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酒店最好的房间里,君悦的老板正跟未来的老板谈合作,谈到想跪地上哭。
宁城则是一片欢声笑语。
无论是苏许两家,还是顾谨遇家,都在为苏慕许的高考分数感到开心。
原本他们想要举办更盛大的庆功宴,但苏慕许一直没回来,明天又要去领证,只能暂时作罢,让孩子们先在城堡那边欢乐一下。
等通知书正式下来,自会再安排一场正式的庆功宴。
当然,也可以是谢师宴。
感谢顾谨遇这个家庭教师和孟盼晴这位后勤主任,那么用心的提高了苏慕许的成绩,以及体重!
城堡里,苏慕许喝了点酒,有些飘飘然。
她穿着许言送她的超闪亮香槟色镶钻礼服,像个花蝴蝶似的,飘来飘去,恨不得跟每个人都碰上三杯。
顾谨遇看的揪心,不知道她喝多了会是什么样子。
好在不用他提醒,她还记得明天是他妈妈和陆爸爸领证的日子。
“大哥,你明天一定要来啊!到时候我会把顾妈妈和陆爸爸带到这里来的,为他们举办一场小型的浪漫晚宴!”苏慕许又一次邀请苏慕白。
苏慕白心知肚明,感激不尽,要敬苏慕许一杯。
苏慕许嘿嘿一笑,将手里的红酒跟许言刚端起的一杯果汁调换了一下,“我喝果汁吧,明天有喜事,不能喝醉。”
大家一致认同,全部将酒给换掉。
果汁过三巡,苏慕许问许为:“三表哥,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盛大庆功宴吗?”
她刚要说差了点意思,许铎冷声道:“我办的!你是不是傻?”
舌头在嘴巴里急转弯,苏慕许立马改了口:“我太喜欢了!好棒呀!”
众人:“吁……”
苏慕许笑的像两百斤的胖子:“哈哈哈,人家好爱你们哦~”
她话音刚落,陆鹿鹿嘹亮的声音传来:“苏慕许!你太过分了!居然不喊我!”
苏慕许打了个哆嗦,立马躲到顾谨遇身后。
想了想,又跑到一直静坐着的简希身后。
好想知道鹿姐打不打得过希姐。
陆鹿鹿已经听苏慕林说过晋城的事了,一看到简希,还是怔了一秒。
危机感!
席卷全身!
这个妹子身材也太好了!
苏慕许那个颜控,不但喜欢男色,连美女也不放过,她地位更不保了!
听说还非常能打……
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她。
“这不是还没结束吗?”苏慕许笑嘻嘻道,“来,喝果汁啊!”
“我要喝酒!”陆鹿鹿叉起腰来。
苏慕林忙道:“不能喝酒,明天还要陪爸爸妈妈去领证。”
陆鹿鹿瞬间收起双手,笑的温柔。
这一声爸爸妈妈,喊的她身心舒爽。
一把挽住苏慕林的胳膊,陆鹿鹿心情大好。
在座的各位,只有她和苏慕林是订婚了的,是双方家长认可且祝福的恋爱关系,谁也比不过。
简希看着,挺羡慕的。
苏慕林性子也闷,但他的眼里全是陆鹿鹿。
爱的眼神,做不了假。
她瞬间想起一句话来。
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
好浪漫。
夜越来越深,许铎命人将灯光秀给关掉,只有露天party的灯光还在。
四周寂静了下来,大家围坐在一起,许为拿来吉他,为苏慕许唱歌。
苏慕许捧着脸,专注听着,只觉得好听的不得了。
她的三表哥,还是第一次唱温柔舒缓的歌给她听,和往日里嘻哈摇滚截然不同。
许言和苏慕乔自发的配舞,一看就是现场发挥的,却是非常默契,不但跟得上拍子,动作优雅动人,还很符合歌曲的意境。
苏慕许看的呆了,听的痴了,连眼泪什么时候落下的,也不知道。
顾谨遇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笑,看着她哀伤,看着她难过,不忍心打扰。
许为忽然停下来,紧张的问离他最近的苏慕白:“我是不是挑错了歌?”
苏慕白看着苏慕许笑着掉眼泪的样子,也说不准这一首火了小半年的《凉凉》是不是选错了。
许铎看的心疼,起身走到许为身后,一巴掌拍许为的脑袋上,低声呵斥:“你是不是喝多了?小妹的庆功宴,你来一曲《凉凉》,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许为将吉他靠在脚边,揉了揉被打疼的脑袋,“可能真喝多了。我想着即使喝多,明天晚上也不耽误。”
“不是的,是太感人了,”苏慕许醒过神来,为许为辩解,“为哥哥唱的太好了,言哥哥和乔哥哥伴舞也动人,我一时入了戏,没能控制住。”
许为:“那也是我的错,不该唱这么哀婉的歌,我重新来一首怎么样?”
“我来吧。”顾谨遇抬了抬手,径自起身,走向许为。
许为惊讶道:“你会唱歌?”
苏慕白轻咳一声道:“有他不会的吗?很多时候我都想让他原地出道。”
苏慕许瞬间不哀伤了,什么“生劫易渡情劫难了,折旧的心还有几分前生的恨”,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别让恩怨爱恨凉透那花的纯”,全都抛之脑后。
眼泪一擦,她的眼里就只有抱起吉他的顾谨遇。
她开始期待,他会唱一首什么歌呢?
肯定不会是哀婉的了。
旋律响起,苏慕许觉得耳熟极了!
这是她小时候超喜欢的歌啊!
这首歌直接暴露了年龄……
梁静茹的《暖暖》。
她凝视着他,专注的听着,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一起唱,很罕见的没有跑调。
“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真心的对我好,不要求回报。爱一个人,希望他过更好。”
顾谨遇唱到这一部分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唱了起来,并拿起了灯牌,随着旋律,轻轻的晃着。
一首歌下来,苏慕许又哭了。
甜哭的。
“再来一首!”她双手做喇叭状,欢呼着。
顾谨遇笑了笑,起身。
再唱一首,他怕暴露更多。
结果他才站起身,又被许为和许铎给按了下去,其他人则拍着手喊道:“Encore!”
顾谨遇扫视一周,没见唐乾,不用想也是在陪着唐昕。
唐昕的作息在国内几天已经很规律了,一到九点半就要睡觉的。
唐乾不在,谁来保护他的安危?
他太怕一首歌唱下去,小命不保。
“墨迹什么?是不是男人?”许铎急躁的想踹顾谨遇,“让你唱是给你面子,赶紧的。”
顾谨遇清了清嗓子,笑道:“我可以唱,但要事先说好,我唱得不好也不能打我。我唱歌的时候,谁要是打我,谁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