒心如此大胆,自己一疏忽便被轻易推下了池塘,还因为在水中的挣扎,喝了好几口池水,呛得一张*。
“公主,鱼食的滋味如何啊?”
一旁的侍女看到自己主子跌下了池塘,吓得在岸边大喊大叫。
疾奔而来的侍卫一个个跳下水,好不容易才将慕容飞救上了岸。
慕容飞上岸,早已没了自己一贯的典雅美艳,活脱脱成了落汤鸡。妆容不再,头发凌乱,甚是狼狈。
侍女看着寒心冰冷的眼神,撑着胆子怒斥寒心,“大胆,竟然公然将公主推下池塘,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寒心一记杀人的眼神过去,那侍女吓得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言语,只是急忙将慕容飞凌乱的发髻收拾收拾,拿出帕子擦干她脸上的水珠。
慕容飞满脸怒意,死死盯着寒心。
“你是不想要慕容煜的命了,是吗?”
寒心看着慕容飞终于承认慕容煜的昏睡与她有关,一瞬间想要冲上去将她剥皮抽筋。用了多大力气,才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为什么要这样做?”
慕容飞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瞧着寒心,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本宫就是见不得别人对你好,对越越好的人,会死得越惨。”
寒心想起那张纸条,就是慕容飞留下,从而诱惑寒心前来。自己现如今已经来到,只怕目的不会单纯。
“你留下纸条,诱我前来,什么目的?”
慕容飞一把推开搀扶自己侍女,阴冷笑道:“慕容煜是中毒了,这毒只有本宫能解。要是十二个时辰,他没有吃第一次解药,便会永远睡去。”
寒心听着慕容飞如同述说着天气一般的口气,真想冲上去将对面的女人碎尸万段。
“他可是你哥哥,你给自己哥哥下毒,到底是为什么?”
岂料慕容飞轻笑几声,杂乱的头发映衬下,像极了鬼魅。
“哥哥?他不是本公主的哥哥,他不过是个混入后宫的野种,为本宫铺平登上皇位道路的野种。他才是你哥哥吧!从上次在东晋的*开始,他的异常,本宫就觉得奇怪。他出手便杀了萧霆。本宫瞧着一向平和寡言的慕容煜如此反常,便着人去查,却刚好听到了你们在凤仙楼的对话。才知,你女扮男装,隐瞒天下人。可最后,还不是栽在了本宫的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