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两眼一翻,估计故技重施。
身子一软,好死不死的瘫倒在了司年的怀里。
司年顺势将人往怀里一带,低头瞧她昏死了过去,心急如焚。
司年现身,那些痴女都不敢再上前,纷纷为了保命而退避三舍。
虽然痴女们也很吃司年的颜值。
但在命面前,美色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司年冷眼一扫,罗绮也不自觉得后退了几步。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明明还没撞上桌角,她怎么就晕了?
罗绮怎么都想不明白。
心里虽有判断觉得她像装晕,可有嘴却不敢当着司年的面说出来。
“表嫂这是怎么了?”
冯卿卿和褚茗烟刚刚被痴女们围住,并未看清这边发生了什么。
冯卿卿见司年怀中的墨岚已经失去了意识,顿时怒意丛生的瞪了罗绮一眼。
“你对我表嫂做了什么?她可是堂堂将军夫人,你该当何罪!”
冯卿卿朝罗绮吼了一嗓子,那些跟罗绮同行的人都怕被牵连而四散逃窜。
很快就剩了她孤身一人。
褚明远捏着抓空了的掌心默默出神,罗绮却跑过来扯着他的衣袖求助。
“明远哥哥,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你要帮帮我啊!”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是她自己飞出去的,况且她也没撞到桌子,肯定是装晕的!”
墨岚心里咯噔一声。
又默念道:真让罗绮看出来她是装晕的了?
不过罗绮说的确实在理,她根本都没碰到桌子,就这么晕了怎么可能没人怀疑。
但褚明远和司年都是关心则乱。
不论是真晕还是假晕,在他们眼里都是晕了!
褚明远拂袖将罗绮推开。
冷声道:“罗小姐自重,我只看到你将岚儿推开,至于是怎么晕的,这要医师看过才知道。”
“而且怎么处置你也得等岚儿醒来再定夺,若不是看在罗馆长的面子,你现在已经被拿下了!”
褚明远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吓唬她。
他身边的护卫和司年身边的暗卫早已蠢蠢欲动。
只待他们一声令下,罗绮便插翅难逃。
裴青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眼下这种局面。
还不等他搞清楚状况,司年已经下了命令。
“拿人回府,严加看管,待夫人醒来再处置。”
司年弯腰将墨岚横抱起,迈开步子走出如意楼。
冯卿卿匆匆与褚家兄妹告了别,追着司年的脚步出了如意楼。
裴青见罗绮要跑,一个健步上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拿下。
“放开我,你凭什么抓我,我爹可是…唔唔……”
裴青从小二手中抢过擦桌子的抹布塞进了罗绮嘴里。
一手擒着她往外走,一手挖着耳朵。
“驴叫的都比你说话好听,真是伤耳朵!”
褚茗烟见哥哥望着窗外离去的马车出神,上前轻唤了一声。
“大哥……”
褚明远回头对她温柔一笑。
“走吧,大哥送回你回相府。”
褚茗烟如鲠在喉,不知该说些什么,默默跟在他身后。
回护国将军府的马车上。
冯卿卿低着头,搓着手,时不时往司年脸上瞄。
“那个…表哥啊……”
“最近舅舅对你疏于管教了?”
司年不顾她的窘迫,低声质问。
冯卿卿身上的皮子一紧,感受到了威胁的意味。
“表哥,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会帮你看着表嫂,绝不再跟任何外男有过分的接触,绝不去烟花柳巷等荒淫之地!”
冯卿卿一边认错一边起誓,表达她对司年的绝对忠诚。
司年似乎很受用,没再继续说什么。
冯卿卿心里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墨岚却在心里暗骂冯卿卿:小叛徒!
瞧着司年怀中昏迷不醒的墨岚,她十分担忧,悄声道出自己的猜想。
“表哥,表嫂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
司年微瞪了她一眼:“休要胡说!”
冯卿卿道:“那表哥可要仔细看好表嫂,若再有异常,不妨请国师给表嫂看看。”
司年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死死盯着墨岚平静的脸。
算上隔风听雨楼那次和如意楼这次,她昏迷前都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行为诡异且充满迷惑性。
司年不信鬼神之说,可墨岚的怪异举止确实很难解释清楚。
只能先带回府中,让浅舞仔细给她瞧瞧。
听到冯卿卿的猜测,墨岚也觉得不太妙。
绝对不能在熟悉的人面前使用技能了,穿帮的几率太大!
估计再被人瞧见她使用技能时,身不由己做出一些反常的行为。
说不定真会将她当妖怪给处置了!
她可不想被那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国师当个玩意儿研究。
以后使用技能的时机,必须慎之又慎!
“对了表哥,趁表嫂还没醒,有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冯卿卿倔强的扬起小脸。
“想问什么?”
“听闻你夜宿公主府,是不是真的?”
墨岚没料到这件事连冯卿卿都知道了。
还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不禁竖起耳朵去听。
“是。”
司年冷淡到不带任何感情的一个字,如一根冰锥直接刺进了墨岚的心里。
即便早就知道答案,但从别人嘴里和从他嘴里得知,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冯卿卿插着腰,替墨岚愤愤不平。
“为什么?”
“表嫂去烟花之地你不高兴,表嫂跟外男有亲密接触你也不高兴,我能看得出你对表嫂是不一样的!”
“既然表嫂在表哥心里有一席之地,为何你要留宿公主府?即便你们没发生什么,可外面已经流言四起,你让表嫂如何自处?”
冯卿卿可能连自己都没想到,她居然有大声质问司年的一天。
而且还理直气壮的为了一个外人。
跟在马车后的裴青都能听到冯卿卿的问话,可见她是用了多大的声音。
裴青很想站出来为司年说句话。
可惜他还得看顾马后还牵着的罪人,没法现身说明。
依照司年的性子断然是不会跟任何人解释太多的,误会便会越闹越大。
裴青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扯着嗓子将真相昭告天下。
面对冯卿卿的问话,司年确实一路沉默无言。
他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清者自清,何须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