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门,走了进去,来到了一个奇特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墙壁上,有着重重叠叠的牙齿痕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哎,大宝,你到底给爹去了哪了,为什么再没回来,你到底是生是死啊!”
胡友德也是全身无力的躺在椅子上,看着四周的奇怪牙齿印记,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伯父你不用伤心,大宝他身体健壮,活得很快活!”
正在此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也是突兀的出现在了屋子里面。
这不由地让胡友德一抬头,脸上的表情也是瞬间变的惊讶无比。
因为他看到,面前的矮窗前,竟然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面容清隽的青年。
这个人一身的修道旧服,有些微瘦,样子和蔼可亲,却是徐兴本尊。
“你怎么进来的,阁下是?”
胡友德近年来多遭艰辛,这时候看到生人出现,也是自然而然的颤栗起来。
“呵呵,老伯不要怕,我是你家胡大宝的好朋友,隔壁村的徐兴,我们曾经一起修道几年。”
徐兴和蔼的一笑,淡淡的介绍道。
“什么,你就是徐兴么?”
胡友德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对这个名字实在是熟悉的很。
因为在三年多以前,自己这里的村庄,忽然是失踪了四个年轻人,这四个年轻人其中有他的儿子胡大宝。
而另外三个,因为他关心至极,也是都暗暗记住了名字,以后想根据这个线索,让人找到自己儿子。
而徐兴的名字,他也是记在心间。
“什么,你说大宝他活得好好的,并没有事情!”
胡友德也是声音颤抖,老泪涌出眼眶,咳咳死毕竟相隔了好几年,还是对徐兴这个陌生人的话,不是那么相信。
“嗯,胡大宝现在已经不在蜀地了,但是我觉得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回来看望你的。”
徐兴悠哉悠哉走到一处木椅旁边,说着坐了下来。
“嗯,还有,刚才那个青年公子的表现,我都看在眼内,你们不必惊慌,这件事我想插手管一管。”
徐兴淡淡说道。
旋即他手臂在空中一扬,一张雪白的纸片,已经是飘落在了桌面之上。
“你别惊慌,按照我说的,这上面记载的,你给我找三根丈八蛇矛,分别是金银铜所制作,如何,能否办到?”
徐兴看着胡友德,淡淡说道。
胡友德一怔,但是现在特殊时期,别无选择,只好押宝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因为现在的他,就像是溺水之人,不管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都是不惜一试的。
而且那个青年公子,当真是做人毫不留情。
他从胡大宝家里面出来,面色很是尴尬,觉得丢了脸,急匆匆带着下人,回到了桃叶村。
他回到自己的屋里,把自己的下人都遣散,自己在屋子里面,冲着墙壁思索再三,轰隆一声撞了上去,仿佛有若地震一般。
不多时,一个青紫色的大包,就从他的额头上浮了起来。
他忍着剧痛眼泪,一溜烟从屋子里面跑出来,赶紧到了自己兄弟的屋子前面。
“请问……兄弟,你现在安歇了么?”
“怎么了,你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黑沉沉的屋子里面,一个略微有些刺耳的声音,顿时穿了出来。
这声音像是孩童发出来的,正是那种处于发育期的小孩之声。
“你知道吗,那个胡家简直是太蛮横了,不禁是对你的提议没有任何尊重的意思,反而是教唆下人,把我乱棒打出!我差点被人开了瓢!”
青年公子很是委屈,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青年公子话刚说完,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出来一个小孩子,穿着非常的华丽。
他走到了外面,只见脸色红润,带着几分熟悉的感觉。
不是别人,原来这孩子竟然正是徐兴在神农宗的伴读童子,心砚!
