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凤仙楼,流烟便冲了过来,一张小脸粉扑扑的,“公子,那玄武的摄政王爷派人送来了好多东西,我怕有什么闪失,便吩咐下人全部放进了公子的房中,公子您快去看看吧!”
寒心听着流烟的话,顿时有些好奇,索性抬步进了屋中,还找了个借口将流烟打发了。
看着屋中三大个红木箱子静静立在那,寒心只一阵轻笑,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要送我三大箱金子啊?”
说着,便打开了箱子的盖子,顿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箱子中装满了各种女子的轻纱罗裙,款式不一,材质上乘。只是颜色多半以浅色为主,看着清新又舒服,是自己的风格。
寒心在抬手将另外两个箱子打开,只见箱子内装着无数胭脂水粉和珠串首饰,赏心悦目,晃花了眼。
寒心已经多少年没穿过女装,顿时有些傻眼。看着这些女子的装束,心底一暖,缓缓伸出五指轻轻抚摸着这些罗裙,眼中尽是爱怜和温柔。可能作为男子太长时间,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一枚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
“公子,公子·····”流烟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看到寒心面前的东西,一下子张大嘴巴噎住了,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看寒心又看看那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满是惊恐。
寒心收回手,转身看着流烟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流烟听到寒心的问话,终于合上了自己的嘴,“公子,你要用那些吗?”说着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前面的箱子。
寒心淡淡一笑,“是的,难不成我用不了吗?”
流烟刚闭起的嘴巴又长大了,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般慌张地闯进来,有什么事吗?”寒心问道。
流烟猛然响起,拍了自己脑袋一把,急忙说道:“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公子,那个南商公主苏浅月来了,在二楼的雅座,她说她知道您是凤仙楼的老板,指名要见你。”
听到苏浅月的名字,寒心眉间瞬间增添了一抹寒霜,要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受了那么重的伤,这笔账都没算,她还敢来?
“我这就去。”寒心说完,将一边的龙渊放在了腰间,在想要不要顺势给她如花的小脸画上几个大乌龟。
看到寒心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苏浅月还是一阵吃惊的,毕竟当时冥夜下了多重的手,自己是亲眼所见。
看到苏浅月打量自己的眼神,寒心淡淡一笑,“怎么?看到本公子身强体健,失望啊?”
苏浅月看着寒心眼底的寒意,顿时有些害怕,“本宫就想看看,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本公子当然要活着,你都没死,本公子自然不能死。”寒心说着,抽出一边的佩剑随意摆弄着,恶狠狠地看了苏浅月一眼。
一旁的阿竟看到寒心的动作,急忙将苏浅月挡在了身后,剑拔弩张的模样。
“说吧,今日怎么自己送上门来?”寒心淡淡开口。
苏浅月推开阿竟,“本宫知道这凤仙楼和潮生阁是你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日进斗金,生意火爆,你也不希望它一夜之间消失吧!你一直让那个小丫头做名义上的老板,还不是想要掩人耳目。”
寒心听着苏浅月威胁的话,微微点头,“公主有话就直说吧!”
看到寒心挺受威胁,苏浅月紧绷的容颜顿时有些得意,“本宫猜到你上次没死,肯定会回来报仇,整日小心翼翼,也实在累得慌。本宫是南商的公主,也是东晋未来的皇后,你杀不了本宫,而你现在可是圣天的兵马司元帅,要是本宫动了你,只怕也不妥,索性和解吧!”
寒心听着苏浅月的话,轻笑出声:“看来今日公主是有备而来啊!”
寒心早在圣天便知道,这苏浅月上次被冥夜的一掌重伤,虽然没死,却伤势颇重,请遍天下名医才恢复到现在的样子。而凌炎也没有兑现当日的承诺,即位后立刻迎娶苏浅月。一拖再拖,直至今日。
现如今夏清溪代表圣天来和亲,只说嫁予凌炎,却没说是否是后位。凌炎将要在同一天迎娶两位公主,谁是主位,却没言明,也是怕起争执。
苏浅月看到寒心迟迟没有应答,便接着开口道:“这夏清溪是否是圣天皇室血脉,可难说。”
寒心目光一闪,猛然出手,长剑在恍惚之间,便挑掉了苏浅月左边的耳坠,“公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苏浅月没想到寒心竟然如此大胆,冰冷的剑刚刚只差自己的咽喉一点点,吓得定在了原地。
阿竟呆在一边,不敢上前,就怕寒心一出手,要了苏浅月的命。
苏浅月颤颤巍巍再次开口道:“寒将军要是信得过的话,应该助本宫登上后位,本宫可以承诺,只要本宫为后,便促使东晋与圣天永结秦晋之好。可要是夏清溪非皇室公主的身份被揭穿,依着凌皇睚眦必报的个性,只怕和圣天的关系会闹僵,这样于双方都不好,对吧!”
苏浅月说完,寒心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觉得这女人什么时候长脑子了,知道的还不少,真的是将一大堆小道消息查得透彻。她当真以为这凌炎真没脑子吗?
寒心原本还打算一剑杀了这女的,一了百了,可是被她这么叽里咕噜说一堆,倒觉得,胸大无脑的人也许放在凌炎身边正合适。吹吹耳边风,兴许就能给萧家带来什么大风大浪呢?就看着凌炎到底是爱美人还是爱江山了。
寒心没有发话,在苏浅月看来就是默认了,不由一喜,“寒大人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那本宫就告辞了。”
话音落,带着阿竟便提步,缓缓出了凤仙楼。
寒心从窗子一跃上了凤仙楼的楼顶,四目眺望,寒风拂面,大半个龙都尽收眼底。向着南边望去,只见那里层楼叠嶂,华丽异常,不禁开口道:“盛极必衰,自是不变的真理。”
在那个依山傍水的宝地上,住着东晋最大的世家大族萧家。
萧家最大的家主萧崇便是寒心这次回来的首要目的。萧家家族庞大,根基深厚,可是最大的凭仗依旧是凌炎,要想连根拔起,只能先断了凌炎和萧家的关系。
想到这里,寒心不禁想起了那埋在东晋朝中最大的隐患,那个爱女惨死,女婿无情的可怜人,兴许他会是自己彻底除掉萧家的最大助力。
寒心想得出神,才发觉自己腰间一暖,不知不觉中,司徒烈已经环住了自己。背后一堵厚实的肩膀,让自己安心了不少。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司徒烈低声开口道。说着,将下巴支撑在了寒心的肩膀上。更加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寒心侧眼一看,嬉笑道:“在想,怎么把你卖了换个一两半钱的!凭你的姿色,卖到秦楼楚馆,应该能做个头牌,值不少钱。”
司徒烈将脸埋进了寒心的颈间,闷声道:“那从今日开始,本王就卖给阿心了,不要一分钱。货已售出,概不退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