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的味道!
秦菲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胃部也有些不舒服,她强忍着才没有表现出恶心的样子。
这是一个角斗场。
台下是相互撕扯在一起的人。
但是和平时看到的比赛不一样,这个比赛是以对手是否存活为获胜依据的。
秦菲儿刚进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一场比赛的落幕,站在高台上向下看,被杀死的人就这么被两个黑衣人拖下了场,好像那人是个物件。
主持人一边兴奋地举起获胜方的手,一边大声想看客宣布他的胜利。
与此同时,又上来两个黑衣人把地上的污渍彻底清除干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来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这不知是第几场,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但是看客似乎没有觉得不对。
秦菲儿咽了咽唾沫,假装镇定地看着周围戴着面具的人的去向,发现他们两两一组,按照顺序分别去了看台上的一个个包间,去服务里面的看客。
她就近走进一个包间,身后跟着和自己一组的人。
这是一个豪华的露天包间,有着最佳的观赏视角,一个黑色长裙的女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个高脚杯,身边坐着另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
搭档走到男人身边站定,秦菲儿也急忙回神,走到了女人身边站着。
透过墙上的镜面装饰,她看见了女人的脸,顿时愣住了——
这不是自己在照片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吗?
那么她身边的人是······
秦菲儿悄悄转动眼珠,瞥向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果然——
程以轩!
他面色凝重,双唇抿得紧紧的,目光犀利,看着台下新一场对决。
突然,女人的高脚杯靠近了自己,秦菲儿立刻回过神,看着那个空空的酒杯,她立刻明白这是要自己倒酒。
她迅速观察了一下桌子,一瓶红酒就摆在自己手边,于是拿起来,帮她把酒倒上。
倒酒的过程中,她忍不住抬眼去看那个女人,却发现她也看着自己,心里“咯噔”一声后,假装无事一般垂下了眼眸。
好在倒完酒后,女人并没有盘问,只是看了看手里的酒杯,轻轻一笑,抿了一口。
“你要输了。”
她突然开口,把秦菲儿吓了一跳,但是保持着站姿没有动弹,几秒后才发现她不是在对自己说话,而是对程以轩。
他微笑起来:
“不一定,宝贝。”
宝贝······
秦菲儿心下“咯噔”一声,但是只是轻轻握了握拳,保持不动。
“噗呲——”
锋利的刀刃发出一声闷响,秦菲儿感觉心跳狠狠加快了一瞬,定睛看台下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国,抬起覆在伤口上的手,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被打败。
对手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立刻上前结束了他的生命。
又是那股刺鼻的铁锈味。
秦菲儿狠狠咬着牙才没有表现出异样。
“你输了,宝贝。”
程以轩的状态倒是十分好,笑着看着女人,女人虽然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却也轻笑起来,红唇轻启:
“真是讨厌,就不该和你打赌的。”
说着,她摘下手指上一颗闪着光的钻戒,向着他递过去:
“这个,拿去吧。”
程以轩垂眼看了看那枚戒指,轻轻勾起嘴角,一手拿起那枚钻戒,一手托起她的一只手,把戒指重新戴了回去:
“打赌是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你输,毕竟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秦菲儿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些,呼吸稍稍变得急促,咬着牙忍了下来,
女人笑起来,风情万种:
“我就喜欢你这点,乖巧懂事。”
程以轩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把戒指给她戴好后轻轻松开。
“但是,我记得你们国家有句话,叫愿赌服输,对吗?”
“确实有这个成语。”
“这样,我可以许给你一个愿望。”
“哦?”
“比其尔家族的女人不是输不起的,你们国家尚且有愿赌服输的说法,我更没有理由赖账,你有什么愿望需要我帮你实现吗?”
“珍妮弗······”
程以轩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个叫做珍妮弗的女人则向他靠近了些,本来两个人的距离就很近,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距离便更近了些。
程以轩没有躲开,任由她靠过来,托起自己的下巴。
“说吧,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帮你得到。”
“我有你就够了。”
他的笑容温润,丝毫没有在外人眼中的冷漠,秦菲儿也没怎么见过他这幅样子。
“嘴倒是挺甜。”
珍妮弗捏着他下巴的手紧了紧,但是程以轩却笑了出来:
“否则怎么让比其尔家的女王看上我?”
“还敢跟我开玩笑?知道这会让你小命不保吗?”
她笑起来,唇几乎就要贴上他的唇,低声道:
“不过没办法,谁让我一眼就看中了你呢。”
“我的荣幸。”
珍妮弗拿起桌上的酒杯,在手里把玩,看着他的眼神极尽撩人,慢慢把酒杯移到他胸前一歪,晶莹琼浆便湿了他的衣服,将完美的肌肉线条透过布料显现出来,十分暧昧。
她一手放在他的胸肌上,一边声音勾人:
“去,倒杯新的。”
但是她却把酒杯放到了桌上,故意推远。
那么新的酒应该倒到哪里,已经不言而喻。
程以轩看着她,几秒钟后笑着点点头,起身走向手里拿着酒的秦菲儿。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把酒瓶举起来递给他。
自己居然在给老公提供取悦别的女人的工具,她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但是不能暴露,否则好不容易进来的功夫都白费了,一切等出去后再议。
程以轩看着她的手,愣了一瞬,但是没有说什么,把酒瓶拿了过去。
一只手拉了拉她,她回头看了一眼,是和自己一起进来的戴着面具的人,那人指了指门口,示意两个人出去。
原来自己刚才走神,没有注意到搭档已经在两个人表现出暧昧的时候就已经退了几步打算离开了。
把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放在一个房间虽然不情愿,但是她别无选择,只好转身跟着搭档向外走去。
就在她的手落到门把手上的时候,珍妮弗那让人胆寒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新来的?”
她回头,只见珍妮弗坐在程以轩的腿上,一只胳膊放在他的肩膀上撑着头。
已经发现自己不对了吗?
秦菲儿忍不住皱起眉,点了点头。
“原来那个人叫什么?”
秦菲儿猛地抬头,只见珍妮弗的眼神危险的可怕,似乎是等待猎物入笼的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