心砚在神农宗解散的时候,被慕容长老救护,安全的下了山,最后回到了这里。
他一直在寻找徐兴,但是活未见人,死没见尸,一度以为徐兴已经是身死道消了。
他和胡大宝本来想法一样,都是想成为尘世之中的富贵人家,现如今胡大宝不知去向,他回来正要依仗着自己的武力,把四周的大富大贵人家都搜**净,结果正好碰到了胡大宝他们家。
其实心砚也不知道胡友德是胡大宝的父亲,要不然的话顾忌同门之义,怎么着也不会如此的步步紧逼。
“哎,你真是个蠢材,这辈子没有出息……你看你那五个手指头印,手指的角度,明明是你自己扇了自己嘴巴,是也不是?!”
心砚也是气的直跺脚,一脸的不耐烦。
但是没有办法,这个不成材的人,是自己唯一的亲哥哥,只能是悲叹自己命苦,摊上个这么弱智的人。
“好了,这件事情我暂且记下了,你不必来这里搬弄是非,我最近要修为大涨,过了一周以后我和你一起去胡家看看!”
心砚说完转身,砰地把门关上,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他的哥哥心贵,就是这个青年,也是顿时面色放光,心里面直接是飞到了七天以后,想到了自己和胡家的小媳妇,在床上共同取乐时候的场景。
不知不觉,一周时间眨眼即过。
在这一天,桃叶村边缘的心家,也是走出了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人马。
这些人排成一队,心砚在最前方,心贵则是跟在后面,再往后则是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家丁。
上百人风风火火,直奔桃叶村的大户胡友德家中去。
此时此刻,在胡友德的家中,徐兴正在胡大宝的床上默默修行。
一直到日上三竿,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徐兴才应了一声。
房门开处,胡友德也是领着十几人进来了。
这十几个家丁,用手捧着三根不同材质的丈八蛇矛,金银铜所制。
在三把丈八蛇矛上面,有着无比清晰的好看的纹路,让人感觉这是古物。
徐兴一伸手,丈八蛇矛立马是受到感应一般,从嘉定的受众废弃,向徐兴飞过来。
徐兴一抄手,直接是把丈八蛇矛接在了手中,游转自如。
这一幕也是让在场所有人,直接是震撼了。
要知道,这丈八蛇矛非常的沉重,但是徐兴拿起它,举重若轻,恍若不觉。
难怪人们会觉得惊讶。
尤其是胡友德,这个时候更是惊讶非凡,眼睛里面有着极为惊异的光彩,看着徐兴的一举一动。
在徐兴刚才出现的时候,他就觉得徐兴不是一般的人,没想到这时候看来,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厉害。
之前按照他的吩咐,赶制丈八蛇矛,未免有点不服气,但是这时候看来,却是自己做的无比精明的事情。
徐兴轻轻嗯了一声,又把其两个材质的丈八蛇矛,拿过来掂量了一下,觉得比较满意。
他再次手臂挥舞,三把丈八蛇矛顿时在空中调转了方向,直接是飞进了自己腰间的乾坤袋里面。
咚咚三声犹如大石入水一般沉闷,顿时三把丈八蛇矛踪迹不见。
胡家上下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直呼神仙,纷纷磕头就拜。
“神明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至于胡友德,则是直接呆住了,全身不停的颤栗,喃喃自语。
眼看他的膝盖弯了两下,差点也跪下来。
他虽然料到徐兴不是凡人,但是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的神通法术,当真是惊讶莫名。
而且在这一刻,他也是忽然想到,自己的儿子胡大宝,徐兴说过是和他有同门学艺的情谊,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不会吧,难道说我那个好吃懒做的儿子,也是这般能耐?”
胡友德心中联想,想问问徐兴。
但是徐兴这时候目光一骤,也是面色冷了下来,看着外面的方向。
与此同时,只听大门外面咚咚声响,有人闯了进来,乱砸乱闯的声音,混杂着人们的吆喝声,顿时响遍院落。
“胡友德,赶紧给我出来,别当缩头乌龟!我心氏两兄弟来了,我兄弟可是神灵,你不要怠慢了!”
