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风天渊的应允,风寂庭即便在为难也不得不站起身走向了持剑站在大殿中央的战天戚,朝战天戚拱了拱手,风寂庭缓缓开口,“不知王爷为何非跟本王比试一番,本王并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据本王所知,每个皇子在成年之前都会在宫里武学老师那里学习基本的武功功法,三皇子太自谦了。”战天戚摆明了不详信风寂庭的话。
风寂庭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有把自己从小就不受重视的事说出来,只不过他脸上的不自在倒是让战天戚挑了挑眉。
“三皇子请取兵器,只是简单的比试,点到为止。”战天戚的一再坚持让风寂庭只能无奈的接过侍从递过的武器。
从比试开始,风寂庭就一直在防守并没有攻击,而且战天戚和在场会武功的人都看得出来,风寂庭并没有运用内力。
战天戚看着一直不温不火回应着自己剑法的风寂庭,猛地一发力,冲着风寂庭就攻了过去,他凌厉的剑花直接将风寂庭手里的剑挑飞,一股强劲的内力击在了风寂庭的身上。
被内力伤到的风寂庭直接倒地不起,口中涌出的鲜血让张鸢莹赶紧从位置上起身,冲了过去蹲在了风寂庭身边,“王爷,王爷……”
风寂庭艰难的舒了一口气,刘福一看到这情形,自知不好不出面,便匆匆起身,朝风天渊行了一礼,“皇上,战王爷既是点到为止,又何故下此狠手。”
战天戚深深地看了眼风寂庭,收起了剑,朝风天渊行了一礼,“皇上,本王失礼了,刚才不小心误伤了三皇子,还望皇上海涵。”
风天渊看了眼风寂庭又看了看战天戚,便挥了挥手,“去请太医,扶三皇子到内殿休息。”
张鸢莹在几个侍卫的帮扶下扶着风天渊去了内殿,战天戚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在场的人尽管心理有各种猜测可也不敢做声。
风天渊本可以借着战天戚打伤皇子为由好好的进行交涉,可现在元天国可是有个正统皇子死在了这里,相比较而言,风寂庭这伤也就算是用来出气的。
前厅热闹继续,后殿里,老太医们看着不停吐血的风寂庭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虽说是御医,可这么重的内伤他们也着实没见过啊。
几个太医交头接耳了一番,都摇着头走了出去,张鸢莹坐在床边看着脸色惨白的风寂庭也不知如何是好,挥手退散了侍女宫人,张鸢莹轻声开口,“楼主,你没事吧。”
风寂庭实打实的挨了战天戚的全力一击,怎么可能没事,他很清楚风天渊是不可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出宫的,更不可能派那些懂治疗内伤。
侧头吐了一口血,风寂庭便让张鸢莹出去到外面守着,张鸢莹虽然有疑惑可她还是听从了风寂庭的安排,张鸢莹退出去关好门,便有一人从后殿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看到来人,风寂庭淡淡一笑,“师傅,你来啦。”被风寂庭称之为师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锋烨,看着风寂庭跟鬼一样的脸色,锋烨缓步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了药瓶,去了一颗药丸。
风寂庭接过药丸想也没想就直接吞了下去,锋烨看着风寂庭吃了药便转身要离开,风寂庭赶紧叫住了他,“师傅,怎么也该给我号个脉,在陪我一段时间吧,万一你走了我出事了呢。”
“你命硬,死不了,他全力一击都没震碎你的心脉,那是你运气好。”锋烨语气里淡淡的,埋怨让风寂庭一笑。
锋烨消失之后,风寂庭就躺在床上闭着眼,这已经不是锋烨第一次就他了,否则,就按照皇宫里的黑暗,风寂庭早就不知道该死多少回了。
锋烨是影卫首领的事,风寂庭还是在出宫建府的时候才知道的,锋烨于他是师傅又似乎还带有主仆的感觉。
这几年,风天渊每次准备下手,锋烨都会提前准备,按理来说,影卫一但认主就不会变,所以锋烨的忠诚与拥护一直都是风寂庭疑惑的焦点。
大殿里喧闹的歌舞下,风天渊正安静的听着太医们的汇报,总结出来无非就是他们都束手无策,听完老太医哆哆嗦嗦的话,风天渊便让德全将歌舞暂停。
“三皇子伤势过重,朕很不放心,今日的宴会便到此吧。”说完,风天渊便带着太医侍从,往后殿走去。
在场的人见皇上离开了,便也交头接耳起来,皇后上官嫣站起身,走到了刘莹歌的身边,伸手拉起了她的手,“妹妹此时想必也很焦虑吧,何不跟过去一起看看。”
