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的“哦”就像一记记的响雷响在王骖的耳边,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更是一记闪电霹在他的当头。
王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眼前,已经化成了地狱,满眼都是自杀,或自相残杀的人。
正在震惊之中,王骖就看到,那个黑钵道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揩了揩嘴嘴的血,冲王骖阴冷的笑:“臭小子,你以为从我二哥的血煞咒中逃出来就万事大吉了吗?”
“那你又能怎么样?”王骖轻蔑的冷笑,闪身扑到了正要抹脖子自杀的姬洲子的身边,抬手在他的脑后一敲。一记敲下,姬洲子便绵软的倒在了王骖的怀里。
就在这个时候,黑钵道人的右袖一挥,有一只短杵从袖中射出,直奔黑钵砸去。
铛……!
沉闷的声音从黑钵中传出,王骖闻声一震,就连在他怀中已经昏迷了的姬洲子也是一激灵。
“这是迷心音,当心。”姬洲子被这一声钟响惊醒了,在王骖的耳边一声大喊。
王骖心中一惊,一甩左手,一道光绳啪的打在了短杵之上,把正要第二次撞击黑钵的短杵拍落在地,然后一卷将黑钵卷了回来。
“贼道,你竟敢抢我的北溟铹!”黑钵道人怒喊。
“我就抢,你能如何?”王骖一笑:“你现在没有了北溟涝,我看你还能玩什么。”
黑钵道人大骇,扭头就就要跑,但却是伤重行动迟缓。他伤重尺缓,王骖可没有。一道金光忽的从王骖的指尖飞出,嗖的射透了你黑钵道人的胸膛。
“啊!”惨叫声中,黑钵道人又一次倒了正点去。
“也不知道这次死定了没有。”王骖嘀咕着:“为防他再死而复生,我得出记狠的才行。”
说着,王骖双手合在胸前,然后缓缓的展开,做出莲花的形状,就见得他屈指的中指之间隐隐的闪出一小团红光来,红光之中又有金芒缭绕。
王骖的掌形突变,这团光也随即猛的涨大成拳头那么大,王骖的手掌一翻,两掌并在一起猛的向前一推。那红中带金的光团便拖着光尾向前飞去,随着离王骖的身体渐远,它变得越大,光尾拖得越长,最后就如红绸铺在了地上一样。光团拖着光尾一路而去,所过之所尽皆化成点点星光,冉冉的升起。
最终,那光团噗的盖住了黑钵道人。
黑钵道人果然还没有死,光团盖上他之后,他立即就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在光团里急剧的挣扎。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黑钵道人与被光尾扫过的其他人一般,也化成了点点星光,冉冉的升到了天上。
“哇……”姬洲子都看呆了,一边佩服,一边抱怨:“兄台你既有这等杀手锏,怎的不早死出来,害得小弟险些白送性命。”
“你也都说是杀手锏啦,要随随便便的使出来,哪里达得到好效果啊!”王骖虚弱的一笑。
“倒也是。”姬洲子连连点头,忽然感觉到身边的压力一增,不由得大骇:“唉唉唉唉……,王哥,你怎么了?”
“没事,用力过猛虚脱了。”王骖虚弱的说,道:“不用大惊小怪的,只需要把我带回到我夫人那里就好。”
“您夫人?”姬洲子哪里知道王骖的夫人是谁啊!
“对,我夫人。”王骖喘着粗气说:“风前辈知道。”
“哦哦哦……”姬洲子迭声的应着,连忙将王骖往义军阵营里带:“你撑着点啊!”
……
王骖自然是能撑着见到李九娘的,并且还要不了太久的时间。
半刻钟后,王骖便被送到了李九娘的面前。
“怎么弄成这么副模样?”看着王骖虚弱煞白着脸,李九娘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遇到一个怎么也死不了的家伙。”姬洲子小心翼翼的回答,不知道怎么的,打第一眼见到李九娘,他就对李九娘有着莫明的畏惧。
“怎么也死不了?”李九娘的眉头又是一皱。
竟是对王骖的死活不想理睬的样子!
姬洲子不由得心生怀疑,小声的朝看似好说话的常为问:“这里,就只有一位女的吗?”
“怎么了?”常为不解的看着姬洲子。
姬洲子小声的回答说:“王哥让我把他带回来送给他的夫人。”说着还瞥了李九娘一眼。
闻言常为便是一呆,随即失笑,朝还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李九娘喊:“喂,王夫人,你别光想着自己的事啊,也看看你男人是死是活啊!人家都怀疑你是不是他婆娘了呢!”
“前辈,前辈……”姬洲子惊起了满头的冷汗,吓得脸都白了。
“哈哈哈……”常为却是觉得好笑,笑得前仰后翻。
李九娘没好气的瞥了常为一眼,倒真是不再自顾想心事,伸手抓了王骖的手腕给他把起脉来。
片刻,李九娘道:“没事,只是灵力消耗过大,脱力了。”
说着,李九娘屈指将自己的右手中指咬破,点在了王骖的眉心,然后手指贴着他的额头轻轻拖画出一个古怪的图案来。
等得李九娘的手指离了王骖的额头的时候,就见得那血痕一闪,图案变成了银色。银色的图案闪烁旋转,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有一缕缕的白色雾气嗖嗖的朝着那图案飞去,然后隐没在了图案里。
“这是什么?”姬洲子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抵制着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小声的问常为。
“唔,就是一个简单的阵法。”常为故为平常的道:“没有什么稀奇的。”
“是聚灵阵吗?”姬洲子问,但问完自己就先摇头了:“不是,聚灵阵不是这个样子的,聚灵阵只能聚灵,但不能让灵气这么快的速度进入人的身体。”
“嗯,你看得很对。”常为咧了咧嘴,一笑,道:“就是一个聚灵阵加引灵阵的结合体。”
“引灵阵?”姬洲子有些惊诧:“竟然这世上真的有这种阵法……”
“是啊,我也是刚见识不久。”常为咧嘴感叹道:“有幸比你早见识几天。”
姬洲子不由得朝常为多看了两眼,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