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去的别墅很好找,金虎守着的那栋别墅,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吱吱……”
厚重的实木别墅门被金虎推开,在金虎推开别墅门的那一刻,徐少棠和龙将同时叹息一声。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比我预计的早了一些……”
坐在别墅的院落中的秦纵横现在看起来似乎很惬意,一张大理石桌上拜访的是名贵的红木茶具,那茶叶想来是极好的,他们还未进入院子就已经闻到了清香四溢的茶香。
阿哭坐在秦纵横的对面,当秦纵横杯中的茶水喝完,她立即温柔的替秦纵横续上一杯清香四溢的热茶。
对面推门而进的人,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害怕之色,单单是那副从容淡定距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逆子!!!”
看这秦纵横和阿哭无比镇定的坐在那里饮茶,一直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的秦国柱终于彻底爆发,浑身颤抖的指着秦纵横,连嘴皮都已经发紫。
被秦国柱这么一骂,镇定自若的秦纵横的脸上终于露出愧疚的神色,是愧疚,不是惭愧!
他愧疚的是秦国柱,他知道,一旦秦国柱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会暴跳如雷,他也知道,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这辈子再也无法在秦国柱的膝下尽孝了。
时至今日,他心中依然未有半点惭愧,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才是对的,虽然他对不起很多人,但是他绝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龙将兀自摇着自己的轮椅上前,将气得浑身颤抖的秦国柱轻轻的扶住,同时满心惋惜的看向秦纵横:“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华夏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还是你对我们这帮老头子有什么意见?告诉我!”
不仅秦国柱气,龙将的心里又何尝不气?
原本,秦纵横是那一代人中最出类拔萃的,即便他后来主动退出争端,他依然还是那个一代天骄秦纵横,他在商业上展现了让所有人都佩服不已的才华,让无数人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天才的。
但是,就是这么个所有人都曾刮目相看的秦纵横,居然是上帝之手的先生,这实在让他们难以接受。
面对愤怒的龙将的质问,秦纵横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他并未急着回答龙将的问题,而是将自己的目光看向徐少棠,好奇的问道:“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够隐蔽了,他也认为自己的那些计谋并无太大的差错,他实在想不明白,徐少棠到底是何时开始怀疑自己的。虽然他最终还是败在了徐少棠的手中,但是,他要败得明白,要知道自己到底败在哪里!
徐少棠缓缓的走上前,看了一直保持着微笑的阿哭一眼,又将自己的目光转向秦纵横,神色复杂的问道:“你还记得周树道吗?”
“哦,周树道?”秦纵横想了想,然后点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了,应该是我将那些技术转给周树道之后吧?”
秦纵横确实很聪明,徐少棠一提到周树道,他就猜到徐少棠为何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
在徐少棠受伤之后,他曾让人给了韩同璞一些技术,韩同璞就是利用那些技术制造了那些机械怪兽,想用那些机械怪兽夺去徐少棠的性命,不过那次却没有成功。而制造那些机械怪兽的几项核心的科技技术就是他从虞溪那里买来的那些技术,之后他又将那些技术转让给了周树道,想必徐少棠就是籍此怀疑到自己的头上的吧?
徐少棠轻轻的点点头,说道:“原本你完全可以不将那些技术转让给周树道,那样的话,想必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周树道是一个真正的好人!”秦纵横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微微笑道:“那些技术放在我手中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了,将那些技术交给他,却可以真正的造福华夏的百姓,我为什么不将那些技术较交给他呢?”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为何被徐少棠怀疑上了,但秦纵横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后悔的神色,反而是那么的坦荡,甚至还有些欣慰。
“既然你也知道为百姓好,可你为什么还要加入上帝之手?为什么要制造那么多针对华夏的阴谋?”徐少棠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突然冲到秦纵横的面前,死死的盯着镇静自若的秦纵横,满脸怒容的吼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会让多少人丧生吗?你难道想要亲手将华夏毁灭吗?”
现在的秦纵横在他的眼里充满了矛盾,他既是上帝之手的人,一手制造了那么多的阴谋,现在却又心系华夏的百姓,为此甚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现在很疑惑,秦纵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并不怀疑秦纵横现在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到了这个时候,秦纵横已经没有必要再骗他了。
徐少棠的吼声很大,也很愤怒,更多的却是对秦纵横的无比惋惜!如果秦纵横不加入上帝之手,即使他导致了顾家灭门,徐少棠依旧会将秦纵横当成曾经的那个一代天骄!秦纵横依旧会是他最佩服的人之一!
“徐少棠!”一直安静的以崇拜的目光看着秦纵横的阿哭伸手将靠近秦纵横的徐少棠使劲的往后推了推,声色俱厉的说道:“反正我们现在都已经败在你手中了,你不用这么急着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吼叫,先生不是能让你随意呼喝的人!”
即使在与徐少棠说话,阿哭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过秦纵横,先生的这种镇定,让她心中对先生的佩服之情无以复加。
虽然先生败了,但先生依旧是先生,就像他们所说,先生依旧是那个一代天骄!
向徐少棠说完之后,阿哭又给先生添上一杯茶水,然后支起自己的下巴看着先生,外面的大军和身边这些气势汹汹的人似乎都与她无关,她的眼里只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