刘莹歌淡漠的笑了一下,“劳皇后费心,三皇子吉人自有天相,自是不用臣妾担心,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看着刘莹歌带着侍女离开,上官嫣微眯着双眼,她就不信三皇子要是真死了,她还能这般沉稳如常。
风子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隔了一个座位看了眼风子倾,“这无妄之灾,也就只有三皇子承受的起了。”
风子倾侧头看了眼面带笑意的风子倾,“不要高兴的太早,三皇子若死了,两国开战便就在朝夕之间,四弟这是准备披甲上阵了。”
风子安笑着摇了摇头,“这等好机会臣弟可是消受不起,还是留给各位兄长去大显身手的好。”
匆匆赶到后殿的风天渊就在门口看到了守着的张鸢莹,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他定下的三皇子妃,“三皇子情况危急,你为何不在床前侍奉。”
风天渊话刚出,张鸢莹就跪了下来,“回皇上,妾身是见太医都已不再,这里也没有留守的宫女侍从,这才急着出来的。”
风天渊自然是听得出这话里面的意味的,皇子病危,床前居然出了王妃再无他人,这要是传出去定然又是一件奇闻乐谈。
风天渊回头淡淡的看了眼几个太医,太医们都端着胳膊擦着汗,“都给朕进去看看,治不好三皇子朕要了你们的狗命。”
几个太医自然是不敢抗命的,可他们的确都医不好啊,所以每位都是哆哆嗦嗦的往里走着,张鸢莹一直跪在地上,看到这一幕,便恭敬一拜,“皇上,妾身恳请皇上下皇命招天下能人志士替三皇子续命。”
风天渊看着张鸢莹神色不明,跟过来的几位皇子也都神情微妙,风子安看着张鸢莹似笑非笑,“三哥倒是娶了个好夫人,居然这般大胆。”
风子倾则默不作声,今晚这事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如果风寂庭真的是因为没有内力被打成重伤那到无事,若是……那么风寂庭这个人,倒的确是个狠戾的角色,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赌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德全,传朕御命悬赏神医替三皇子诊治。”德全得了命令,便赶紧吩咐了下去,进门的几个太医看着躺在床上的三皇子都不敢上前,从之前的情况来看,这三皇子现在已经该是气若游丝了,谁插手那都是自寻死路啊。
可这群太医又不敢真的就站在那里,外面还有皇上在,不治那也是个死,最终领头的老太医还是走到了风寂庭的床前替他把着脉。
感受着手底下不算有力但却平缓的脉搏,老太医疑惑着有试了一次,这次他甚至开口叫了叫风寂庭,等到风寂庭缓缓睁眼,老太医这才确信不是自己诊错了。
老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走到桌上动笔开了张药方,虽然他不会治疗内伤,但最起码的保心护脉他还是会的。
当老太医拿着药方出来,跟风天渊说三皇子无大碍的时候,风天渊神色微动,张鸢莹则一脸欢喜的看着风天渊,像是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奇怪的表情一般,一边流泪一边说道,“皇上,妾身可以进去看看三皇子吗?”
风天渊此时也没空管张鸢莹了,他随意挥了挥手,张鸢莹便赶紧起身走进屋里守在了风寂庭的身边。
“真是命大啊,吐了那么多血都没死。”风子安的话让一旁的风子瀚听到了,他冷笑了一声,“四弟这心思可是比女人还要狠啊,再怎么说三皇子没死也是好事,难不成你还期盼他死了之后引发的战争吗?”
风子安转身弯腰朝风子瀚拜了拜,“太子殿下自然是知道小弟我并没有这般想法,只不过是感慨而已。”
这个夜晚的皇宫热闹非凡,皇宫外的驿站更是被紫晨带人彻彻底底的探查了一遍,只不过他们只是带走了很多珍宝,却没有伤及任何人的性命,更没有人知道他们出现过。
前几日被带走的涵思则被楚梓逸单独的提了出来,面对这个面带笑意的女子,楚梓逸轻咳了一声,“你就是馨园的涵思?”
“明知故问,楚大人很有耐心?”涵思看着楚梓逸淡笑着回到。
楚梓逸看着涵思漫不经心的态度,拧了一下眉头,“你可还记得几日前在馨园大闹过的战闻堰。”
涵思点了点头,“自然是记得的,敢在馨园闹的没有几个,闹够不付出代价的更是没有,他不就被我请了一杯茶吗。”
“那你就是承认他的死跟你有关了。”楚梓逸盯着涵思一字一句的质问道,涵思一听这话笑了起来,“楚大人不要说这种话,小女子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杀人了,我可是正经良家少女,从不干杀人的买卖。”(未完待续)