这声音传来,胡友德已经是准备出门。
但是这个时候,徐兴已经是站起身子,冲外面大踏步走去。
胡友德赶紧赶上。
两人一前一后,不一会儿来到了门口地方,只见这里杂物散乱,不少石桌石凳已经是东倒西歪,花草树木也是被毁坏严重,仿佛受到了莫大璀摧残。
四周全是倒地的家丁,痛苦的哀嚎。
唯一站立的是,那些闯进来的人。
为首的便是那天出现在胡家的心贵,他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赶来的徐兴还有胡友德。
而在心贵身后,则是站着一个身材孩童般的身影,此人超凡脱俗,全身好像有灵气环绕。
只见这个小孩童神色倨傲,一翻手掌便是出现了一团火苗,忽高忽低散发着炙热光芒,把胡家的家丁吓得大叫大嚷,见鬼一般直往后退。
在地下哀嚎着的,见了这一幕,也是来个就第十八滚,滚到了远处。
“我说……弟弟啊,这个老汉就是胡友德,猖狂的不得了!”
在一边的心贵连忙开口解说,生怕弟弟找不到人头。
“嗯,我知道了……喂,对面的,你为什么……咦?”
心砚把脸转过来,刚把话说到一半,直接是顿住了。
因为就在这一刻,他已经看到了胡友德身旁站着的人,正是徐兴。
这一眼,让他顿时身子剧颤,整个人都是露出一种极为难堪的表情,手掌上的火苗也是颤了两颤,直接熄灭了。
在这一刻,他简直想给徐兴跪下,以求原谅。
甚至身体往前迈了两步,想要向往日一样,上去招呼接待徐兴,伺候徐兴的饮食起居,回到那种幸福喜乐的日子里。
“好啊,胡友德,你如此猖狂,面对我神灵弟弟竟然是不打招呼不下拜,当真是愚昧无知至极,知道么,我这兄弟只要一念之间,就可以把你们全家尽数斩灭!”
心贵很显然没有发现兄弟心砚的表情,也是在那里继续猖狂大叫,仿佛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兄弟的厉害。
“哼哼,你赶紧给我把你的小儿媳领出来,给我俩单独一个房间,只要她把本公子弄得舒爽了,那么自然而然会让你们苟延残喘,说不定还会给你们留个一亩三分地,怎么样?”
心贵在那里大声喧嚷,心砚却在他身后面色发青,浑身颤栗起来。
当他听到兄长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语来,再看看某人的脸色,当真是快要吓得晕死过去。
“嘿嘿,怎么样,你敢违逆的我的,不禁是你死,就连你这个客人也要死!他的面孔有点生啊,到底是何人,看那副穷酸样子,难道是你远房亲戚不成,看来这可怜人并不知道你胡家今日就要被灭门,可怜巴巴的还要来投奔你,哈哈哈哈……”
心贵说着大笑起来,这些话直接是让身后的心砚,面色由铁青转到怒红。
只见心砚飞身上前,一个巴掌狠狠地剁在哥哥心贵脸上,啪的一声,惊天动地。
“放屁,你呀给我退下!”
心砚几乎是哭腔说出来这句话的,因为他知道徐兴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强悍。
此人是神农宗内宗弟子的身份,而且可以击败当时的天骄赵无极。
在神农宗内外两宗里面,他的名声那可是谁都知道。
而且在自己伺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达到了恐怖的修灵六阶级的高度。
也就是说,徐兴不管用哪一种方法,都是可以在瞬间将自己碾压成为齑粉。
“属下……书童心砚,见过徐兴主子!”
在心贵蒙灯转向的惨叫声中,心砚直接是扑倒在地,五体投地的向徐兴跪拜起来。
心砚这句话出口,两旁的人直接呆住。
但是见机最快的还要数心贵,毕竟此人是个市井无懒,最会察言观色。
“哈哈哈,小弟,你叫他什么,原来是自己人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他捂着火热的左脸,心里惊恐不已,却继续说道:“如果说徐师兄也对胡家的小媳妇感兴趣的话,那么我心贵直接拱手相让,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混蛋,你还敢说?!”
心砚现在已经是体如筛糠,完全不知所以,没想到兄长还在大言不惭,他直接也是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